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友苗喊了自己家兄弟以及儿子一起,去了陈二才家,把一直没出面的陈二才生拉硬拽拖了过来。
陈二才之前一直在外面看热闹呢,一直到陈家康出现,他才觉得坏事,赶紧跑了。
“二叔爷,三叔爷。”陈二才讪讪地喊了一声。
二爷爷绷着脸道:“这事你说怎么解决?”
“我……我不知道啊,我刚从田里回来什么都不知道呢。”陈二才狡辩道。
“你从田里回来个鬼。”之前看到了陈二才的村民当场拆穿他的谎言:“你刚才就躲在那树后面看呢。”
陈二才顿时尴尬了,但他皮厚,也不反驳。
“老二,我没想到你们要拿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当枪使啊。”三爷爷很失望地看着他道:“今天我做主了,你们二房赔大房五十块钱,还有,你让大军把家栋那块手表还给家栋媳妇,以后也不许再来找大房的麻烦。”
一听要赔钱,陈二才立刻喊:“三叔爷,我哪里有这么多钱啊。”
三爷爷也跟着道:“别的先不说,家康是你亲侄子吧,你之前还得了大房那么多好处不假吧,现在你们家带头惹事,还把刚治好病的家康头给撞疼了,你不该出医药费吗?”
陈二才不说话。
陈大芳也就是塌鼻子那位:“三爷爷,他们一看就是故意的啊,陈家康脑袋疼那是装的,他们就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你们可别上当啊。”
“你们家来惹事还有理了?”之前替向暖出声的大婶子又跳了出来,指着陈大芳骂:“按理说你一个小姑娘,我不该这么说你,但你真不是个东西,之前欺负家康看不见故意把他往沟里指,我都看见不止一两次,你说你小小年纪这么这么恶毒啊?”
那句谁娶了你谁倒八辈子血霉到底没说出来。
三爷爷也不善的看着陈大芳。
“就算家康没事,这钱你们也必须得出。”二爷爷看着陈二才:“二才,你说句话。”
陈二才不肯,以沉默代替抗议。
“好,好,你这是不愿意出了。”
二爷爷被他气得不轻,朝人群张望了下,喊了一声:“陈怀友。”
陈怀友就是七队的小队长,也是陈家这一脉的族长。
他们家是陈家这一支的嫡长房,族长之位就一直是嫡长房的长子来当。
后来改公社,他就成了七小队的队长。
“你把族谱拿出来,陈二才这样的不肖子孙,不配入我们陈氏的族谱,他们能耐大,能自成一脉了。”
陈怀友也有些尴尬。
“三叔爷,您消消气。”说完又看向陈二才。
“二才,这事确实是你们家不对,说一句难听的,家栋媳妇跟家康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
可她还是尽心尽力去给家栋治病,再看你这个做亲叔叔的,确实不像个样子。
人家把家康治好了还要被你们这么破脏水,这事拿到哪里说你们都是没理的那一方。”
“现在二叔爷跟三叔爷都开口了,我既是族长又是队长,那我就做个主,你给家栋媳妇赔礼道歉,再给家康赔三十块钱的营养费,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不会出一分钱的。
第42章 堂哥给撑腰
见陈二才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一点不给自己面子,陈怀友也生气了。
这个狗日的陈二才,这是一点不把自己这个族长跟队长放在眼里啊。
“家栋媳妇,我没这个本事啊,你们这事在村子里是解决不了,大队部那边也够呛能给你个说法。这样,你去妇联,这事归他们管。”
向暖本来是想借力打力,用陈家的人打陈二叔的脸跟二房分出个公母来,没想到陈二才是宁愿得罪族人也不舍钱财。
妥妥的一毛不拔啊。
那她再一味的以弱示人就没什么用了,反倒会让人觉得她好欺负好拿捏。
于是她也不装了,顺着陈队长的话道:“好,我去找妇联,找公社领导。”
“不用找。”人群外面忽然传来一声男人的爆喝声。
众人都扭头看去,就见陶大柱手里拎着一根棍子,冷着脸粗鲁的将围着的人都推开。
“哥,你怎么来了。”向暖也很惊讶。
陶大柱道:“爷爷让我给你送点粮食过来。”
向暖心头一暖。
陶来宝是个畜生,但陶家其他人对她真的是没话说。
陶大柱拎着棍子指着陈二才问:“他就是那狗鸡B草出来的长辈?”
向暖愣了下,没想到陶大柱看着还挺斯文的,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脏话。
但她听着觉得还挺带劲儿的,于是点了点头。
陶大柱向陈二才走去。
陈二才见他手里拿着一根小孩胳膊粗的棍子,心里有些打怵,他扯着嗓子喊:“你谁啊?你要干嘛?你别过来啊。”
陶大柱径直朝他走去:“你也不是个大高儿啊,怎么就总那么欠欠儿的蹦跶呢?真当我们陶家人那么好欺负是吧。”
“来来来,都是老爷们,比别对小姑娘下黑手,你冲我来,咱俩比划比划。”
陈二才哪里敢跟陶大柱动手。
陶大柱一看就不好惹,一脸凶相。
陈二才不说话,任由陶大柱骂也不回嘴,只一味的往人群里躲。
一旁的陈大民想骂回去,被陈二婶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