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谎,你都不碰我,肯定是我没有吸引力了…”
说着,她还站了起来,想要趁着他不备,扑到他身上。
奈何这次猝不及防的偷袭被他再次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整个人也被包得严严实实的送回了床上。
项知乐不安分的推开他的桎梏,身上那条宽大得足以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擦身巾因为挣扎而松松垮垮的。
她歪歪扭扭的爬回了自己的位置,从枕头底下摸出了长绫,全然不顾此刻自己早已因为爬回位置而没了遮挡。
看到床前的人似乎在犹豫不前,她伸手一抛,将长绫的一头搭在他的脖子上,另一头想要递到他的手上。
可是她眼前有好多个君诺,她分不清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只能漾开一抹妩媚又勾人的笑。
“君诺…来啊…”
他喉结微动,伸手接过长绫,放纵自己覆在她的身上给她回应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今天她的唇…
好甜…
这是切切实实席卷味觉的甜。
甜得腻人…
以往他不喜甜,但此刻,他并不排斥这种腻人的甜。
许是她喝了酒的缘故。
一吻结束,两人之间缠绕着丝丝让人微醺的气息。
他情难自禁的再啃咬舔舐了一下她的樱唇,舍不得这份甜腻。
终于,沉沦片刻后,他找回了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她。
正要退开给她穿衣裳。
项知乐却伸出了肤细如白瓷,纤细又修长的美腿勾住了他的肩膀。
娇媚且口齿不清的呢喃道:“君诺…”
“乐乐很乖,也很爱你,你也很爱乐乐,好不好…”
此刻的她一双狐眼沁染了勾人的玉色,毫无觉察的扭动着腰肢,把所有美好的风光都送到了他眼前。
一根名唤“理智”的弦瞬间绷断。
偏偏让他失了理智的人还喋喋不休的重复,“君诺,你也说爱乐乐好不好嘛…”
“君诺…”
呢喃间,她美腿稍微用力一勾。
他顺势倒在了她的身上,拉下了她的双腿,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拂过她因醉酒而染上惑人脂色的眼尾。
小心翼翼又珍而重之的开口道:“…好,君诺也爱乐乐,很爱很爱。”
声音喑哑无比。
怀中人儿满意了。
纤细修长的双腿熟练的环上他的细腰,她柔媚一笑,主动攀上他的肩…
双唇贴合的瞬间,交织着腻人的甜蜜,“轰”的一声,言君诺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向来沉寂的凤眸也沁染上了一层难以自持的疯狂,修长的指小心翼翼的轻揉慢捻,如同触碰世间最美丽的珍宝…
…
翌日日上三竿。
项知乐迷茫的睁开了眼。
光洁的后背贴着一片感觉熟悉的坦诚胸膛,不着寸缕的腰间还搭着一只大手。
她顾不上身上的酸软疲累,立刻撑起身子转头看了一眼大手的主人。
当她看到身旁那张熟悉的脸时,才放心的重新靠在他怀里。
腿好软…
…
自从来了南岭以后,言君诺都有意顾及她的感受,特别的怜香惜玉,她好久没有这么累过了。
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让他这么失控呢?
项知乐努力回忆着…
昨晚她只记得从姐妹花那里上了马车以后就好困…
然后她让春愁秋思别打扰她,她要睡觉…
之后…
她就断片了!!!
断片了!!!
该死的,昨晚发生了什么?
上一世的她千杯不醉,这一世怎么就栽在一小坛果酒上面了?
!!!
腰间的大手微微动了一下,项知乐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身边的人居然还在?!!
这是他们在一起这么久,言君诺第一次醒得比她还晚!!!
第170章 拿错了
之前在京都,几乎每天睁眼他就不见了影。
来到南岭后,他也是起得比她早的那个。
不知为何,这次看到他倦极在自己身边熟睡的模样,项知乐居然感觉到了一丝丝小女人的虚荣。
她想,言君诺刚得到她那会几乎每天都把她折腾得睡死过去,估计也是这种感觉吧。
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她忍不住伸出纤手,细细的描绘他脸上的轮廓。
不得不说,言君诺的模样是真的很好。
老天把所有得天独厚的优势都给了他,瓷白的肤色,怎么晒都不黑,甚至连这一张不点而朱的薄唇,也让不少姑娘家自叹不如。
纤细的手指在经过他的薄唇时,忍不住细细的摩挲了一下他的唇线,掌心传来了刺刺痒痒的感觉,那是他新长出来的胡渣。
不知道怎么的,项知乐突然就想到了言君诺以后老了的模样,这张脸爬满了皱纹,薄唇四周长满了花白的胡子,跟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她一起拄着拐,搀扶着去看塞北的夕阳…
白发苍苍的楚山带着春愁秋思在后面追着他们…
那时候,他们应该已经是儿孙满堂了吧。
幻想太美好,项知乐忍不住转过身子抿着唇,偷笑了出声。
“笑什么?”
身后传来了他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没…没什么。”
言君诺再次将她压到身下…
云雨渐歇,他埋首在她的颈窝,声音慵懒而餍足。
“胆儿挺肥啊,敢在外面乱喝酒?”
撩人精。
项知乐一动不敢动。
“君诺,好君诺,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身上的男人轻嗤一声。
“不敢?你还有不敢的?大庭广众之下调戏夫君的事情也能做得出来,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调…
调戏他?
感觉到某个蠢男人还想继续,项知乐欲哭无泪。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蠢事?
呜呜呜,早知道她刚才就直接起来了…
现在谁能来救救她…
老天仿佛听到了她的呐喊,就在言君诺打算再将她正法一次之际,门外传来了楚山微微打颤的声音。
“王爷,金玉跟金花来找王妃,属下已经把她们带到了后院的偏厅候着了。”
听到姐妹花来了,项知乐强行伸手撑起了身子想要打起床帐,“金玉金花?对,对,我约了金玉金花,王爷,君诺,好君诺,这次先记着账,下次,下次一起补偿,好不好?”
…
金玉跟金花拘谨的坐在了侧厅。
侧厅外,是把守森严,身穿甲胄的守卫。
金玉坐如针毡的看着门外,看到迟迟没有来人,后背没由来的爬上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真的是,怎么会连花酒跟果酒都可以弄混的呢?希望阿信妹妹没事。”
阿信妹妹还喝了那么多,“迷情”的后劲这么大,她现在就怕将军爷满足不了喝了迷情的阿信妹妹,到时候恼羞成怒,把阿信妹妹灭口了…
金花的脸色同样难看。
“唉,早知道就不应该答应那个花楼帮他们找这种东西。”
“要是有早知道,我们不来南岭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呢。”
两人又是长吁短叹了一会。
两盏茶后。
双唇微肿的项知乐身穿简单的女装常服,如瀑长发以一柄翠绿的云纹如意发簪尽数绾起,慢悠悠的从门外进来了。
身后,跟着丫鬟打扮的春愁跟秋思。
金玉跟金花同时上前关切的看着她。
“阿信妹妹,你没事吧?”
其实她们更想问的是,那个将军爷有没有事。
看那些士兵个个都是训练有素,要是那个将军爷有什么事,阿信妹妹准能吃不了兜着走。
项知乐摇头,无视两人有意无意盯着她微肿双唇的目光,毫不拐弯抹角的开口问道:“不是说好只是后劲大的果酒吗?”
她也已经很克制,只喝了一小坛,也就几碗的量,怎么…
怎么后劲比十几婉“竹烧”还大?
项知乐喜欢喝酒,酒量也非常好。
重生回来以后,趁着言君诺出门的时候,她经常在王府的酒窖里偷喝号称大凰最烈的酒——“竹烧”,以她的酒量来讲,“竹烧”的意义只是给她助眠,根本不会让她喝醉…
没想到这次在阴沟里面翻了船。
姐妹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最后,还是金花红着脸上前跟项知乐做了解释。
“这不是果酒,是一种以栀子花,薄荷,睡莲跟放置了五年依然沁凉如故的初雪雪水酿制而成的花酒,名唤:迷情。
迷情,是一种可以把女子内心深处的欲念放到最大的奇酒…
它不是春药,效果远比春药要好。
因为喝下迷情的人,会遵循本心,一切发生都是很顺其自然的,就是有点…咳咳,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