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身进了空间以后。
一人一蛋依旧热情。
长诀经过几天的休养,颈圈的裂纹修复好了,只是颜色一直还未恢复,所以他的小脸还是很苍白。
项知乐立刻笑眯眯的把两根糖葫芦递到了一人一蛋面前。
“喏,这些天你们都辛苦了,请你们吃的。”
躬耕3号立刻抗议,“嚯,我怎么吃?小鬼修,你这是欺负蛋呢。”
长诀好奇的接过,把糖葫芦放在鼻端闻了闻,再看向项知乐,“这是什么?”
没等项知乐开口,躬耕3号就先开口了,“这是糖葫芦,石头,你尝尝,很好吃的。”
在北岭的时候,因着金玉的爱屋及乌,长诀在金府吃过不少美味的糕点,但是糖葫芦还是第一次看见,原因无他,那时候北岭还在重建,百姓们没有那种闲心跟闲下来的银钱去买小吃,没有需求自然就没有买卖。
而塞北一带因为有北域集市的存在,因此大凰各地的特色小吃从来不会缺乏,那个卖糖葫芦的大叔就是扛着糖葫芦去北域集市那里售卖的。
担心躬耕3号的话不靠谱,长诀再次看向项知乐,“鬼修…”
项知乐点头,“没错,很好吃,你试试就知道了。”
得到了项知乐的保证,长诀才试探性的伸出舌尖在糖葫芦上舔了舔。
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长诀的眼眸亮了亮,当即张嘴咬下了一整颗糖葫芦。
“嘎嘣”一声,糖葫芦的表层裹着的硬糖被他咬嘴了,山楂酸溜溜的味道迅速蔓延在口腔,第一次尝到酸滋味,长诀打了个寒颤,小嘴依然在咀嚼着。
吃着东西,他还不忘对项知乐道谢,“鬼修,好吃,诀喜欢。”
听到长诀说出“喜欢”,项知乐先是怔了怔,随后眉开眼笑,很显然她没有料到长诀会这么喜欢。
“喜欢的话,等我下次看到那个大叔再给你带一根。”
她的话音刚落下,另外一根糖葫芦仿佛有了生命一样,飞到了长诀的手中。
长诀跟项知乐同时看向躬耕3号。
躬耕3号故作深沉的清了清嗓子,别过了脸,“我又吃不了这玩意,放着浪费,给石头了。”
长诀嚼着糖葫芦,看了看项知乐,又看了一眼躬耕3号,随后伸手往机能土的方向一指,糖葫芦立刻飞到机能土旁边插在了树苗旁。
“诀吃一根就够,剩下一根,留给小主人出来再吃。”
项知乐哭笑不得,“从现在等到他出来,起码还得三个月…不对,等他出来以后还要长大,等到他能吃糖葫芦,起码得三岁,三年多呢,到时候都坏了。”
一道红光迅速打在了糖葫芦的身上,躬耕3号看着长诀,“可以了,不会坏,小主人到时候出来就可以吃了。”
长诀立刻揽过躬耕3号,沾着糖渣的小嘴“吧唧”的往它的蛋壳上亲了一口,“诀最喜欢鸟了。”
躬耕3号的蛋壳立刻变得黏糊糊的,它嫌弃的挣开了长诀的魔爪飞到一边,“少来这一套。”
长诀不死心,追上了躬耕3号,硬是亲得它黏黏糊糊的。
直到两人玩闹了好一会,项知乐才把长诀跟躬耕3号叫了回来,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躬耕3号。
躬耕3号迟疑了片刻,“这么急?”
项知乐疑惑的看向它,“都已经半个月了,急吗?”
停留五天可以用一次,应该不算急了吧。
本来还在玩闹的长诀,听到了项知乐跟躬耕3号的谈话也停了下来,本能的看向躬耕3号,眼底还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
躬耕3号干笑两声,“是我快活不知时日过了,总觉得这日子好像不会跑似的。”
快活?
项知乐忽然想起刚才一人一蛋闹成一团,以为躬耕3号跟长诀在空间里一直很和谐,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没事,平时快快乐乐,关键时刻靠谱就可以了。”
躬耕3号闻言,再次干笑了几声,催动灵力将她送到了北齐的皇宫。
在项知乐离开的瞬间,躬耕3号的翅膀很明显变得虚化了。
长诀立刻在它掉落在地之前接住了它,稚嫩的脸上一改项知乐在时的天真,“之前你闭关的时候,主人出手让你提前出关,同时也与你建立了一层共存的关系,眼下你受损严重,想必主人那边麻烦也不小,要不,还是跟鬼修说实话?”
“如今她已有孕七个多月,再加上她的心脉一直都不好,不宜忧思过度…”躬耕3号的机器眼闪了闪,语气凝重,“再加上这种事情也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外,说出来除了给她徒增困扰,并无太多帮助…”
…
空间外。
有了之前几次的瞬移经验。
这一次项知乐的落地很明显比之前都要稳。
到达了北齐皇宫以后。
项知乐根据以前的印象,在躬耕3号的掩护下,很快就找到了御书房。
此时,内侍总管还在劝说上官澈。
“君上,请恕奴才多言,您已经好几个月不曾踏足后宫了,开春之时的秀女选拔,您也没有选上几个,这…”
上官澈埋首书案之上的奏折,连头都没抬。
“孤心中有数。”
“皇后娘娘那边…”
“你就说孤最近国事繁忙,无瑕踏足后宫,后宫事务,你劳她费些心思。”
“…是。”
内侍总管离开没多久,感觉到有人悄悄靠近自己。
上官澈不耐烦的从一堆奏折之中抬头,“孤说了…是你?”
看到眼前来人,他先是眼神一亮,随后看到她隆起的肚子,他立刻瞪大了眼眸,所有的热情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你…你有孕了?”
第742章 桑梓国书
项知乐挑眉。
“怎么,难道我就不能有孩子了?”
上官澈皱眉,只觉得眼前一切不大真实。
他连忙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感觉到了明显的痛觉,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心里没数?”项知乐扶腰缓缓走到他面前,向来用以传达各种情绪的嘴角这一次并没有上扬了,足以看出她的内心是多么愤怒,“你可还记得当初我离开北齐之时,你对我说过什么?”
上官澈对上她的目光时,眼神先是一颤,随后恢复了坚定,目光灼灼的看向项知乐,“只要我在位一天,北齐,永不进犯大凰。”
项知乐勾唇冷笑,“如今你确定你能做到?”
“为何不能?”上官澈反问。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有数。”说话间,项知乐把手伸到身后,意念一转,手腕一翻,长鞭毫不留情的缠上了上官澈的的脖子。
因为愤怒,长鞭在掠过御书案之时,带倒了一大摞垒起来的奏折。
御书房外的侍卫听到屋内动静,连忙上前询问。
“君上,可是有不妥?”
颈间松了两分力度,上官澈深深的看了项知乐一眼,语气如常的对外扬声道,“无事,不必进来。”
“是。”
侍卫退下后,上官澈的视线落在了缠在自己脖子的长鞭上,一副“你看,我多配合”的无奈模样。
相知而来长鞭一收,语气稍缓,“我问你,西夏,桑梓,是不是都有你的手笔在里面?”
上官澈垂眸沉默。
“桑梓,是跟你合作才进犯我大凰的东海?”项知乐再问。
上官澈再次沉默。
“赢韵跟晁风的人混进塞北大营,其中也有你的手笔?”
上官澈依然不说话。
“理由,”项知乐目光冷沉的看向他,缓缓开口,“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杀他?
这下,上官澈总算有反应了,他急忙解释。
“项知乐,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给桑梓递了信说了大凰当时的情况,西夏为什么要对塞北大营动手,我一概不知,后面的事态发展更是超出了我的意料,如果说在一开始撺掇桑梓行动我有所参与,那么后面我基本都是做一个旁观者,我甚至还不知道…”
“你甚至不知道什么?”项知乐手中握着长鞭,目光却紧紧锁着上官澈的脸,注意他神色的变化。
大有他如果敢对她有所隐瞒,她的长鞭就会毫不犹豫缠上他脖子的意思。
上官澈苦笑,“我甚至不知道,西夏早在几个月之前就被你们大凰的平南王拿下了,欧阳烨如今成为丧家之犬,忙着夺回西夏江山,根本无瑕分出精力要对大凰做些什么,至于桑梓…”
说到这里,上官澈从书案上取过一封拆封不久的国书走到了项知乐面前打开,“一个月前,桑梓对战大凰,主将伍十路战死,桑梓前不久撤兵…”
项知乐第一时间被国书上的那一行“东海一役,我方主将战死,言君诺落水失踪,生死不知”吸引了注意力。
“落水失踪,生死不知”几个清晰的字眼犹如天降暴雷,一下子把她轰得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