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婳只觉得现在神清气爽,就连身上也清清爽爽、干干净净。
她略一思索便明白,定然是她乖巧的金丝雀儿已经帮她清洗过了。
真是个懂事的乖雀雀啊!
“谢殿下夸奖,只要殿下需要奴,奴自会尽心尽力伺候殿下。”
百里景煜温顺地回答,事实上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却是,他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哦?可阿煜忍得那么辛苦,本宫很是心疼呢,这可如何是好呢?”
楚婳笑得妖娆又妩媚。
看在他刚刚尽心伺候她的份上,她不介意给他一个恩宠。
百里景煜几乎用尽全力,才压下身体里的躁动。
“殿下即将成婚,奴自知不配,不敢冒犯了殿下。”
楚婳就像听到什么不得了的笑话,“噗嗤”一声笑了。
往常里那些面首哪一个不是搔首弄姿,企图得到她的宠幸。
只是不知为何,她对他们总是缺了那点旖旎心思。
今日是她冲动了,但她不后悔。
“阿煜,旁人求之不得的事情,你就这么轻易放弃。”
“本宫真不知是该说你笨呢?还是该说你单纯?”
百里景煜握紧了手,面上云淡风轻,让人无法辨清他的真实情绪。
“殿下就当奴笨吧。”
笨到朝思暮想多年的人儿送到眼前,也不敢做出最后一步,更不愿轻易亵渎了她。
那是他念了多年、盼了多年,想了多年的,他的公主殿下啊!
一场放纵结束,楚婳这才想起,今日她来此寻他的目的。
“阿煜,果真如你所说,今日比试北澜帝获胜。”
“只是,后面他若再想获胜,恐没那么简单。”
百里景煜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不显,无波无澜平静如湖水。
“殿下的意思是,想为难一下北澜帝吗?”
楚婳脑海中浮现出那日比武台上,万众瞩目之下,光芒万丈的银发男子。
那一身傲骨,恣意又风流。
让她忍不住就想看到,这样一个如神祇般的男人,若是跌进了泥里,到底是何模样?
“本宫实在是有些好奇,传闻中铁血手腕的北澜帝到底有多少能耐呢!呵呵呵!”
百里景煜听到这番回答,不仅不担心,反倒心花怒放。
怕最怕楚婳对他提不起任何兴趣,如此甚好。
即使是想刻意为难他,那也是一个好的开端。
总有一天,他的殿下会心甘情愿、乖乖钻进他亲自用爱恋编织的大网。
楚婳本欲离开,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握住了裙摆。
“殿下,奴生病了,再陪陪奴可好?”
楚婳虽对府中的这些宠儿不甚在意,毕竟生病与否自有医者照料,又干她何事呢?
可眼前男子的声音与表情太过委屈,给她一种错觉。
仿佛若是她现在立刻转身离开的话,就与那些下了床就提裤子走人的负心汉、薄情郎没什么区别。
罢了罢了!看在他刚刚尽心伺候的份上,她再陪陪他?
第20章 无心无情
只是经过刚刚的一番亲昵,两人独处时的气氛添了几分不容言说的暧昧。
二人虽然都面对着棋盘,实则心思都不在棋盘之上。
楚婳只觉得再待下去,事情恐怕又会失控,那她就当真成了色中恶鬼了,就连生病的他都不放过。
于是,楚婳决定临阵脱逃。
她看着眼前乖乖的金丝雀儿,抚了抚他的面庞。
“阿煜,你好好休息,今夜子时再来见本宫。”
楚婳撇下这句意味不明又令人浮想联翩的话,就看到她的金丝雀儿的面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起来,就知他定然又是想歪了。
他刚刚不是还挺能耐地在她身上“以下犯上”吗?现在竟然还会害羞?
楚婳满意地勾了勾唇,转身离开。
只留下百里景煜独自一人站在原地,想入非非。
殿下的意思是,今日夜里还要召他去侍寝吗?
百里景煜暗下决心要劝她节制,面上却抑制不住地傻笑起来。
楚婳回房后,铃兰瞅了瞅她家殿下玉颈之下、衣襟间若隐若现的红痕,脸不由得红了几分。
“殿下待阿煜似乎较旁人亲近?”
铃兰这话虽是疑问,但实际却是肯定的语气。
殿下身边面首如云,可从来只是把他们当作漂亮的花花草草、小猫小狗而已,从未有过如此纵容。
“嗯,阿煜乖顺,知我心意。”
楚婳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悠悠出声。
她的声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听得铃兰脖子都红了几分。
“殿下,您是喜欢阿煜吗?”
铃兰实在是有些担心,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家殿下看似狂妄娇纵,实则内心最是柔软,一切皆仅是伪装而已。
若非当初先帝与太后舍弃了殿下,寒了殿下的心,殿下又岂会变成如今这般?
铃兰心疼楚婳,可又什么都做不了。
只是想着提醒她,勿要轻易付出感情。
楚婳心领神会,也不准备瞒她。
“只是一只听话又会伺候人的金丝雀而已,本宫知道分寸。”
至于真心什么的,她早就没有了,又谈何会错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