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噜噜已经吃掉三分之一的风干三文鱼骨零食也在礼物中。
黎婳笑着笑着鼻尖有些酸，视线模糊，是眼底起了一层稀薄的雾气，恰好盛庭霑开玩笑似的问她，“最喜欢哪一份？”
她抱噜噜的时候眨去眼底的水汽，打开小零食口袋取出一根鱼骨喂它。
“噜噜牺牲最大，所以要最喜欢它的。”
噜噜仰头汪汪两声以示附和。
她今晚应该是开心的，因为含笑的眉眼灵动，唇边的梨涡深深，也浸润了她的笑意。
盛庭霑注视着她，唇边勾起弧度。
几份礼物放到茶几上，黎婳看了会儿，拿过一旁的手机操作。
盛庭霑等了会儿后问她：“怎么样？”
黎婳盈盈笑起来，双眼璨然：“功不唐捐。”
沙发上英俊落拓的男人眉目温和，一身清贵，朝她张开双臂。
黎婳从地上起身，慢吞吞地扑到他怀里。
盛庭霑感受着怀里的重量与温软，侧头轻吻她的鬓发，“恭喜，准研究生。”
黎婳因为他一句简单的恭喜而心生雀跃，矜持地在他颈窝点头。
“我会继续努力的。”
盛庭霑轻笑，大手抚过她的长发，“以后想做什么？”
黎婳回答得毫不犹豫，“进投行，赚很多很多钱。”
“然后呢？”
黎婳顿了顿，“投给锦康做研究。”
第一次谈及未来，盛庭霑为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而沉默。
他本以为黎遂已经配备了最顶尖的医护团队，她可以卸下身上重担，但转念想，这又何尝不是她自主选择的人生。
垂下眼眸，看向怀里纤瘦乖巧的人，男人眸光疼惜。
“嗯，很棒。”
没关系，我的宝贝，你有选择任何的自由。
第93章 同情
复试结果出来后，黎婳并没有就此松懈。
周谦开明，日常虽然督促她要勤学业，但当她真的提出提前进组时，他又叮嘱她好好享受这大半年难得的Gap时光。
当然，该看的文献和期刊还是得看。
最后折中，黎婳帮忙学长学姐分担一些数据整合分析的工作。
还有两月到年底，盛庭霑已经开始忙得脚不沾地，临近中午又收到褚琦的约见信息时他没有回复，选择删除拉黑。
就在他研究如何进行拉黑操作的时候，她又发来一条消息，让他动作顿住。
【我要同你说的事与黎婳有关，在上次的地方等你。】
裴行之外出，盛庭霑叫来贺川同行，照例，贺川守在隔壁包厢。
盛庭霑到了房间，径直将手机搁置到桌上，不欲多浪费时间，落座后便直奔主题：“褚小姐，说吧，找我什么事？”
一段日子不见，褚琦明显消瘦了许多，闻言脸上的笑意有几分惨淡：“阿霑哥哥……”
盛庭霑眉眼淡而冷，“我似乎说过，褚小姐对已婚男士的称呼并不合适。”
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褚琦发白的脸色，她怔怔地看着对面的人，始终不愿意相信这是自己自幼便相识，她的阿霑哥哥。
学校有人欺负她，他会替她出头。
自己的数学不好，他每周都会花上一个下午的时间帮她补习。
留学时是他帮她融入当地生活，帮她找房子，熟悉路线，找家政阿姨，为自己规划学业……
这些年追他的人很多，但没有人能近他身，从小到大，他身边唯一亲近的女生只有她。
他说不在专注学业时考虑谈恋爱，但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今后会在一起。
这六年她也觉得，消除两家隔阂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或许他与自己一样，也在等盛老夫人离开的那天……
她是褚氏千金，与他相知相伴十余载，她想不出谁比她更有资格做他的身边人。
温家在这京市都排不上号，连进入他们圈子的资格都没有，更遑论黎婳还只是从一个落后小城市收养回来的孤儿。
她只是稍一查探，就查到黎婳的真面目。
褚琦定了定神，将手边一个装满的信封推向对面的人。
盛庭霑淡淡扫了眼信封，取过拆开，倒出一叠照片。
褚琦殷切地注视盛庭霑，“你一点都不了解黎婳，她只是看起来乖顺知礼，其实背地里心机深沉……”
盛庭霑蹙t眉打断：“褚小姐，慎言。”
褚琦：“我知道你不信，这些都是她一步一步，机关算尽的证据！”
她忍得眼圈发红，声音颤抖：“你眼睛里容不得沙子，难道就甘愿自己被这样的人欺骗吗！”
盛庭霑嗓音沉沉：“她是我的枕边人，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很清楚，不劳褚小姐费心。”
他无关紧要的淡漠态度狠狠刺痛褚琦，她难掩失望，喃喃道：“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盛琅和黎婳‘约会’时被监控拍下的画面，虽然看着氛围感十足的情侣西图澜娅餐厅里登对的两人很刺眼，但两人那时的状态他心里一清二楚。
继续翻看着，褚琦还在说什么，盛庭霑已经分不清心神去听。
照片上，苏阑与尹诚相谈甚欢，黎婳垂头在饮茶，而她的另一只手，悄悄握着桌面垂下来的流苏，抓得很紧。
他当然了解，这是她不安时无意识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