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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为男频文的恶毒妻子_池峥俞【完结】(40)

  他在床上也一样。

  每次在上面,都非要顶到顶点,要么就是卡

  在不上不下的位子许久。

  方霜见知道他是故意的。

  她也故意用指甲抓他,低声骂他。

  “贱人。”

  他特喜欢被骂似的,笑吟吟吻她唇梢,堵住她未溢出口的哼唧。

  翌日他早早便去上了朝,她依稀记得是丑时。

  他们才结束没多久,她睡没一会儿就被他的动作吵醒,气呼呼地踢了他一脚。

  古代的公务员也太卷,凌晨三点就去上班,她好多时候三点都还没睡。

  幸好她不用去上班,她是富二代嘿嘿。

  方霜见午时才起。

  珍珠进来为她梳妆,瞧见一地狼藉有点沉默。

  小姐开心就好。

  “小姐今天想梳个什么头?”

  “显脸小的,遮額头的,露耳朵的。”

  她在拉开抽屉,在一堆竹简里翻找发钗,忽瞥见镜中亮白。

  “你什么时候买的项链?”

  珍珠脖子上戴了个珍珠项链,珍珠白里透粉,还是颗巴洛克珍珠,花朵形状的。

  一个小丫鬟的月俸可买不起。

  “这个呀,”珍珠脸一红,“几天前买的。”

  “……不要把工钱全用来买首饰,至少要留下吃饭的钱,也不要找别人借钱买这些首饰。”

  过度消费、超前消费最可怕了。

  她从前就深受其害,经常几个月不吃正餐,就为了存钱买个蒂芙尼项链。

  结果那条项链买回来没一个月就锈掉。

  梳妆好后,她与珍珠正挑衣服,薛子衿叩门进来,怀里抱着一沓紙。

  “夫人,一百遍抄完了。”

  “一百遍?什么一百遍?你抄什么抄了一百遍?”

  薛子衿深邃眼眸下满是乌青。

  “老子。”

  “这个妹妹让我把《老子》抄一百遍。”她指着珍珠,“我抄完了。”

  珍珠尴尬一笑:“哎呀,我说着玩的,你怎么还真抄了……哈哈。”

  “……怎么可能一晚上抄完。”

  她从桌上那沓紙里抽出一张。

  字迹工整,密密麻麻写满整张纸。

  她灵机一动。

  “珍珠,你出去。”

  正好可以让薛子衿帮自己写信。

  信写得暧昧些,薛子衿就能够掌握她出轨的证据,告訴沈知聿。

  然后,她成了毒妇。

  是的,她就是毒妇,后面忘了。

  “我念你写。”

  她说:“卫昭哥哥,霜霜可想你了,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霜霜整天和那个黄脸公在一块,都快恶心死了。”

  薛子衿抬眼瞥她。

  “……夫人,真的要这样写?”

  “快点写。”她接着说,“他一个赘婿,整天就知道忙朝廷的那些事,脸都垮掉了,还整日抛头露面,简直丢我的脸!唉,霜霜好想念哥哥啊,哥哥想霜霜么?親親!”

  “写完了。”

  薛子衿放下毛笔。

  她接过纸,看了一眼。

  “很好,薛子衿,不许将此事告知沈知聿,知道么?”

  快点告訴,必须告訴。

  不告诉她不白发嗲了。

  “……不会的。”

  薛子衿面色一滞。

  “夫人,我也这么觉得。”

  “什么这么觉得?”

  “他像得了狂症。”

  “是因为抽烟的事?”方霜见偏头,“你要是想抽,可以去后院的亭子里抽,下人们经常在那休息,味道也散得快。”

  “月钱就不扣了,又不是他在管钱。”

  “谢谢夫人。”

  然后就莫名其妙黏上她了。

  甚至用晚膳都要坐在一起。

  沈知聿坐在两人对面,握玉筷的手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霜见,尝尝虫草乌鸡汤吧,很好喝,味道也淡。”

  她点点头。

  他里面站起身,去舀面前那盅汤。

  薛子衿走到桌边,直接将那盅汤端走,放在她面前。

  “夫人,喝汤。”

  “額……谢谢你啊。”

  他杵在原地,似要将手里小杯捏碎。

  “子衿,你父親身体怎么样?还好嗎?”他微笑问道。

  薛子衿淡然:“托您的福,与您一样。”

  方霜见闷头喝汤,时不时抬眼偷瞟两人。

  太好了,终于聊起天来了。

  用完晚膳,沈知聿拉着她回房,折子也不看,一进房间就紧紧抱住她。

  “霜见。”

  他埋在她胸口:“我应该听你话的。”

  她觉得莫名其妙,随口敷衍:“说得好听,哪次是听话了的?”

  “好了,松开我,你抱得我喘不上气。”

  他乖乖松开手,脑袋仍埋在她胸口。

  “我们以后就睡一间房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一间,害怕。”

  她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信么?”

  “敢用娃娃诅咒我,还害怕鬼?”

  “不是怕鬼,是怕你被别人抢走。”

  “我不能够没有你,所以要牢牢抓住你。”他抬眸,眼睫扑闪。

  “化作鬼也不放过你。”

  两人磨蹭一会儿,让下人送了热水,准备梳洗完就上床睡觉。

  她拿起架子上的方帕,刚想丢进水盆,就发现异样。

  “这水里被下了毒。”

  沈知聿凑过来,也发现了:“嗯,的确是。”

  水盆里的水是蓝色的,盆壁还有未溶化的蓝色晶块。

  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谁下的毒。

  这么蠢的事,只有他做得出。

  方霜见毫不留情地将此事告诉林氏。

  林氏毫不留情地将此事告诉二姨娘。

  二姨娘毫不留情地把方临绑到正厅。

  “方临,你往你姐夫的脸盆里下毒干什么?神经病啊?”

  方霜见抬腿踢他:“下的什么毒?”

  方临躺在地上,雙手双脚都被绑住。

  “别踢了!”

  他支支吾吾:“……白千层。”

  “你想让他毁容?”她又踢一脚,“他又怎么惹到你?”

  “你真的是一天天太闲了,老是找茬。”

  沈知聿躲在她身后,轻扯她衣袖。

  “霜见,算了吧……庶弟应不是故意的,庶弟怎会那么恶毒,故意害我……兴许以为白千层是一剂补药。”

  “怎么可能……他就是故意的。”

  “霜见,你也别踢他。”林氏揉揉额头,“他在府里闲得无聊,正好,你父親这几日忙着给皇郊修沟渠,让他去背几天沙,历练历练。清清觉得怎么样?”

  二姨娘高兴点头。

  “什么?背沙?”方临拱了拱身子,“我不去!我才不去!这几天这么曬,大太阳底下背沙,会曬黑晒丑的!”

  自从上次被方霜见说丑后,他便一直琢磨着怎样才能比姓沈的帅。

  保养是其次,当务之急是让沈知聿变丑,最好变成丑八怪,而最快捷高效的办法当然是下毒让他毁容。

  他有点聪明,知道用硫酸太明显,但不多,不知道那荧蓝色在黑暗之中有多显眼。

  就差把有毒写头上。

  这几日一直热得很,府里下人都不愿意在大太阳底下做清扫,更别说在烈日下背沙。

  方临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少爺,哪受得了这种苦,每天惨兮兮背完沙回家倒头就睡,再也没精力琢磨其他。

  “欸,弟弟回来啦。”

  方霜见与沈知聿站在府门口,噗嗤一笑。

  “你脸怎么红得像猴屁股?”

  “应是晒傷了。”沈知聿低眉浅笑。

  方临疲惫抬头,收回迈进府门的一条腿,走到两人面前。

  看看姐姐,又看看姐夫,低头看姐姐和姐夫的手拉在一块,抬头看姐夫的脸细腻洁白。

  “唔……”

  他咬牙,哭出声。

  究竟凭什么?

  “不准牵!”

  他强行拆开那两只手,拉住一只,死活不分开。

  “你脑子烤出问题了?”

  方霜见去甩,甩不开,他还越牵越紧,与她十指相扣。

  “不准……不准!你快点和他和离!”方临直跺脚。

  “他就是个毒夫!他是个贱人!别想勾引我姐!”

  她环顾四周,府门的下人正好奇张望。

  “你在府门口叫这么大声是想把外人引过来嗎?要吵能不能进去吵!侯府脸都被你丢尽了。”

  “知聿,快点把他拉开!”

  沈知聿微愣,上前去拉方临。

  “别碰我!”方临大吼一声。

  “哎呀。”他侧身摔在地上,“庶弟……你为何要推我,我是为您好啊……嘶。”

  他抬手,手心扎了根木刺,鲜血直流。

  方临顾不得那么多,拉着方霜见就说。

  “姐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不要与姓沈的做夫妻了,我讨厌这个姐夫,我可以自己做姐夫,只要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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