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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_池峥俞【完结】(17)

  “霜见,你去打,打多少你定。”

  正喝茶的方霜见猛呛出一口水。

  那棍子差不多与她手腕一般粗,以平常的力道打下去……也可能会打骨折。

  更别说必须要打三十下。

  沈知聿脸上小痣像泪珠似的,挂在腊白面庞。

  他双手背在身后,手背掐出许多红印,指尖还沾有碳灰。

  捶牛肉丸都不需要打这么多下吧?

  方霜见喉间发紧。

  简直拿她当苦力使。

  她不是富家大小姐么?

  “母亲,女儿不忍心,”她顿了一下,“还请母亲让别人做这事吧,换谁都行,而且女儿觉得……打三十下就足矣,再多知聿受不住的。”她拂袖拭泪。

  这番话,行云流水,让人挑不出错处。

  沈知聿怔怔,低眸跪在湿冷的地板。

  红木地板才被下人擦了一次,还未干透,他跪在地板,身上紫袍洇湿。

  林氏:“霜见真是长大了,懂得心疼人。”

  文远侯拿书挡脸:“官府规定的打十五板子。”

  二姨娘担忧地打手语。

  林氏:“二姨娘说,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

  林氏道:“就打三十板子吧。还有,将二少爷抬下去,医师好好照看,这几天都不用去学堂了。”

  方临嘻嘻躺好,由下人抬了下去。

  二姨娘觉得尴尬,也行礼离开。

  壮汉上前,扛起那根木棍,绕过方霜见走到沈知聿身后。

  沈大人虽跪着,脊背却挺得直,眉目微蹙,直视前方。

  她斜倚在太师椅,指骨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茶杯。

  珍珠在身后细声说:“亲娘呀,三十板子,会打残废吧……”

  壮汉举起木棍,猛地打在他脊背,一下又一下。

  她烦躁得很,不断端起茶杯喝茶水,温热的茶水凉透。

  过程并未持续多久,或许,对旁人来说是度日如年。

  本就没多久,方霜见一直数着次数。

  第十二次的时候,文远侯走了。

  第二十三次的时候,林氏带下人走了。

  第二十七次,沈知聿承受不住瘫在地上。

  他后背早已布满血痕。

  血腥味在厅中蔓延,珍珠忙递给她帕子。

  她抓紧帕子,没去捂鼻。

  最后一棍落下,男人倏地吐出一滩血,喷溅在地板。

  那双眼睛不似从前神采奕奕,盯着她,死气沉沉,睫羽挂着血珠。

  她走到他面前,裙摆碰触到他颤抖的指尖。

  一松手,丝绸手帕落在他微抬的面庞。

  很香。

  与她身上香气如出一辙。

  他真是昏了头,如此狼狈却无法控制欲望。

  他们是一体同心的夫妻,她帮他,他便应将她护在身后。

  然后,他得到了妻子的奖赏。

  “夫

  君,擦擦脸。”

  他整张脸被手帕盖住,执拗地仰头,喘着气。

  朦胧之中,他望见那心心念念的虚影不断靠近。

  她弯腰揭下帕子,塞到他手心。

  “卿卿……”他伏在地上,脸颊去蹭她裙摆,全然没有了谦谦公子的模样。

  倒像是一条缠在脚边的虚弱小蛇。

  他张唇,口中血糊糊一片。

  “手……动不了,”他声音沙哑,“麻。”

  “麻?”

  “麻。”

  第14章

  “那为什么腿不麻,还能往我裙子下爬。”她扯了扯裙摆,蹲下身,抽回他手心帕子。

  他什么都顾不上了,傻乎乎用脸去蹭她的手背,扯开一个惨淡的笑。

  去讨好她。

  珍珠哪见过这种场面,端着茶杯跑出正厅,还不忘赶走往正厅走的下人。

  方霜见蹲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将他颊侧发丝捋到耳后,亲手用帕子擦拭他脸上汗渍、血渍。

  她没耐心,敷衍地擦几下便完事。

  脏兮兮的手帕被甩到一边,她伸手抱他。

  【系统:叮咚~判定成功,任务已完成!】

  “夫君,以后都要像这样听话。”她抱得紧,双手抚他的脊背,抚过一道道伤痕。

  无可讳言,她怕沈知聿报复她。

  所以选择粉饰自己的行为。

  若一直像成婚那晚泼合卺酒那般坦然,是很爽,可风险也大。

  她定是打不过沈知聿,再加上系统也不会保她,能信任的只有文远侯府的几个名义上的家人。

  可沈知聿神出鬼没,还有食人的嫌疑,对外又一直是温柔的公子形象。

  没有人会信他弑妻。

  只认为她自作自受。

  不过看人被打的确是很爽,特别是看沈知聿这种天生丽质的高岭之花

  挺香艳的,虽然什么也没露,还血乎乎恶心得很。

  她只是喜欢打人。

  他双眸空洞洞的,心神恍惚。

  “夫人……谢谢你。”

  她骇然点头,欲挣脱开怀抱。

  男人双手拤住她腰肢,她筋骨生疼。

  太紧了,喘不上气。

  她痛苦地仰头,蓦地想到。

  手麻原是装的。

  那双手正牢牢锢住她。

  两人摽在一起,越伏越低。

  如两滩烂泥。

  沈知聿伤得重,起码是比方临重。

  方临不用去学堂,整天在府里挟瘸腿以令下人,还去找方霜见的麻烦。

  她一般不理,有时会直接一脚踹在他瘸腿,方临仰头摔在地上,又好几天不用上学堂。

  沈知聿没那么好运,他脊背到腰臀全是伤痕,依旧要上朝。

  他一瘸一拐的模样自然引得同僚好奇,他糊弄说自己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背上伤痕是小猫抓的。

  同僚指了指他手背蜡油,问这也是小猫弄的吗。

  方霜见弄的。

  她也不是出于欺负他。

  是他自己讨的奖励。

  她只是照他说的做。

  他身上伤痕好得格外慢,方临都能够蹦蹦跳跳舞刀弄枪了,他还整日杵个拐杖。

  特别是连续几日的大雨下完,他身上伤又受潮恶化,昏沉沉站在屋檐下,后面几天彻底起不来床。

  方霜见怕他死掉自己回不去,带着几位医师就往东厢房奔。

  破开门,他正躺在床上,唇色泛白。

  “快大夫,给他看看。”她将老医师往床边扯,扯完一个扯另一个。

  罗汉床边站满人。

  她挤进人群:“大夫们快看看,他为什么一直都好不起来。”

  老医师挠挠头:“方小姐,这外伤开些药膏就行啊,其实不必让我们来看的。”

  她双手抱胸。

  “好……看!”

  过会儿,几个医师看完沈知聿肩上伤痕,得出结论:“方小姐,伤口好得慢一般来说是正常的,有些人体质就是这样,但……你要是总沉迷纵欲也不行啊!”

  “什么意思?你认为那伤口一直好不了,是我在逼他上床?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不应该是你们调的药膏效果不好么!”

  她将杯中热茶泼向医师:“老不死的,招摇撞骗!开的什么破药膏……还将问题怪在我身上。”

  几位医师大惊失色,跌跌撞撞跑出房间,赶来送药的珍珠差点被撞倒。

  “小姐,您吩咐的药。”

  “下去吧,把门带上。”

  东厢房采光本就不好,全靠开门透进亮光。

  一关门,房中便黑黢黢的,只依靠几盏蜡烛燃起的火光。

  盘里装满各种碗碟瓶罐,光是汤药就三大碗,咕噜冒热气。

  “先涂药膏,等会儿再喝药,烫得很。”她拿起一个小瓷瓶,拔掉玉塞,里面是乳白色的药膏。

  宫里御医开的,这些天一直是用的这瓶药膏。

  他躺在床铺,见她为自己忙前忙后,鼻子一酸,刚要哭出来。

  她说:“裤子脱了。”

  第15章

  “……啊?”

  她重复道:“裤子脱了。”

  “沈知聿,别让我说第三遍,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我都腆下脸,像丫鬟一样伺候你给你上药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快点给我好!”他不好就不能去上朝,不上朝老皇帝一生气定要克扣俸禄。

  他平躺在床,默默缩进被子,闷声道:“腿没有受伤……不用……”

  她立马打断:“屁股呢?”

  沈知聿像个老封建似的,自己涂药只涂腰背,也只给她看腰背,多看一点就跪下求饶。

  她还是看见了,有一条疤从腰窝往下蔓延。

  往下自然是屁股。

  她不明白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遇到的男人多了,没一个像他这样。

  说他纯情,他舔她舔得如鱼得水。

  说他放荡,又十分抗拒她看自己的身体。

  暂且称他为吝啬。

  哪都不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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