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娄不由吐槽:“胡队,咱队里这法医怎么比你这副队长都忙啊,她主要任务不就是处理尸体吗?结果扔给咱俩?”
胡东倒是没那么小心眼,“谁跟你说的只处理尸体,法医该干的事多了去了!而且咱们许法医路上就猜到死者是同性恋,结果还真是。女孩子心细,让她去死者家里,很合适。”
那边宁越先开车把朱喜花送去孩子学校,她给了孩子五块钱,让她自己在外边吃点饭。
停车时,宁越看见附近有摆地摊的,想下去买件T恤,结果他刚大步流星地走过去,那人拎起包袱一角,就想跑。
宁越忙喊:“老板,我买衣服!”
那人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你刚才那两步真像公家人!”
宁越苦笑,更坚定了刑侦队定期训练的决心。
他特意买了件鲜亮的蓝紫条纹运动衫,当场就换上了,倒是很便宜,才八块钱。
等回到车上,许天看着他的衣服,笑傻了,跟彩虹衫一样,倒是跟眼下查的案子很应景。
“宁队,你觉得换件衣服能泯然众人吗?我看主要是站姿和走路姿势吧,还有表情,你看人别总审视。”
宁越叹道:“这不是衣服最好换吗?一会儿我再走得吊儿郎当点,尽量少看人!”
朱喜花叮嘱完上小学的女儿,很快回来,也第一时间发现宁越换了衣服,她很聪明,马上明白了宁越的用意,感动地又哭了,“我那死鬼男人都不如第一次见的警察同志贴心啊。”
许天了解她心里复杂的情绪,也没多劝,哭过了,也该往前看了。
朱喜花家在四楼,上去时正好碰到早上帮忙的邻居,她马上哭着感谢人家帮忙,又说宋永明还是没救回来,对方说了几句节哀,看了许天他们几眼,可能以为是来帮忙的亲戚,也没多问。
她家的房子原本是两室一厅的格局,客厅又隔出个房间,老宋就住在那里。
“这间房是他妈过来帮着我看孩子的时候隔出来的,后来孩子上了学,我本来说拆掉,或者给孩子做个书房,结果他说他打鼾,住那里不影响我们。”
朱喜花叹口气,苦笑道:“其实他只是偶尔打鼾,隔着墙也能听到啊,反正结果就是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个房间。他妈本来还催着我们再生个二胎,哪怕丢工作罚款也得生个儿子,可他说儿子女儿都一样,我当时还特别感激他,觉得他跟别人不一样,不重男轻女,估计他是不想再跟我生了吧!”
许天轻声安慰道:“朱姐,还是那句话,不是你的错,你只是倒霉碰到了他。”
“嗯!”朱喜花感激地看她一眼,打开门,指指那张不大的单人床,“照片就在床垫底下。”
许天戴上手套掀开床垫把照片拿出来,居然有好几张,她看了一眼,不由怔住,忙把照片递给宁越:“另一个人是杨成!”
影院惊魂11
朱喜花没进房间, 她看许天拿出照片,站在门口红着脸说:“照片太辣眼,这事也太丢脸!要不是你们找我, 我真不好意思跟别人说。”
宋永明和死者杨成身材外形都很一般, 那几张照片中他们两个未着寸缕, 神态迷醉,确实有些不堪入目。
许天道:“这不像是定时拍的, 他们一定认识拍照片的人, 才会这样放松。”
宁越一张张看完, 把照片放进证物袋里, 才问朱喜花,“信封还在吗?里边只有这些照片?”
“在吧!我进来的时候只看到照片,不过我还没扔过垃圾, 信封肯定就在房间里。”
可她进来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信封, 还是许天俯身在床下找到了, 很简单的牛皮纸信封,上边是圆珠笔字迹, 歪歪扭扭的, 像是小学生的笔迹。
信封上除了地址就是宋永明的名字。
许天看着盖了邮戳的邮票, 皱眉问:“不填写寄信地址,邮局给寄吗?”
宁越道:“只要不是挂号信应该没问题。”
邮戳上有寄信时间,正是案发那天,许天打开证物袋把信封也收起来, 又问朱喜花, “信是哪天收到的?”
“今天啊,不过我不确定邮递员是哪天放进邮箱里的, 我是今天早上跟报纸一块拿上来的,我们定的是周报,也不会天天检查信箱。”
宁越说:“同城的信件,不是当天就是第二天收到,只看邮戳,寄信时间肯定没问题。”
许天了然,也
就是说还被关押着的卫正平还有曹旺都有寄信的时间。
宁越:“整个搜查一遍吧,重点是这间卧室。”
宋永明的卧室很简陋,灰蓝色的床单,中间都有些褪色,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旁边一个原木色的小橱柜代替床头柜,上边放着一只搪瓷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