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也是关心则乱,父亲考虑周全,儿子在后方,亦会统筹好人马,护好全家周全。”陆清旸连忙说。
陆怀林欣慰地点了点头:“嗯,交给你,我放心。”
陆亦璇瞧着自家爹爹看三哥哥的神色,心中不知为何,总觉得像是压着万斤重的石头,难以喘息。
三哥哥轻而易举便能得到父亲重视,欣慰的眼神,与平日看她时,完全不同。
辰王开口想要她做侧妃时,她虽心中不愿,但为了陆家,她最后也屈服了。
可女儿家的牺牲,在爹爹眼里,似乎根本不算牺牲,就像是理所应当,一切,都是她做女儿,该做的一般。
陆家要离京,她为了父亲颜面,主动提出退婚,不想让陆家在上京被人看不起,可退婚之后,父亲也从未来看过她,更没有说过任何安慰之语。
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儿吗?
女儿天生就是可牺牲,就是要牺牲的。
就算主动做出点牺牲,父亲都觉得,那是应该的。
可三哥哥却不同,稍微说几句好话,便能得到父亲那般欣慰的笑......
陆亦璇收回低落的目光,沉默夹着菜,可每一口,都索然无味。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是侯府最受宠的女儿,前路一定光明灿烂,会高嫁,会做正妻,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当家主母,会为家族争光。
可如今,她忽而变得很迷茫。
自己作为女儿,作为女子,到底能做些什么?
难道除了出嫁,为家族利益多争取一条支脉,便再也没有了吗?
她想不通,却亦想不到其他的路。
心中逐渐郁结,身子也消瘦不少,话也跟着变少了。
眼下吃着东西,鼻尖突然一酸,竟差点红了眼眶,好在她强迫自己忍住了。
......
简单用过膳之后。
回到自己客房,叶秋漓用热水,在屏风后面稍微擦了擦身子,刚弄好,正欲将里衣抹腰穿上时,用完膳后,去马厩看了看自己马驹的陆清旭忽而回来。
陆清旭一进门,便看见屏风后的婀娜身影,顿时心口滚烫发痒:“洗好了?”
男人开口问。
“啊?”外面忽而一阵风声吹过,叶秋漓没有太听清楚。
“热水够吗?”
叶秋漓还未反应过来,刚刚还在几尺之外的男人,声音忽然出现在耳边,他隔着屏风,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毫无感情地问。
“哦,那个,够,我已洗好。”
“春桃又去打热水了,夫君换洗衣衫在床榻边,我理好放着的,夫君一会洗了穿那身便行。”
话刚说完,男人忽然越过屏风,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眼前。
“夫君你......”叶秋漓看着忽而越过屏风的人,还未完全穿好衣裳的人,顿时面颊滚烫,但她又觉得毕竟是夫妻,太过忸怩不好,后面的话,硬生生给堵住了,不知该如何说,顿时促局不已。
陆清旭看她略显局促的模样,他轻抿唇角,微偏头看她,腹黑眸子隐匿几分坏意:“为夫怎了?”
第225章 嗔怒害羞
叶秋漓半句话卡在喉咙,说也说不出来,咽也咽不回去。
愣神片刻后,她故作镇静,拿起搭在屏风上的柔蓝色轻纱襦裙围住身子,又披上对襟短衫,低头将胸前丝带系好。
“还有半桶热水,夫君不若先洗把脸。”
叶秋漓垂着眸子说。
谁知男人高大的身影忽而靠近,垂眸盯着她微颤的睫毛须臾,邪气一笑,而后手便要伸过来,还是朝着她的胸脯.......
“你,你干嘛?”
叶秋漓想要强装镇定,不想太扭捏,结果男人手伸过来的时候,她还是没绷住,往后退了半步。
谁知男人眼底一沉,大手揽住她的细腰,猛地往自己身上一带,两人身子贴着。
男人伸手,扯了扯她的襦裙,“胸口绣样,跑到侧面了。”
叶秋漓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刚刚有些着急,襦裙有些歪了。
男人两根手指自上而下伸进衣物,力道虽不轻不重,但有些霸道。
手指与肌肤相贴,叶秋漓感觉到柔软被男人手指挤压,脸皮薄得不行的人,顿时耳根滚烫,樱红自耳根蔓延至脖子,以及面颊。
可男人像是半分没感觉到自己手指戳到了什么,面不改色,沉默高冷,将她襦裙扯正。
看着被扯得有些松的胸前系带,他又动手解开,重新系好。
而后盯着她洁白锁骨,温吞且正经凛然地开口:“嗯,正了。”
抬眸看见她粉红粉红的面颊,他故作疑惑不解地笑了笑,手背贴了她脸,微烫袭来:“怎的脸红了?还烫?”
“夫君手好冰。”叶秋漓缩了缩脖子,伸手将男人的手推开,“你快洗吧,明日还要赶路,得早些休息。”说罢,她想要绕过男人出去。
可男人顺手拦住她,稍微一用力,便将她悬空捞了过来,让她站在他身前:“刚嫁进门时,都会伺候我沐浴,怎的现在不了?”
男人手臂禁锢着她细腰,掌心落在后背。
这让陆清旭不由得想起,刚看见屏风后的秋漓时,她只穿着一小件抹腰的人,细嫩软腰,又嫩又白,实在令人心痒。
男人身高体壮,两人胸膛紧贴,叶秋漓跟个被狼王揪住耳朵的兔崽子似的,娇小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