男人淡淡哼一声,“嗯。”
“那首《一吻清甜》真的好好听啊,是不是你串通俞枭在学校演出的时候唱的?”
裴宴离一个眼神斜过来,“不是不让公开么,谁给你这么大脸?是他自己要唱的。”
“嘁,我才不信,”俞棠把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裴宴离,我觉得你好爱好爱我。”
“可惜错付了,真心喂了狗。”
话虽然这么说,裴宴离还是切下一块牛排,叉着叉子送到俞棠的嘴里。
“好吃么?”
俞棠猛点头:“你这五分熟绝了,和瑞吉酒店的一模一样。”
裴宴离:“嗯,如果明德不幸倒闭了,我就去瑞吉酒店应聘煎牛排。”
俞棠闪了闪眼睫,忽而杏眼弯弯,顺着男人的话说:“好啊,这边建议裴学长脱了上衣去瑞吉酒店煎牛排,我给你在网上直播,肯定比你煎牛排赚得多。”
裴宴离自动屏蔽了这句话,又切了一小块牛排喂给俞棠,“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去洗澡。”
俞棠嚼着牛排问:“为什么这么早要洗澡?”
“不煎牛排了,煎你。”
俞棠:“……”
……
不一会儿后,俞棠洗完澡,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最性感的大露背睡裙。
她露着精致的锁骨与优美的肩线,黑色的裙子轻轻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形,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
俞棠捂着胸口,踩着拖鞋走到床边坐下,把细腻如玉的后背对着床上的裴宴离,“老公,帮我把背后的绑带绑一下。”
裴宴离坐近她,从身后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摩挲着那两条真丝带子,“绑什么,反正马上要脱的。”
“哎呀让你绑一下就绑一下,都快十二月底了,我们就要期末考试了,我先复习一会儿再说。”
裴宴离轻轻捻住衣服后襟的两条带子,在掌心交叉,绕圈,指尖偶尔触碰到她后背的布料,带起一阵极轻的痒意。
绑完后,他亲了亲俞棠的后颈说:“瑞吉酒店的那次晚宴,你是不是也穿了这么一件白色的抹胸晚礼服,背后绑了个蝴蝶结?”
“对啊,你怎么还记得?”俞棠转过身子对着他,“你是不是那个时候一直在偷看我?”
“嗯,”裴宴离捏着她的下巴往自己的唇角送,“我那会儿就在想,这小姑娘看着挺小的,发育得还真好。”
俞棠:??
“不知道把她背后的蝴蝶结解开她会有什么反应。”
“……”
“就像…拆礼物那样。”
俞棠娇嗔地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好变态啊!”
裴宴离捏着她的手,“对了棠棠,那天是不是一个服务生主动来问你要不要去露台那边,说那边没什么人?”
“对啊,我当时站的腿都麻了,服务生告诉我我才过去的,你怎么知道?”
裴宴离勾着唇角,“我给他塞了一百块钱,故意让他跟你说的。”
俞棠:“……”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女孩噤声之际,舔狗裴大美不值钱地上线了,“所以棠棠,我是不是脑筋动得很快,你要不要奖励我一下?”
俞棠忍着仰天长啸的冲动,“裴宴离,你这点心眼子如果都放在最研究上,早就得诺贝尔化学奖了。”
“你怎么知道我得不了诺贝尔化学奖?”
“那你倒是得一个给我看看呢?”
裴宴离:“我得到了有什么奖励,你一晚上给我做八次吗,凑个吉利的数字。”
俞棠疯了:“八次?皮都做秃噜了,你如果一晚上能做八次,你也别得诺贝尔化学奖了,直接被拉去做研究对象了,研究新型伟哥。”
“嗯,被研究死了我就飘在你身边,每天站在床头看你睡觉。”
俞棠被男人说得一哆嗦,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大半夜的能不能别吓人?我去复习功课了,一会儿来找你做游戏。”
女孩说完刚要起身,却被裴宴离拉住了小手,“对了棠棠,过两天我要去渝城出差一趟,那边分公司有事,过完元旦才回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俞棠掰着小手指算了算,“不行啊,你过两天就走我还得上课呢,快期末了不能翘课,我还是不去了,正好元旦,我回家住两天。”
裴宴离有点失望,婚后的第一个元旦他本来是想和俞棠一起过的,不过他也没有再坚持,只是点点头,“好。”
见男人脸色肉眼可见地暗了下来,俞棠决定哄一哄他。
她再次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揽着他的脖子。
“我突然改变主意了,我想先跟你做完游戏再去复习功课,”俞棠说着话,葱白般的指尖轻抚着男人的锁骨,“现在给你个机会拆礼物?”
裴宴离把手伸到俞棠身后,捏着两条带子轻轻一扯。
光滑的真丝睡衣就这么被褪了下来,一瞬间,春光乍现。
裴宴离扶着她的腰往下倒去,俞棠乖巧地趴在他的身上。
须臾,那道蛊惑又纵欲的男声传来,“张开。”
……
第105章 你给我送上这么大个灯泡?
隔了几天,到了十二月底。
刚刚彩排完元旦后的学校颁奖晚会,俞棠背着包从礼堂里出来,准备到学生街上的一家烤肉店和江沐夏一起吃晚饭。
接近元旦的京北街头,路灯像串起的金色珠子,沿着街道一路铺向远方,把行人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
商铺的橱窗早换上了新年装扮,红灯笼在玻璃后映得一片暖红,电子屏上滚动着“新年快乐”的字样,和霓虹灯的彩光交织在一起,把夜空染得斑斓。
俞棠走在路上,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大衣,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在京豪汇和裴宴离道别时,裴宴离给她的那个温暖的抱抱。
原来想念是这样的,像浸了温水的棉花,轻轻裹着心脏,软乎乎的,又带着点说不清的酸胀。
她默默叹了口气,蓦地发现,那些没说出口的想念,早就跟着月光,悄悄漫过了千里路。
突然好想裴宴离啊,好想好想,早知道逞什么能啊,跟他一起去渝城不好吗。
风又起了,吹得路边的光秃秃的树枝呜呜响。
俞棠加快脚步,心里空落落的地方,就这样被想念填得满满当当。
推开烤肉店的门,她老远就看到角落里的那张桌旁,俞枭把江沐夏按在墙角,掐着她的下巴,两个人吻得忘我。
俞棠一阵晕眩,走到桌面,脱掉围巾,啪的把包扔到桌上。
“我说俞枭,爸给你的零用钱是不是不够你花啊,连这点开房的钱也没有?干嘛大庭广众的亲成这样?”
俞枭倒是毫不在乎,他圈着江沐夏的腰,发顶抵着她的颈窝,整个人都靠在了她身上,“夏夏,我姐都这么说了,你跟我去么?”
俞棠扶额:“我是这个意思吗?怎么给你一根杆儿你就顺着往上爬啊?”
江沐夏也是没想到俞枭看起来像是清冷到骨子里的一个人,谈起恋爱来骚得要命,明明还不到二十岁,男友力爆棚,简直时刻都把她捧在心尖尖上哄着。
江沐夏本来就个子不高,小小的一只,这会儿整个人蜷缩在俞枭的胸膛和墙角之间,差点儿就要断气了。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推了推俞枭,“你给我起来,我快没法呼吸了!”
俞棠没搭理这对神仙眷侣,自己给自己烤了两片牛肉。
江沐夏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抹了一把被亲得红肿的双唇,“棠棠,我们今年去哪里跨年啊,要不要换个酒吧?”
还不等俞棠回答,俞枭立刻拉下了脸,“为什么跨年要带上俞棠?江沐夏,我们俩恋爱第一年的新年,你给我送上那么大个灯泡?”
江沐夏噎了一秒,随即麻溜地反驳,“那你姐夫不在京北没人陪棠棠啊,我们出去玩儿难道不带她吗?”
俞棠倒也没生气,她往嘴里塞着烤肉,口齿不清地问:“俞枭你说说,我怎么这么大一灯泡了?你和夏夏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在我面前做的?”
俞枭掀起眼皮,神兜兜道,“你皮肤太白,反光,贼晃眼。”
俞棠瞪他,“我俩DNA百分之九十九都一样,你要不要照照镜子,自己白得跟吸血鬼似的。”
江沐夏摸了摸俞枭的脑袋,插嘴说:“俞枭一直打篮球的,脸还行啦,不过他身上是真的白。”
俞棠:“你看过了?全部都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江沐夏:“……”
交往没几天,俞枭算是彻底解放自我,骚得一批,他也不管自己的亲姐姐此刻还坐在对面,抓着江沐夏的手说:“夏夏,要不今晚跟我回家住吧,我想给你看。”
俞棠:?
“如果你觉得看不过瘾,摸一摸我也不反抗。”
江沐夏差点儿原地起飞,甩开俞枭的手,“你做梦,等你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