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阴鸷的仿佛想一刀削了她的脑袋。
但上官意最大的优势就是行动灵敏矫捷。
她一边绕着拉开距离,一边继续扬鞭。
鞭鞭都往他脸上抽,特别是他犯了贱的嘴巴。
抽的那男人痛呼声不断,嘴巴肿的像生出了猪拱嘴。
这下台下的姐妹们可兴奋了。
跟被打了气似的,也敢往旁边挤了挤了。
“上官意!厉害!抽死他!”
“抽!抽!”
旁边不甘示弱,也跟着喊:“大师兄!往她脸上划!胸前也行!”
“呸!不要脸!”
知道女人最在意什么,就往哪使劲,可真是下作到令人作呕!
台下剑拔弩张,台上更是打的热火朝天。
不过是上官意单方面抽他。
而她一片衣角都没被抓到。
她师父说了,练武得学会扬长避短。
她的优点就是动作够快够轻巧。
缺点是不抗打,不适合近距离肉搏。
她力气再大,打到肌肉扎实的练家子身上也就是一片青紫。
但她这小身板要是让人家用全力给一拳,搞不好骨头都要断掉。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放风筝,或者说叫遛狗。
这鞭子就是她的遛狗绳。
红蝉看的过瘾,在意识空间里猛劲叫好,“你刚刚答应换武器重新开始,是不是就是想抽他?”
“当然,也不是就他一个人会使武器,拿了武器,他才会被打的更狠。”
“好!”
红蝉兴奋不已。
何时慢也跟着笑了。
诶呀,看这样离出师不远了。
那人被抽的心头火起,不管不顾的扔下刀,一把抓住了鞭子。
他死死拽着,想把人拽过去。
上官意直接抬腿压住鞭子,让鞭子在腿上绕了几圈,用自身的重量把人拽的一个踉跄。
同时她找准时机,跃起身子在半空中连续踹出三脚。
那男人被她踢得倒飞出去,直接摔下了台。
“好!!!”
台下姑娘们的喊声欢欣雀跃。
好像自己也跟着赢了一局。
那男人输了,连带着输得,还有那些武馆同门的面子。
本就脸上挂不住,再听她们那么叫喊,更是恼羞成怒的开始推搡。
“喊什么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一群婊子出来看热闹了是吧?是不是还想在这接几个客啊?”
“不要脸就是不要脸,一点都不知道羞愧!”
声音传到上官意耳朵里,上官意脸一沉就要冲过去。
先她一步的,是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姜舒。
他身上还穿着当值的银甲,拧着眉头从众人后头出来,手上的长剑一推,就把那伙跃跃欲试想动手的人推了个踉跄。
“怎么?你们是想比武吗?和我比比?欺负些没习过武的就是你们的本事吗?这就是你们武馆的规矩和门风?还真是恬不知耻,怪不得输的这么难看。”
姜舒冷着脸,说话也难听。
但那些武馆的人看见他穿着银甲,一看就是高品阶的武将,却什么都没敢说,眼神都乖顺清澈了许多。
“没、没有,我们就是说着玩呢,谁让她们声音那么大,吵的人耳朵疼。”
“少说废话,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旁人,小心我上门拆了你们的武馆!还不快滚?”
“是、是,我们这就走。”
那帮人赶紧抬着摔昏过去的大师兄,灰溜溜的跑了。
姑娘们一边空了,另一边也不敢挤了,顿时舒坦的都伸展开了。
姑娘们赶紧行礼道谢。
上官意跑过来,也跟姜舒道谢。
姜舒不自在的昂头,“谢什么,又不是因为你,不过是看不得有人欺负弱小罢了。”
他嘴里没个好话,上官意也不气不恼,笑道:“是,姜大世子,小女子可没敢往自己身上想。”
姜舒听她这么说,脸上却更黑了些,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道:“那个,刚才打的不错。”
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极快。
何时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走这么快干什么?后面又没狗追他,我还合计问问他薄永怡那犊子在哪呢。”
红蝉嘿嘿笑了两声。
“没狗追,可能有兔子咬吧,这姜大世子可有罪受喽。”
何时慢:?
上官意:?
两人没听懂,觉得红蝉有些神神叨叨。
那头再喊上官意回去继续下一场,上官意和姐妹们匆匆说几句就跑了回去。
这场挨打的,正是看台上另一头的公子哥。
他刚刚也和人打了一场,打的时候往这边瞄了几眼,吓得有些胆颤。
上了台,他客气的和上官意行了礼。
比赛输赢事小,被抽成猪头可就难看了。
他态度端正,上官意也就点到为止,分出输赢就结束了。
之后的几场也一样。
对手愈来愈厉害,也激起了上官意的好胜心,但好在她这两个月的苦也没白受。
直到台上来了熟人。
第248章 拥挤的意识空间33
薄永怡之前比试的地方离得远,只知道上官意也侥幸到了第三场,却不知道她还没被打下去。
上了台,看见站在对面的是上官意,薄永怡有些惊讶的挑眉。
这一上午的时间,落选之人已经数以百计。
如今留在台上没被打下去的几十人,才是这次武状元的竞争者。
薄永怡没想到这其中还会有上官意。
他这两个月被拘在城外庄子上,也确实认真的练了一段时间的武。
本身太平侯府的先祖就是武将,从小他也学过功夫骑射,只是这几年不务正业,生疏了而已。
如今重新捡起来,虽比不上真的顶尖武者,也能糊弄一阵子。
再加上他爹把家族未来的荣辱都寄托在了这次武举,更是买通了考官,给他安排的都是些能力不强的。
他过关斩将走到现在,看见上官意,又看见看台上的姜舒,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嗤笑了声。
“说姜世子对你无情吧,他还费力气帮你徇私舞弊,说他对你有意吧,他又舍得你一个女子在这和一帮男人打架,姜世子可真是心狠啊,我还以为他真会娶你呢,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拿你寻开心罢了。”
上官意盯着他不断张合的嘴唇,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事。
在玉人坊时,他每日都会去见她一次,每次都会当面问她,今日可否愿意嫁他。
如今再想起,上官意不再有任何心动,只觉得胸口发闷,有些反胃恶心。
算算时间,前后不过三个月罢了。
上官意在脂粉堆里长大,见过假意,也见过真情。
真爱哪有这么瞬息万变。
即使是被伤透了,也该悲痛难过,看见他就忍不住泪盈于睫,甚至茶饭不思,日日颓败下去。
哪会像她这样,每日能跑八百圈,每日能吃三碗饭,看见他还觉得恶心。
说到底,她对他的也是假意罢了。
指望着他救自己出泥潭,把英雄救美的情节是唯一解药,所以自己给自己洗脑的像个痴女。
如今她绝了那念想,打磨筋骨,锤炼自己,靠自己的能耐站在这武举的台上。
再看那些往日里盼着能拯救自己的男人,心中只想的起一件事——她要赢,她要打赢他们,做武举的魁首!
想通了前后,上官意心上的坎都消散了。
以前,不过是被那些才子佳人的话本子看坏了脑子而已。
现在,她脑子里的水控干了。
没等动手,自毁值就降了十点,如今只剩下五十五点了。
她失神般的凝视,却让薄永怡产生了误会。
有些得意的瞥了眼姜舒,他好像打了胜仗一样昂头。
“我知道,你当初和姜舒离开,不过是被我伤了心,想报复我而已,我可以原谅你,我也不想动手打伤了你,你自己认输吧。”
“他叽叽歪歪说什么呢?”
何时慢不耐烦见渣男的嘴脸,有些烦躁的问道。
上官意在半空中挥动长鞭,“不知道,先打再说。”
清脆的破空声让薄永怡面色一沉,“花里胡哨,不自量力!”
他拔剑,拉开了架势。
模样摆的好看,可上官意一眼就看得出,他的功夫还没有第一个上场的武馆大师兄扎实呢。
不过一个样样稀松的臭男人罢了,也值得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撕衣羞辱?
“薄永怡,当初你母亲当众羞辱我,今日我就通通还到你身上!”
长鞭似游龙般带着破空声当头落下。
薄永怡连忙就地一滚,没等起身,下一鞭已经到了。
鞭子抽在他的后背上,抽出一道血痕的同时,也撕破了那一片的衣裳。
薄永怡疼的惨叫,赶紧离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