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初一脸意外,“你怎么想起来要开车了?”
俞星塘早都拿了驾照,就是没上路开过,她觉得找车位太麻烦,带司机吧,身边总有个人,不自在。
最近做职业体验,俞星塘发现开车还是一项挺重要的技能,遇到急事或者堵车,找谁都不如自己会开车。
“我去哪方便呗。”她擦擦嘴,准备出门。
“行,我问问吴晖。”
*
花店在一个小区的门口,俞星塘常来买花,和老板成了朋友。
她到店里时,老板已经开始干活了。
送花的货车刚到,门口是成堆的未修剪的花跟植物。
老板许琼戴着手套,手上拿着剪刀,看见俞星塘目瞪口呆,朝她挤挤眼,“待会儿还有两大箱呢,我们先开始吧。”
俞星塘不想打扰花店正常的生意,只带了小桃给她全程记录。
她把头发挽起来,两人坐在小凳子上修剪枝丫。
俞星塘不熟悉,一边学习一边实操,一早上下来,如果不是手套,估计手都要被划破无数次了。
下午,几波买花的客人走后,俞星塘瘫在花店的靠椅上,一动不动。
她从前觉得开花店非常美好,还想着年纪大了不上班了也开家花店。
在一间布置精致的房间里,老板倚坐在桌旁,岁月静好。
今天修剪了两个小时的花,浇了水,独自接待了五位客人,她只想下班。
小桃镜头对着她,“老板,请问今天过得怎么样?”
“累。”
什么老板,这就是苦力活。
别人看她这栏目有什么感触她不知道,自己是深深体会到生活不易了。
*
晚上快下班时,俞星塘和许琼打扫完店铺,手机响了。
陈则初的电话打来,“晚上有空吗?陈肖寒过生日,想叫你一起。”
他还在办公室,窗户开着,听筒里能听见楼下车流的声音。
俞星塘捏了捏酸痛的脖子,“我就不去了吧,今天有些累。”
电话那边顿了顿,接着传来陈肖寒的声音,“嫂子,这么不给面子啊。”
陈肖寒是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一个生日过了半个月了。
他在华宇集团子公司上班,今天来总部办事,结束后就去找陈则初。
俞星塘一愣,陈肖寒也在。
她忙了好一阵子,想着去热闹热闹也行,答应道,“好啊。”
俞星塘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的打扮,为了上班方便,她穿了条牛仔裤,针织开衫,头发随意绑了个辫子。
怎么说也是陈肖寒的生日派对,俞星塘又说,“我刚忙完,先回家收拾收拾。”
陈则初已经关了办公室的灯,他推开门,“不用了,我们现在来接你。”
*
晚上,俞星塘跟俩人来到酒吧。
陈肖寒定了个超大卡座,坐满了十几位男男女女,都是他那个圈子的富二代。
俞星塘打眼望去,在座的女孩儿不是短裙就是紧身短裤,身材火辣,各个浓妆,自己这穿搭如同第一次来酒吧的大学生。
不过这也不是她的主场,她跟陈肖寒的朋友们打了招呼,随意坐在了沙发上。
陈肖寒邀请的人里面,有几位认识陈则初的过来敬酒,还有给他递烟的,他不好拂了弟弟朋友的面子。
略微颔首,表情不冷不热。
中途,来了工作电话,陈则初出门去接。
有人认出俞星塘,上来跟她攀谈,她客套地聊了几句,自顾自喝着酒。
一位染着金色头发的男孩拿着瓶酒过来,坐在她身边,“这位美女,叫什么名字?”
陈肖寒看见,赶紧一把拉开这男孩,“这我嫂子,你一边儿去。”
男孩嘿嘿一笑,“嫂子好!”
刚说完,看见身边一双黑色的长腿,抬起头,陈则初站在沙发旁,正看着他。
尽管没说话,男孩莫名觉得这人的眼神有些锋利,讪讪离开。
酒吧里音响声震耳欲聋。
陈则初靠在沙发上,灯光在他深邃的眉眼上投下一抹阴影,他表情寡淡,跟这一屋子年轻人格格不入。
俞星塘倒跟身边的人聊得火热,她来这就是想放松放松,遇到主动跟她说话的女孩,也不排斥,女孩子之间,聊聊化妆和八卦,一晚上微信上加了好几个姐妹。
派对正热闹时,从楼梯口上来一个女孩儿。
有人拍了下陈肖寒,陈肖寒朝那头一看,“哎哟”一声,上前迎接。
俞星塘掀了下眼皮,看见这女孩儿五官小巧,穿着修身黑色连衣裙,身材玲珑有致,挺性感的,就多看了两眼。
陈肖寒似乎跟她很熟悉,带着她给在座的人介绍。
到陈则初面前时,女孩儿主动伸出手,笑容灿烂,“陈总您好,又见面了。”
陈则初抬起头,稍稍一愣,看了她伸过来的手,没动,微微点了下头。
她把视线移到俞星塘身上,轻声问,“这位是您太太吗?”
陈则初嗯了一声,不太耐烦地跟俞星塘介绍,“这位叫易栖月,合作方那边的员工。”
陈肖寒此时已经有些醉了,一张脸通红,“哥,听她说,经常跟你们公司打交道,多照顾啊。”
陈则初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也不知道这小子和易栖月走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