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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朝_若酒【完结+番外】(163)

  “诶。”张佳叹了口气,“我怀疑她不知去哪逍遥快活了。”

  “宇文泰在金城试行户调式制度。”司马错说,“他手段挺硬,世家做到占地至多才50顷。但是这些人只是在金城占地50亩罢了,但是其他地方呢,他还没有动。”

  “他不敢动。”张佳说,“南疆还没有攻下来,他怎么能动呢?小妹不知去向,他对南疆的情况知之甚少,若是轻举妄动,有可能会血本无归。”

  “张依到底去哪了?”司马错道。

  宇文泰与格桑微服私访,来到金城城外南边的田地视察。

  农民吃着稀饭,看见有衣着靓丽的人到访,感到疑惑。

  “老人家。我是金城路过的客商。”宇文泰说道,“可否讨杯水喝?”

  “可以的。”农民说道。

  “您怎么称呼?”宇文泰问道。

  “张糕。”农民哂笑道。

  “这个名字很特别。”宇文泰说道。

  张糕递过两杯水,一杯放在宇文泰面前,一杯放在格桑面前。

  宇文泰看着张糕的桌面上摆着一碗稻米饭,一碗菜汤。

  “老伯,我听说,穆国公执行户调式田亩制度,是真的吗?”宇文泰试探道。

  “是的。”张糕点头,“世家把地交了一半。以往我们的田地都是歪田,地势较低,排水不良,只能种水稻。若是地势较高,排水较好的,就可以种植棉花,还有玉米了。”

  “嗯。”宇文泰点头,“现在收成怎么算?”

  “官六民四。”张糕喝着水,“算是不错的了。起码左右还有一碗饭,还有一碗菜汤。”

  宇文泰观察着,张糕依旧是愁眉苦脸。

  “老人家,你是有什么疑难吗?”宇文泰问道。

  “诶。”张糕说,“虽说是可以吃饱饭,但是和没吃饱差不多。”

  “什么意思?”宇文泰皱着眉头。

  “苛捐杂税实在太多。”张糕摇摇头,“田赋,徭役,杂税。这些我们的负担很沉重。”

  “嗯。”宇文泰喝着水。

  宇文泰跟着张糕来到农田,宇文泰摸着田地,土地不够松软。

  “公子,这边的是可以种植棉花。”张糕说道。

  宇文泰摸着这边的地,土地较为松软。

  张糕热情地向宇文泰介绍土地问题,宇文泰差遣格桑记录。

  格桑用毛笔快速记录着笔记。

  “都记下了吗?”宇文泰问道。

  “记下了。”格桑说道。

  宇文泰与格桑回到勋国公府。

  书房。

  “余白,我写一封信。”宇文泰边写边说,“你交给司马错。让他回到金城,我有事找。”

  “是。”余白说道。

  “张依有消息了吗?”宇文泰不动声色。

  “主公。邵中丞与司马错说张女郎去了西凌,但是具体的地点。”余白说道,“以及女郎的化名,我们无从知晓。”

  “既然司马错在盏城,都没有张依的消息。”宇文泰写好信件,弄上火漆,“张依就不可能在盏城。她也不会去建城,樊城。”

  “你派一些人,分别去往平城,康城以及永城。”宇文泰眼神冰冷,“秘密查访,张依应该就在这三个地方。”

  “是。”余白领命而去。

  五月十五。

  司马错到达金城。

  金城,张宅。

  正厅。

  司马错一袭湖蓝色广陵直缀长袍,戴着白玉冠。

  两人正在喝着茶。

  “不疑,我想你在盏城种植棉花。”宇文泰挑眉说道。

  “棉花?”司马错暗自思虑,“气候干旱,气温高,的确适合种植大量棉花。以往建城种植棉花较多,因为织锦坊的生意嘛。”

  “嗯。”宇文泰说,“你意下如何啊?”

  “谨遵穆国公吩咐。”司马错点头。

  “你在盏城,组织人手,种植棉花。”宇文泰眼神赤热,“这部分钱,你八我二。然后这些棉花是为了填充将士的冬季棉服。”

  “是。”司马错说。

  “张夫人的丝线生意做得如何?”宇文泰问道。

  “马马虎虎。”司马错说,“虽然梁家栽了跟头,但是梁怡是宇文家族的媳妇,就算是穆国公您冷落她。我们不敢不给她面子!”

  “哼!”宇文泰说,“梁家整日给我惹事。她们的麻布虽然粗糙,以次充好,然后细碎的布料流入市场,还让月治人捡了便宜。”

  “月治人喜欢低价收购。梁家不会跟你说什么爱国情怀!”司马错喝着茶。

  “你们家的丝线挺好的。”宇文泰称赞道,“康城沈家的麻线不错,你可以与他说说。”

  “行。”司马错喝着茶,“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五月三十日。

  康城,平阳侯府。

  笼玉夫人一袭绾色绣花广陵直裾袍服,梳着堕马发髻,不戴耳饰。

  “玉妹妹。”郑夫人说道,“我们乔真歌声动听清甜,若是玉妹妹肯推荐给国公爷,这是再好不过了。”

  卫昕戴着面纱,从容地低着头。

  笼玉已经没有当初的害怕,而是眼神温柔,体态端庄。

  可见,一个高贵的身份,的确是养人的。

  第137章 照拂

  笼玉细心观察卫昕,卫昕抬起头,端视她。

  “乔真。”郑夫人小声指责,“笼玉夫人未叫你,你如何能抬起头?”

  “夫人恕罪。”卫昕行礼如仪。

  “无妨。”笼玉喝着茶,“郑夫人,这几个月,我会指导乔真,看看她的悟性。”

  “乔真,还不快谢谢笼玉夫人?”郑夫人提醒道。

  “多谢夫人。”卫昕行礼如仪。

  六月。穆国公宇文泰继续在金城实施田亩户调式制度,特许奴婢,部曲,奴婢,以及耕牛这些人都可以获得土地。豪族,世家各家各户,以家为单位,交地1500亩。同时,命令宇文恒,司马错,沈适分别在在西凌平城,盏城,以及康城种植棉花,以及棉麻。七月八日,宇文泰与陈校磋商,以宝运皇帝的名义,让南疆节度使陈校送回若朴县主的遗骸,双方僵持不下,此事不了了之。七月二十一日,韩王刘鸣因病逝世,终年五十一岁。宝运皇帝刘冲,太后阴绶,以及穆国公宇文泰举行薄葬[1]。八月,广平侯夏侯逸与正五品都水使者乐歌等人意图推翻宇文泰,但是阴谋败露,夏侯逸,乐歌等人皆夷三族。其余部族侥幸,趁着夜色,进入敦州,投靠南疆节度使陈校。南疆与金城持续拉锯,双方不敢轻易进攻。

  文定三年,十一月初八。

  博阳候府,正厅。

  戍时。

  宇文泰身着一袭石绿色绣金狮子纹织锦袍服,头戴青玉如意纹冠。卫昕戴着面纱,一袭米色刻丝蜀锦直裾,梳着简单的发饰。她端坐在位置上,正在抚着琴,唱着曲子。

  “无日无夜兮不思我乡土,禀气含生兮莫过我最苦。[2]”卫昕唱着歌。

  宇文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亥时。

  临院。

  卫昕回到临院。临院有五个房间,每个房间住着三名歌姬或是舞姬。

  卫昕的房间在四号房。她的舍友是桃腮与茶靡。中午她只是胡乱吃了几口胡饼。到了晚饭时间,室友还没给她留几口。幸亏她多买了几个胡饼,放在油纸上。面饼胚抹上油,撒上芝麻,放在炉子里烤熟,焦香松脆。

  她准备坐下,喝些茶水,吃几口饼。抬头一看,箱笼的挂锁吸引她的注意力。

  挂锁歪了,还有些许白色粉末撒在挂锁上。卫昕看向她的包袱,她的衣裳又被人翻找的迹象。这箱笼是沈适送给她的。

  卫昕不动声色地喝着茶。

  桃腮与茶靡洗漱完毕。

  “乔真,你唱完歌回来了?”茶靡问道。

  “是的。”卫昕点点头,“你们看见我的手串了吗?”

  “没有。”茶靡说道,“手串是什么颜色的?”

  “红玛瑙如意云纹手串。”卫昕笑着说,“你见过吗?”

  “谁稀罕你的手串?”桃腮说道,“是不是你自己放错位置了?”

  “你翻过我的物品?”卫昕问道,“不然何必说我放错位置了?”

  “胡说八道。”桃腮说道,“沈适公子抬举你,让你进来,抢我们饭碗来了?今日明明是派我去给穆国公献舞的,偏偏你去唱曲子。哼!”

  “别转移话题。”卫昕说道,“是不是你拿了我的手串?”

  “你血口喷人。”桃腮正想拉扯卫昕。

  卫昕一把掌把她拍下来,双方扭打在一起。

  “你们别打!”茶靡说道,“有贵客在,一会夫人要来了!”

  两人充耳不闻。

  正在此时,笼玉与郑夫人推门而入。

  “住手!”郑夫人看见此等情形,“打什么!穆国公还在侯府呢。”

  “哼!”卫昕松开桃腮,桃腮面青鼻肿。

  “乔真,穆国公要面见你。”郑夫人说,“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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