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生。”
林斐推不开他。
他没有停下。
进攻更凶了。
“梁生……亲亲……我……”
她害怕地说了安全词。
梁延泽微微拉开小段距离,能看到拉出银色的丝。
他的唇角是她的口红,使得薄唇更有魅惑人的性感。
“这不是游戏。”
“不明白吗?”
梁延泽最后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在她脸颊。
林斐人被亲懵了。
“我们吵架了吗?”她不安问。
梁延泽已经快速整理好心情,恢复如初:“没有,我只是想说,今晚我问你的问题,无关游戏。”
只有关真心。
林斐挤到梁延泽怀里,抱紧他:“梁生,不要总拿你和别人比较,不一样的。”
他在心里回,一样的。
她对他和对别人没有任何不一样。
他淡笑着说:“可我觉得,没有什么不同。”
林斐拧紧眉头,讨好的话张口就来:“你别想这些了,我肯定是最喜欢你,最在意你的。”
梁延泽哑然失笑。
第一次听她对他说喜欢,竟然是现今的局面。
“你最好是真心话。”梁延泽放弃和她纠缠了,又继续了刚才的吻,不过比上次温柔。
这一次林斐被亲到眼神迷离。
他好像越来越会吻了。
“去……车里吗?”林斐失神问。
梁延泽食指轻轻勾动她额边的碎发:“回神。”
林斐咽了咽口水:“说真的……”
“并不想,我不想在不舒适的场合对你做那些事。”梁延泽问她脸颊,“也请不要为了缓和关系,提出和我上床。”
林斐并没有生气他的揭穿。
“梁延泽,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品德高尚啊。”林斐笑了,“你这样会让我更想做了。”
她就喜欢看他为她破格。
四目相对,眸光流动。
她的眼里没有温情,全是不服和征服。
女孩永远带刺,不会为任何人收起来,他是恼的,但他也确定,这样的她更让他情难自禁,他喜欢的也是这样的她,只是她不愿意给出任何一点真心。
他败了下来,温柔地吻了她:“回家。”
她仗着清吧光线昏暗,直接跨坐在他大腿上,抱着他脖子,盛气凌人:“梁医生,我不喜欢今晚你问我的每一个问题,我很享受现在的相处的模式。但我们可以和解——不回家,就在车里做。”
故意提了不讲理的要求,她笑得更肆意了,等着他拒绝,等着他恼怒,等着他训斥她。
而他直接站起身,拉着她往外走。
林斐愣怔。
来真的?
男人是绝对不会打破自己的底线。
她被带回了家,进门就被丢到床上,他把她反剪压在床头,蛮狠地清除他们之间的障碍衣物。
几乎没有前戏。
很快地,马上到了下一步。
□*□
仿佛大雨之后,空气中是看不见的雾,地上是水洼,层层涟漪
她哭声泻出,无法停止。
“daddy没有教过你吗?”
□*□
她眼眶湿润,呜声不断:“我错了……”
“那乖一些,诚实一些,告诉我你的真实感受。”他手游走在她嘴角。
□*□
……
他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她就穿着他宽大的T恤,抖着腿,面壁罚站。
许久,屋内暧昧的气味散去,男人从身后圈住她。
“累了吗?”他温声问。
林斐呼吸重了些,兴奋难掩:“我喜欢今晚这样的play。”
整个过程她感到身心愉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合她胃口。
梁延泽失笑。
好吧,他认栽了。
和林斐这样的性子,不能谈很多很多爱,得做很多很多的爱。
林斐转身抱住他,蹭了蹭他脖子:“梁生,我肯定喜欢你超过别人,这不是假话。”
他没有回应,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
他们之间不再谈论虚无缥缈的喜欢了。
当然,这个虚无缥缈是林斐定义的。
江都进入初春天气还是冷的,但毕竟是春天了,来春溪游玩的人越来越多。
桂阿嬢的生意红火,整个人容光焕发,每次见到林斐都要招呼她来家里吃饭。
如果池鑫也在,林斐才会去,也是得闲的情况下。
文创小店有若姨看着,偶尔廉俪会帮忙,不存在人手不够的情况。
最近江华常把林斐叫去街道办。
也不知道他从哪听说林斐对春溪这一带的建筑熟悉,还给游客讲解过,受到启发准备开启一个新的项目——了解春溪建筑发展史。
林斐回想那晚心血来潮给梁延泽介绍春溪的建筑,路过的邻居也跟着听。
估计是他们把这件事传到了江华的耳朵里,江华这个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麻烦她的机会,他们天生就不合,当初到底是谁在讹传她爱他爱到不行,还不能接受他和应水映结婚。
真是荒唐!
“这是面向外地游客吗?”小翘不解问。
林斐笑了笑:“我猜这个项目主要面向的是本地游客吧。”
“你说对了。”江华说,“江都人都知道有春溪老街的存在,也知道老街里有许多民俗文化,但是并不清楚这些民俗文化具体是哪些,甚至连生活在街道里的人都不清楚建筑的历史,所以这个活动一旦能办起来,可以吸引到更多的游客。”
“你……准备给我套一件红色志愿褂子,然后让我无偿讲解?”林斐疯狂摇头,“绝对不行,我很忙的。”
江华把笔记本电脑给林斐:“不用你讲解,但希望你能帮忙出讲解稿。”
林斐露出痛苦的表情,这和大学时期导师一句话让她写一万字论文有什么区别啊!
但逃走是不可能的了。
“也不是不行,但是!”林斐提高音量,“你得让水映给我免费做一次设计。”
江华就知道没有谁能轻易薅林斐的羊毛,她可不是软绵绵的羊。
“我问问。”他从口袋摸找手机,走到门外拨打。
林斐盘算着下次要做什么设计。
可一定要狠狠薅应水映的羊毛啊!
大约五分钟后,江华回来,沉着脸说可以。
一看便知是被应水映臭骂了一顿。
但这就不关林斐的事了,她拿到了想要的结果。
“一周后交稿。”林斐打了一个响指,不等他们讨论下一个项目,立马站起身跑回家了,迫不及待远离,感觉这儿不是什么好地方,来一次都是带着工作回去的。
林斐骑着小电驴把春溪逛了三遍才想好重点挑哪些地方写。
不是简单的介绍,要结合几个特色景点,顺道推荐一些店铺。
她肯定会把自己的壮锦文创小店写进去,免费的宣传,不要白不要,如果江华敢删,她就大闹街道办,这是免费苦力应得的。
下午林斐独自在楼上房间写讲解稿。
楼下传来争吵声,她以为听错了,拉开耳机认真聆听。
若姨正破口大骂一个女人。
林斐心想不好,摘掉耳机,飞快地跑下楼。
“这个东西就是在你们这儿买的,质量问题严重,你必须赔钱!”郭谷云将袋子摔在桌子上,“还好意思卖这么贵,必须赔我十倍,不然你们也别想开门做生意了。”
两张壮锦明信片从袋子里飞出来,壮锦料子和卡片分离,料子还有磨损,不像质量问题,更像是人为破坏。
“你别想讹诈,我压根没见过你光顾我们店,再血口喷人我就报警了!”若姨叉着腰吼回去,虽然体型没有对方大,但声量一点也不输。
林斐上前,拿起明信片仔细查看。
“报警啊!我是花了真金白银的,你们欺骗顾客,我把你们告上工商局,店也别开了。”郭谷云打量了一眼店内,“你们这些打着非遗的名号圈钱的无良商家,怕是连资格认证都没有吧,肯定是黑店!”
“这位女士。”林斐掀起眼皮,冷冷看去,“我这里有监控,您所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需要付法律责任。”
“别以为两句话就能吓唬我,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郭谷云指着林斐,态度嚣张。
林斐举起手里的残碎明信片,说:“您是从省博物馆购买的吧,售后问题是不由我们供货商负责,博物馆会负全责,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您却还闹到我们店里,我只想到一种可能,就是您提出的要求博物馆拒绝了。”
“你现在是仗着有博物馆撑腰,不想赔了是吗!我这就去工商局举报你!”郭谷云盖住林斐的音量。
林斐耐心到了极限,但不忘先礼后兵:“上周二和这周三,博物馆工作人员联系了我两次,说是有人举报我们店没有售卖壮锦的资质,要求下架我们店提供的商品,我按照要求前后补交了四次材料,并致电省非遗保护协会帮忙沟通。这期间博物馆并没有下架我们店的商品,说明我的资料都是齐全的,也有资质经营。如果您非要工商局介入,接受调查后我们并没有任何问题,我会让律师起诉,还会带着今天的录像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