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是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我。”
萧和撇撇嘴,听出来是徐琰钊,语气冷淡下来:“有事?”
“有。”男人的话总是比她的更简短。
“什么事?”
“撒药。”
萧和被他永远比自己少一个字的回复气的牙痒痒,不怪她幼稚,此刻在她心里,徐琰钊那就是跟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全方位无死角的任何一件事都可能引发战争。
但是她现在只能屈服,毕竟不敢拿自己的人身安全开玩笑,于是一言不发的过去拉开拉链。
徐琰钊弯腰走了进来,紧接着拉好拉链防止进飞虫,然后打量了景萧和一眼,这一眼就被萧和捕捉到。
她挺了挺胸,凶巴巴地问:“看什么看?”
徐琰钊又看了她一眼,发出一声嗤笑。
因为帐篷低矮,萧和放徐琰钊进来之后就重新坐下,只留他一个人弯着腰往四周喷洒药。
借着高度差,他一眼就能看到女人身前的汹涌浑圆,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
萧和一直在牢牢盯着徐琰钊,自然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
她内心其实并没有想要与他发生什么,也知道这不是合适的时机地点,却格外不想看到他轻飘飘的样子。
她从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不然也不至于因为他那天的臭脸色就甩门而去,更何况他晚上那么戏耍自己。
萧和也学着他的样子发出一声嗤笑,三分不屑七分轻蔑拿捏的十分到位。
“看来雅加达的事你记得很清楚嘛。”见徐琰钊弯腰撒药的时候还单手抄在口袋里,她忍不住出言相激。
却不知徐琰钊口袋里的那只手正死死的握成拳。
她的话音刚落,徐琰钊的视线就射了过来,停顿了三秒左右,萧和清晰的听见男人说了句“丫的”,然后不等她看清楚,就像道光一样朝自己扑了过来。
徐琰钊决定不忍了,这个女人就像猫儿一样,总会顺杆爬。
从进门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在勾引自己,无论是鹅黄色吊带勾勒出的迷人弧线,白色热裤下包裹的笔直修长双腿还是那暖黄灯光下透露着挑衅的瓷白面庞。
他用三秒钟时间确认这种感觉,然后动作迅速的精准找到她柔软的唇。
啃噬•••厮磨•••
方寸之地里气氛陡然发生转变,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肩脊,每个关节上的细微触动,都如过电般引起对方的颤栗。
手指故意在她的脊椎骨上描摹,一节节爬升,唇齿却始终紧紧相贴。
慢慢的双手上移,变成捧着女人的脸,借势加深这个吻,引得怀里的人偶尔溢出一丝呻吟。
萧和同样不甘示弱,干脆将修长双腿紧紧攀附在他腰间,他的耻骨处,双手缠着他的脖颈,在他身上发出轻微的摇摆弧度。
两人同频,渐入佳境。
意乱情迷间他听见女人果真如猫儿一般慵懒的声音问自己怎么留了长发,他换气的片刻功夫简短回答懒得剪。
一曲终了,两人紧密贴合,交颈呼吸。
徐琰钊能感受到身前女人蜜桃般的浑圆贴近自己时散发出的柔软触感和热度,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简直要灼伤他的肌肤。
他便想重整旗鼓,一步到位直接攻城略地。
没有注意到趴在自己肩头的女人,已经露出清明的神色,然后徐琰钊一时不妨,踉踉跄跄的被萧和拉着推到帐篷外。
站在萧和帐篷外的徐琰钊低头看了看自己,终于把自己气笑了,到这会儿他才想明白,自己又被这个女人从头到尾的耍了一遭。
他和景萧和的新账旧账摆在这,赫然不能再这么算了。
但眼下的当务之急,是他ᴶˢᴳ现在并不合适回帐篷。
只能在外面来回吹了半小时的冷风,也把自己脑袋里最后的那点绮念吹散。
回到帐篷老胡已经在了,见他回来随口问:“这么慢?”
“在外面吹了会风。”
老胡单纯又慈祥,半点没觉出不对,问他:“药呢?咱们这还没撒呢,我那瓶给他们用完了。”
•••
药不知道在景萧和帐篷的哪个角落。
见他没说话,老胡起身说他去小景老师那拿回来。
徐琰钊坐着没动,却在老胡即将钻出去的时候脑海里蹦出那个女人潮红的脸。拉住老胡说:“我去。”
然后没给老胡反应时间,自己钻了出去。
留下老胡在身后笑骂一声儿,还以为是臭小子开了窍知道把握机会了。
萧和正在帐篷里精神抖擞的看文献,刚刚在徐琰钊那扳回一城让她神清气爽通体舒畅,甚至看文献都越来越精神,还好心情的用音乐软件小声播放着歌曲。
帐篷外再次传来声音,她语中带笑问哪位,再次听到徐琰钊的声音。
正当她疑惑,这人莫非还要再送上门一次的时候,外面的人主动说药粉落她这里了。
萧和听完说了声等着,然后在帐篷里四处扫视一圈找到先前徐琰钊带来的东西,人躲在帐篷门后面,只伸了只手将药递出去。
她这人一向拎得清,这种时候又变得一眼都不肯给狗男人看。
徐琰钊接过药转身就走,心里暗骂自己真是多余操心,他活了 28 年,从来没这么嫌弃过自己。
第二天因为大家都要返程,上午早早便将帐篷收了起来,各自收拾好东西就准备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