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谁能说得准,你要不信等会我们去一趟医院,查查过敏原?”
“行。”
起初睿雪也怀疑贺逢年是不是对猫毛过敏,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她有忌口对芒果过敏,贺逢年基本什么都吃,不挑食,干净就行。
直到化验单出来,彻底信了。
“那这样你就不能来家里了。”
没意识到自己语气的失望,睿雪还在仔细看着单子上的结果。
贺逢年却将目光从单子移到身前低着头的人。
已经步入初夏,换上单薄的衣衫。水蓝色的衬衣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细润如脂,内搭白色吊带,露出长鹅颈和凸起的锁骨。
长发被她完成低丸子,四周散落下的长发在她衣服上卷起弧度,此刻,她正认着垂眸,任由卷翘的睫毛在她眼下投落阴影,衬得整个人宁静又美好。
他们已经,很久这么这么和谐的相处了。
落在身侧的手收紧,渴望的目光被遮蔽,他抬眸。
沉浸在抗敏世界里的睿雪还在边看着手机边读网上别人发布的反馈:“看网上也有很多人之前对猫毛没事,突——”
后肩一沉,淡淡的香气钻进鼻尖。
他很不客气地把她抱紧怀里。
下巴地上肩窝,睿雪右手手机左手报告单,眨眼:“怎么了?”
没应。
圈着她后腰的手慢慢聚拢,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大言不惭:“不舒服,需要抗敏药。”
“那我们去开药......”
被贺逢年的头发刺了刺,她止了话,听到他的声音清晰落在耳畔。
心口震颤。
“你就是药。”
-
煤球很乖,缩在睿雪怀里小心地探出脑袋,因为担心它的腿,睿雪没有让它下地,抱着它在屋子里转了圈就送进笼子。
第一晚还担心煤球换了环境不适应,谁曾想,晚上坐在沙发上的睿雪听到小猫的呼噜声还愣了下,半晌才反应过来。
拍了视频发给毛毛和郗语,最后指尖落在某人的黑色头像上,顿了顿,也发过去。
最先回的时毛毛,睿雪记得她今天不值班。
毛毛:[呜呜,可爱死了小煤球,打呼噜的声音也很可爱呀!想rua!想摸摸!]
脑海中莫名能浮现出毛毛本人说这话时的模样,睿雪勾唇,打字回:[欢迎随时来rua!]
郗语也回复:[不过该说不说,你要是房间再黑一点我都看不到它在哪哈哈哈......]
郗语:[天杀的,周末还要出差,我到底是多爱我这份工作,才为了它放弃我的富二代生活,真是脑子有包。干活了老铁。]
睿雪:[加油.jpg]
退出页面,又点开贺逢年的。
还是没有回复。
可恶的男人,这才一天就敢不回消息了,简直岂有此理。
不过又想到今天下午两人收拾了煤球的玩具和猫粮,某人还要戴着口罩防止猫毛掉落的风险,就这么陪着她收拾了将近两个小时。
收拾完睿雪准备点外卖在家里吃,谁知贺逢年忽然接到个电话,说是临时要回伦敦一趟。
看了眼时间,除了半个小时前贺逢年发来的落地视频,之后两人再无联系。
这么忙吗?
睿雪握着手机顺势躺倒在沙发上,划着两人的聊天记录。
可能是这两天太累,昨晚睡得又晚,睿雪这么躺着眼皮发沉,困意一股一股的涌上来。
就在她即将睡着之际,掌心一震,猛地将她从梦中拽出来。
看清备注,接起来,语气慵懒:“妈妈。”
闻玲一顿,语气掩不住的欣喜:“你这么早睡了?”
“昨天郗语订婚来着,没怎么睡,有点困了。”
看了眼钟,才晚上七点多点。
下意识去算伦敦的时间,奈何脑子乱成一团毛线球,任由睿雪翻找半天也找不到头,还被闻玲打断。
“明天你回来吃饭吗?”
“当然,妈妈您生日我怎么会不回去?”
闻玲语气放松不少:“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还以为你是忘了。”
“怎么会。”
身后的笼子传来响动,睿雪回头看了眼已经醒了在伸懒腰的煤球,道:“妈妈,我收养了只小猫。”
半晌,那边才道:“是你上次下雨天救得那只?”
困劲儿还没完全退散,此刻睡虫却吓地满地乱爬。
睿雪张了张嘴,终于找回理智,点头:“对,就是那天下雨我去车里拿东西,然后遇到了一直浑身湿透的小猫。我看它特别可怜救带它去了宠物医院,上楼的时候我就把东西给忘了。”
闻玲笑:“困懵了吧你这孩子,叽里咕噜说什么前因后果,妈妈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哈,我这不是忘了和您说过了嘛。”
还以为暴露了贺逢年,睿雪此刻吓地后背都凉嗖嗖的。
赶紧转移话题:“睿阳是明天中午放学吗?他怎么回来?”
上次的争吵后,几人都没服软,僵持到现在,也赶上高三督促进度,加紧节奏,把一周一放改成了两周一放,算算时间,也就是明天该放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