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你没事吧?”我急忙问道。
听了我的话的,云凤像是才醒过来一样,猛吸一口气,然后,张着嘴大口喘气,胸脯快速起伏,额头上的汗马上也溢了出来。紧接着,云凤一闭眼睛,眼泪便又流了出来。
我急忙把云凤拥在怀里,安慰着说道:“一定没事的,巧雅一定在什么地方跟那三个娃娃玩着呢,不会有事的。”
说完这话,我的心里竟翻腾起一阵极重的酸楚,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云凤也不回我的话,只是紧张地喘着气,只是一直哭着。
那一夜,我一刻也没有离开云凤,而云凤一刻也没有松开抱着小巧雅的手,小巧雅也莫名突然乖了许多,一刻也不离开云凤的怀里。
🔒在世58
【“张老弟,你冷静一下。”朱先生突然对我喊道,“传单之言还未尽得实,况且,就算巧雅被欺亡,咱们也要替娃娃讨回公道呀!”】
那一夜,我、云凤和小巧雅一直拥在一起,一直也没有睡,似乎谁也不想睡。但是,最终,还是都睡着了。
当我们再醒过来的时候,时间快到辰时了。天已经亮了,但是,却不通亮,天空中蒙着一层薄薄有些灰色的云,让置身其中的人们,总是有种莫名的压抑。
一看到天已经亮了,云凤便拽着我,要出门去寻巧雅。可是,要去哪里寻呢,我也不知道。我转头看着眼神萎靡精神却有些发癫的云凤,心便又是一酸。
我和云凤先去了朱先生的学堂,因为我们四家已经约定,凡事都先到朱先生的学堂来商量,再由朱先生做主。
在去往朱先生学堂的路上,我和云凤就不断能看到有百姓在传看着写着什么内容的传单,而且所有的人都倍显惊讶与气愤。不过,那时因为丢失了巧雅,我和云凤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其它什么了,便更不会去关注那传单上写着什么了。
当我们到了朱先生的学堂的时候,李玉成、刘擎和朱光弟三家人也都已经到了。
我和云凤刚一走进朱先生的学堂,正看到朱先生和其它三家人竟也正在倍显紧张地传看一张纸面传单,那传单的样子与外面百姓们传看的甚是相仿。看到了我走进来,朱先生急忙把手里的传单递给了我,眼神里充满了焦急与不安。而李玉成此时已经是满额是汗,焦躁不已。
当我和云凤看过了传单之后,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一股火气冲上头顶,云凤没等看完就晕过去了。我和在场的众人又掐人中又灌水,才救醒过来。醒过来的云凤便开始嚎啕大哭。
手忙脚乱之后,我怀着极度沉痛的心情,终于把传单看完了:
夜鬼行凶,一死三伤
乙巳年四月二十三日,小满,亥正一刻。冀州城北路北坊北路酒馆起一宗行凶案,四女娃一死三伤。
初,四女娃于堂内吃饭,六男子于堂外吃酒。亥初末,一男子于堂内与掌柜言语后,见四名女娃姿色甚佳,便起恶心,先以语撩之,被拒。男子不快,怏怏转出堂内。
一刻后,男子借酒醉,返回堂内,对一青衣女娃动手以扰,并出秽语。青衣女娃ʟᴇxɪ以手推开男子。然,男子无赖,仍就骚扰。青衣女娃临座一白衣紫裙女娃性急,忽掷一碗,正中男子面门。
男子怒,拉扯白衣紫裙女娃,撕打起来。青衣女娃与另一名粉衣女娃见势,便也与男子扭打。
堂外吃酒的另五名男子见伙伴与女娃纠打,便各执椅凳冲进堂内,不分青红皂白,将椅凳抡向三名女娃。另一灰衣女娃见势不好,便急忙相劝。哪知众男子痞子难惹,难以被劝,反被打了数下。
北路酒馆男女掌柜,也欲上前相劝。然,椅凳无眼,众人火急,不容劝阻。
酒馆掌柜便叫灰衣女娃赶紧去路北坊巡检司去报官。然而,路北坊巡检司往返四五里,快也需两三刻时辰。
灰衣女娃才离开片刻,另三名女娃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尤数白衣紫裙女娃与青衣女娃伤重。
见三名女娃已无力还手,六名男子才停手作罢,嘻笑着转出堂内,似无事般吃酒作乐。
又片刻,忽一男子见少一女娃,便问酒馆掌柜其故。初,掌柜不言,然,难耐众男子拳脚相加,言说已去报官。
听闻已去报官,众男子又怒,复返堂内,再度对三名女娃施以拳脚。其中一青黑衣袍与一黑灰衣袍男子痞性更甚,竟拖拉已半死的白衣紫裙女娃和青衣女娃于暗巷,施以轮污,甚无人性。可怜白衣紫裙女娃,被轮污之后,竟命殒当场。而青衣女娃生命也甚是险危。
此翻拳脚未尽,忽有众脚步声由远及近。有男子呼“官家至,快散。”
然,青黑衣袍男子与黑灰衣袍男子才从暗巷出,未及散去,被官役抓捕正着。
此后,三名被打伤的女娃及已殒女娃,连同两名男子和酒馆掌柜皆被带去了官府。
此凶案已过一日两夜,但官府仍未示论。昨日有四对父母及学堂先生往府衙报官言说有四名女娃丢失。然,府衙竟以无审官为由推脱。
府衙此种无为拖延之行,意为何图?此时此刻四名女娃境况如何?此刻此时,其它四名凶手是否抓捕归案?北路酒馆已紧锁店门,男女掌柜不知所踪!冀州府衙意欲如何处断此次凶案?冀州府衙何时示论公鉴?
此中诸多疑问未解,百姓何以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