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公平,你的龙尾比我力气大多了。”
平日里能扫平一切的龙尾,虽缠她轻柔,却让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它卷着她在焰翼的腹部来来回回。
藤蔓似乎听懂了主人的不满,急不可耐又熟练地从背后长出,覆上龙尾,如绞藤般从尾尖一点一点透过间隙缠绕在,直至缠了一圈又一圈。
她的藤蔓并未有尖刺,反而光洁如她亲自伸手轻抚。龙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龙尾终于将她放开,转而与藤蔓紧紧纠缠。
“藤蔓用在龙尾上啊主人。”
焰翼指尖轻捻眼前的艳色,“那今天,逃不掉了。”
他伸手扣住她的发丝,再次覆上的吻极具侵略性,舌尖侵入,裹着浓重的爱意。
“你看,先像刚刚那样,就会很顺利。”
焰翼将手抬到她面前,黑色的半指手套处滴下潋滟,顺着修长的手指划过掌心,手腕,再淌过她印满莓色的脖颈。
他咬住她的耳尖,和她贴得那样近,温热的呼吸与龙心脏泵动的声响占据姜云玲周遭,充斥在她耳畔。
龙亲吻间不忘仔细翻寻他最珍贵的宝石。
“看我。”
他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赤色竖瞳骤然显现,在她迷蒙与不经意间比上一次更添一指。
“焰翼......”
姜云玲声音轻颤,眉头蹙得愈发紧。她咬了咬牙,“没事。”
修为是必需品。
“又摆出这幅表情。”
他不想她这么不适应,愉悦才是必需品。
焰翼揉了揉她的发丝,俯下身去。
不再是猫柔软的刺,这次是龙。
他有足够的耐心,去慢慢品尝龙沙宝石。
“竟下此毒手。”
焰翼瞥见她紧绷的脚尖以及她逐渐扣过他发丝的手,“是要将你的龙闷晕在这里吗?”
他重新将脸贴到她面前,嘴边漾起戏谑的笑。
“在这种时候,还要和我开玩......焰翼!”
姜云玲一口下去,将他的肩膀咬出深红的鲜血。唇瓣比脸颊更甚,被染上浓重艳色。
龙在与她玩笑间,替换成了自己。
“这个,比被打断肋骨疼。”
姜云玲几乎要冒出泪花,她环住焰翼的脖颈,“焰翼,你快点抱抱我。”
纵使蔓延了涎液,但人与龙,还是存在着差距,也完全大于三指。
他将她搂过,抱在怀里。
“我的错。”
轻柔的吻在她的眉眼间落下,鼻尖,唇畔,将沾着他血液的地方一点一点吻干净,如窗外渐渐下起的细雨,抚过一簇簇茉莉。
指尖碾磨,虔诚又仔细。
绿色的灵力慢慢四泄,院外所有的草木开始疯狂抽枝发芽,蓬勃生长。
已是晚夏,整个云渺峰却如春日再现。
“其实,也还好......”
龙的涎液在慢慢晃动的龙沙宝石处,终于发挥出它应有的作用。
平日的相处让他熟悉她最满意的点与位置,完全懂得如何讨她的开心。
姜云玲睁开双眼,恰巧对上他的赤瞳。
他一直在看她。
他送给她的珠串漂亮,发簪千姿,可她眼下却觉得不及细雨旁莹莹似玉的眼眸。
他的眼睛为什么湿润润的,裹挟着她有些猜不透的情绪。
茉莉花枝顺着小轩窗逐渐攀爬,夏日的雨悄悄打过,让它绿的发亮。
一室鲜香。
她得了趣味,身子半弯成拱桥,主动去吻他的唇,藤蔓与龙尾不分你我。
“可以每天都双修吗?”
姜云玲默念口诀,灵力在浑身运行,畅快无比。
方才她学着书上的第五页,想率先占据主导地位,却被压制最终失败。
但没关系,下次她必占据上风。
且,这真的会涨修为。
“嗯。”
龙低声回应,将她所有的话语吞咽下。
所有草木从小轩窗外攀爬而进,又在她的小小的卧房内挤成一团。
草木沙沙生长,混着咕叽作响的盈盈水声。
雨停,月上柳梢头。
姜云玲后悔说出这句话。
她忘记了他的数量,可以交错替换,甚至偷偷妄想一块。
腰好酸,腿好累,人好困。
但焰翼身上好暖。
姜云玲埋进他的怀里。
木生火,一阴一阳。
他们就是要注定纠缠在一起的。
她在心底里甚至默默感谢起当初那只吸猫的猪起来。
至于搭拉在周围的一室草木,明日再说吧。
月光透过小轩窗倾洒而入,龙并没有睡。
“玫瑰。”
“嗯?叫我吗......”
她呢喃回应一句,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几分。
“你不在的两个月,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什么。”
“从前,有一条很笨的龙,弄丢了他的伴侣。后来他等啊等啊等,终于等到了他的玫瑰。”
“这明明是个好短的梦,他怎么光等不找,坏龙。”
细碎涟漪在幽暗中落下,转瞬便散于无形。
“是啊,好短的梦,一条坏龙。”
【作者有话说】
然后他们就呜呼啦![猫爪]
第57章
晨雨过后,茉莉的香气中裹了几分青草的味道。卧房里到处都是草木的枝丫,小轩窗外的雨昨夜顺着爬藤攀进来,一地水汽。
后背是被抱着的,焰翼的胳膊将她整个人圈住,如同抱着姜云玲从前给他做的小猫玩具。
她的藤蔓还缠在龙尾上。
转身间藤蔓随着主人慢慢抽离,轻轻蹭过龙尾,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
姜云玲正对抬眼,见到了他的猫耳。
她诧异地重新瞥了一眼尾巴。
是龙尾没错。
自幽山回来后,除了先前用化形草引出过焰翼的猫身,他一直保持着龙的模样,即便从前半人半猫,也从不会猫耳龙尾。
墨色的长发散在软枕上,耳尖的绒毛在发间轻颤,他的眉眼间少了几分凌厉。
唇边那颗梅色小痣,只有猫身时才会有。
“好看吗?”
饶是闭着眼,面前的人似是知晓她在看他般绽出一抹浅笑。
随即金眸在她面前展现。
“你的手还是忍不住会摸我的耳朵。”
焰翼将手扣住姜云玲的脖颈,将她拉得更近,在透出枝丫洒进来的微光下竖起眸子,“什么时候学学摸龙角也这么主动。”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那对猫耳,是这大半年养出来的习惯。
毕竟猫耳的触感太柔软,毛茸茸的,谁会不喜欢。
在他是小猫时,她可以抱着他玩一上午。
“睡觉。”
姜云玲瞥过脸去,轻咳一声,“你不是最喜欢睡懒觉吗,我要起身将草木催回去,不然院子里都没法走人了。”
她脚还未着地,身体便向后仰去,才从一旁的柜中挑出的鹅黄衣裙滑落。
面前的草木因这样大的动静,滴下昨夜残留的雨水。
“收回去。”
姜云玲按过。
她身后的藤蔓却并不听话,一圈一圈绕过龙尾,似是在给精美的礼物绑上丝绸,贴着不放开。
“主人总是说这些让人难以做到的话。”
焰翼侧躺在床榻上,半托着脑袋,“如果能凭我自己的意愿收回去,那我可能是条不太正常的龙,兽的天性如此......还有,是主人的藤蔓绑的我,不是我绑的藤蔓。”
一番无辜的话语似是将自己置身事外,猫身自带的眉眼间那几分柔美,让整幅场面看起来活脱脱是姜云玲欺负的他。
她想伸手按回,柔软的指尖却蹭过,勾起几缕水痕。
“这次我很听话,是这样解,对吗。”
彩色的丝绦缠绕在他修长的指节上,他还瞥过眼去,专门看了藤蔓与龙尾的缠法,模仿得有模有样。
她对他这一行为很是气恼,藤蔓狠抽了一下他的龙尾,却换来一个半失焦的眼神。
这条龙。
没救了。
“早上,适合练剑。”
姜云玲想了半日,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想来是的,毕竟主人昨晚刚刚才把她的龙利用完毕。”
微凉的指节覆了长期握战镰的薄茧,轻轻捻动,“现在,要不要试试体内的灵力有没有增多?”
灵力与修为,是姜云玲的必需品。
每次焰翼在她面前说一堆话时,她总能精准地捕捉到这些诱人的言辞。
她闭眼凝神,充沛的灵力流转在周遭,额间业火的纹路深得艳红。
“咻”的一声,业火在她指尖跳跃,似是用之不竭般涌现。
“原来真的能共用!”
姜云玲兴奋无比,正偏头向她的龙炫耀,另一只手一扣,在他的后背留下印记。
她咬过唇瓣,呢喃责问,“焰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