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不需要婚姻证明,走入婚姻,是我想将我的所有献给你,希望我的爱人在未来就算我不在了,能有立身于世的资本。”
“请问这位小姐,你愿意接受我的所有好与坏,和我结婚吗?”
早有心理准备他会说什么,等他真的说出口,眼眶还是热了。
“不是求婚吗?为什么说这些啊……”徐茉哽咽。
陈时琟轻笑一声:“因为没有我,徐茉的生活依旧精彩,那我所能给的仅有更好的经济条件和任性资本,希望我的照顾能让你更独立、更肆意、更体面。”
徐茉擦掉眼角的泪:“求婚不是该说肉麻的话么?”
“茉莉,我大你七岁,总得告诉你年纪大的好处。”陈时琟将戒指取出,“和你在一起,不是只占你便宜。”
徐茉上前,抱住他脖子:“别胡说,我都没嫌弃你年纪大。”
他当然知道,他的妻子最是心善。
“可以说愿意吗?”他问。
“愿意,四年前就愿意了。”徐茉哭腔跑出来。
如果不是这么多意外,早在三年前毕业,他们就生活在一起了,而不是在一千多个深夜独自入眠,一千多个清晨独自醒来。
陈时琟拉过徐茉的左手,将求婚戒指戴在中指,和婚戒平齐,倒挺配的。
徐茉抬手对着光,折射出来的光亮到她,立马放下。
“回到家就一直在准备?”徐茉有点儿不舍得,拿过DVD将每个角落全部录下。
陈时琟跟在她身后:“嗯,好在你睡着了,找到布置的机会。”
徐茉将DVD合上,放在一边。
“那今晚算什么?”
陈时琟没反应过来:“今晚?”
徐茉主动上前,脱掉鞋子踩上他脚背,攀着他的肩,不好意思说:“算新婚夜。”
“是邀请吗?”陈时琟低头,拉近距离。
徐茉踮起脚,微微侧头,吻上他的薄唇。
缠吻许久,可能是他嫌弃弯着腰不舒服,直接将她抱起。
深春已至,穿着长袖睡衣容易出汗,徐茉背后早冒出一层薄汗。
他撩开贴着背的发丝,在脖侧留下粉色的吻痕。
一周没有亲密接触,他没太多耐心,直入主题。
他扶着小时琟,精准找到,戏谑道:“好多水。”
她眉头蹙紧,纳入的漫长十秒,压根不敢呼吸。
“呼吸,你要憋死?”他蔫坏笑了。
没有给她任何喘气的机会,几次深浅,他解了馋,才耐心地进行下一步。
“宝宝,你平时都不这样,今天感觉特别好。”他占着便宜,说尽浑话。
“你叫得很好听,别咬下唇。”
他拇指摁住她下唇。
这还不够,两指怼到温热的口腔。
和下面的节奏一样。
进、出。
换了姿势。
陈时琟大喇喇地坐在床边,手抻着床,唇角勾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过来。”
她挣扎:“不要。”
不容拒绝地扯过她。
跨过他的大腿。
跪坐柔软被子里。
“坐下。”
她只能继续,但他要求一次比一次多。
“看着我,坐下。”
她不敢,羞赧地躲开。
“逃不掉的,乖一点。”
摸不透到底是警告还是安抚。
温柔又粗暴。
“这样不行。”她感觉随时要掉下去。
也觉得这样很狼狈,有些抗拒。
他还在诱哄:“抱紧些,按照我说的做。”
“乖乖,特别漂亮,给我看看,好吗?”
“腰再挺直些。”
……
结束后,徐茉感觉腰要断掉了,腿已经打哆嗦。
陈时琟找来药膏,给她把内侧破皮的地方上了药。
徐茉发现陈时琟有个坏毛病。
——喜欢咬她。
每次都会留下几个深浅不一的咬痕。
“你属狗吗?”徐茉感觉未来几天都不能穿裤子,生怕磨到咬痕。
陈时琟却很认真看着她说:“你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好吃。”
徐茉顿了一下,抄起他睡的枕头,狠狠砸了几下。
“那你……也注意一下力度啊。”
脌头差点又破皮,她明天可是要出门,衣服肯定会勒到。
幸好留痕迹的地方都在衣服下,不然明天有口说不清。
留吻痕的方式和陈时琟性子一样腹黑,全挑隐蔽的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床上多矜持,其实话多且骚,杏癖也奇怪,动起来简直如脱缰的野马。
徐茉拉过被子,直接躺下:“今晚都不想理你。”
陈时琟笑了,关了灯,挤到她身边,搂到怀里:“给你道歉,明天买奶茶和蛋糕去接你下班,好吗?”
徐茉不客气说:“起码要两块。”
“两块就能哄好啊?”陈时琟说,“下次贪心一些。”
“我吃不完最后不还是进到你的肚子?”徐茉冷傲地哼了声,“我才不傻。”
陈时琟亲了亲她:“你说了算,晚安。”
小脾气使完了,徐茉转身,投入他怀里,学着他:“晚安。”
-
六月答辩结束,徐茉住回宿舍,和工作室请了一周的假,着手准备毕业各项事宜。
师弟师妹闹着要给徐茉和江归悦拍毕业写真,他们扛着单反相机
和打光板上门,不给拒绝机会。
徐茉第一次穿上硕士服,黑袍变蓝袍,新奇地在镜子面前转了几圈。
“别看了宝,粉领一戴,毕业月入还是三千。”江归悦疲惫地趴在桌上。
“师姐,没事的,你读博少则三年,多则一辈子,月入三千还是太高了,无收入比较符合你目前状态。”帮忙化妆的师妹贴心说。
江归悦坐直身体:“我可谢谢你啊!”
“客气了,师妹应该做的。”师妹毒舌,也不放过徐茉,“读研还是有好处的,我听说二师姐学徒工资不错,一个月五千。”
“谢谢你啊,你把我俩都得罪,最近在做的课题是不要了?”徐茉坐回凳子上。
给傅教授做学徒待遇不错,基础工资五千,资格证考下来算她转正,正式签约工作室工资会涨,后续跟项目能拿提成,月入过万不是问题,能算是毕业季拿到的绝好offer了。
师妹不敢再“乱杀”,给师姐们快速画好妆。
其他人也找好了拍摄场地,通知她们过去。
候场时,江归悦和徐茉闲聊。
“我记得陈哥博士生那会儿住的公寓是他名下产业,现在租出去还是闲置了?”江归悦苦恼,“后面的三个月假期我不打算回家,想自己住外面。”
“不回家么?”徐茉印象中江归悦可喜欢回家当妈宝女和爸宝女。
江归悦摆手:“我爸妈像被下了降头,一直劝我和季章复合,烦死了。”
“归悦,如果季章毕业季和你求婚,你会和他走下去吗?”徐茉想起季章曾向她透露的求婚计划。
江归悦笑了:“如果我没开荤,我还真愿意,现在吃过好的了,不想搞纯爱和柏拉图,年纪轻轻守活寡,做不到。”
徐茉无辜地眨眼。
她……没理解错吧?
“烦死了,和你坦白说了吧,季章不行,我随便找个路人嫁了都不可能和他和好。”江归悦压低声音咒骂,“不行就算了,为了伺候好他师妹,私下吃不少药,可把我恶心坏了。”
“曾经的真情不假吧,还记得大四寒假你们到陈时琟公寓聚餐吗?”徐茉还是将过往告知,“他当时来问我你的喜好,想求婚。”
江归悦脸色更难看:“我都不想说他,从你们公寓出来和我吵架,还让邵淮看了笑话。”
“啊?”徐茉完全不知情。
江归悦:“不仅如此,丢下我直接打车走了,本来想跟上去和他大吵一架,邵淮猫毛过敏,我只好陪他去医院。”
徐茉想起邵淮全副武装抱绣球的滑稽场面,笑说:“你们乌龙也太多了。”
“别笑了,陪了一晚上,我都没这样对过季章。”非要说,江归悦只能说虐缘,炮友知道她的感情史可不是什么好事,还总拿前任说事。
徐茉看向江归悦的眼神变得复杂:“邵淮哥和季章……你为什么总把他俩放在一起比较?”
“因为……”
江归悦怎么说得出口。
都怪邵淮碎嘴子,总在床上说荤话攀比,潜移默化影响了她。
江归悦换了说辞:“我也会经常拿季章和陈哥比较,想了一下,这种人渣不配,连脚趾头都配不上。”
场景布置好之后,师弟冲他们大喊:“大师姐、二师姐等会儿再蛐蛐人,先过来拍照。”
连师弟师妹都知道她俩凑一起就是在骂人。
拍照累人,对不怎么喜欢出片的两人尤其是。
不仅拍了双人合照,还买来花,几人轮流和他们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