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两人相处的清汤寡水,唯一的一次亲亲还是她主动。
她还以为许砚之谈恋爱就是这样的性子。
结果,只是因为从前他们之间的结果并不明朗?
何时慢不清楚,但脸有些发热。
“星星好看吗?”
何时慢听他问,随口答道:“好看。”
轻笑声传来,许砚之声音清朗,“今天没有星星。”
何时慢走神被抓住,干脆的转移话题。
“这地方的老虎是怎么回事?你胆子也大,自己就敢进山。”
许砚之唇边是压不住的笑,他们相遇的那一世,他武功确实稀松,也就勉强打得过两三个未曾习武的壮年男子。
面对一爪能拍碎巨石的老虎,他确实不敌。
不过在那之前的几世中,他也做过行侠仗义的剑客。
如今都想起来了,面对老虎也就不惧怕了。
只是他不说。
反而一副被抓到错处的模样,“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是附近的村民们都不敢跟我上山,官府也不管,我又只有自己一人……”
何时慢听了拍了拍自己,“没事,我这不来了吗?以后我保护你。”
许砚之笑的心满意足,“嗯,好。”
其实他已经找到了老虎,也算是了解了其中缘由,准备明早就下山的。
但一个谎总要用另一个谎去圆。
两人在山林间凑合了一夜,起早许砚之又带着何时慢找那老虎去了。
老虎:……?
老虎昨日刚被许砚之骚扰了一次,今日看见他又带人来了,气的一声虎啸,震得树叶都落了。
何时慢呦了一声,“好凶啊,见面就这么大的脾气。”
许砚之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另一只手却果断的抓住了何时慢的手,“我害怕。”
何时慢赶紧回握住,“没事,看我的。”
昨日许砚之还只是在附近跟放风筝一样查看了老虎和老虎窝的情形。
今日何时慢直接把老虎摁在了地上。
“这老虎应该生完幼崽不久,身上还有奶水呢,但怎么没见小虎崽?”
许砚之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是跑丢了?或者是被山下的人带走了?”
“可能是,我们得下山问问。”
老虎往年都只停留在深山,最近却频频下山进村,一定是事出有因。
除了那个不信邪的猎户跃跃欲试想猎虎被咬个半死以外,这老虎并没有伤别人的性命。
如果能找到缘由,让它重新回到深山是最好的,毕竟虎命也是命。
两人下了山后跟村民们打听,果然打听到不久前曾有一队人马进山打猎。
和普通猎户不同,那是群带着护卫的公子哥,为首的,就是菏花县县令之子。
何时慢和许砚之趁着天色还早,又赶紧进了城。
只是一路上,他抓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过。
“早知道你会来找我,我应该买个马车的,你坐着舒服些,能带的东西也多些,这样即使在路上,也能给你好好做饭吃,还有……”
他喋喋不休,何时慢笑着打断,“好了,我是来给你一起建庙的,又不是来享福的。”
“总不能是来受苦的。”
许砚之比她还有理,“跟我一起,如果都是些又累又辛苦的不好回忆,那以后你厌烦我了怎么办?不行。”
何时慢拿他没办法。
菏花县来往经商的多,县城里还算热闹。
许砚之拉着何时慢先去找了投宿的客栈,安顿好后,又去采买置办。
他自己一人的时候,一切都从简。
如今恨不得把房子都背在背上带着才好。
何时慢难得不做任务闲了下来,干脆就随着他折腾,只放松大脑什么都不想的跟着。
衣服买来她试衣服,饭做好了她伸手,热水来了就洗澡,床铺好就躺上去。
一晚上下来,她感觉自己骨头都松软了些。
发着呆似的躺在床上,她望着头顶的帷幔道:“其实闲下来的感觉,好像也挺好。”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她操心,只在许砚之需要保护的时候挺身而出。
嗯,也算分工明确。
她美滋滋的闭上了眼。
温暖干燥的大手在她头顶揉了揉,又捏了捏她的脸,又在她唇瓣上划过,最后依依不舍的收走。
蜡烛被吹灭,许砚之道了声晚安,往门口走去。
何时慢闭着眼睛翻了个身,在自己翻到了床榻里头后,声音含糊的道:“哦,那个……今天花了很多钱吧。”
许砚之不明白她怎么突然问这个。
“还好,我每到一个位面都会先挣够需要的银子,放心吧,够花的,你想买什么都告诉我,我明天就去买。”
“哦,我以为咱们的钱不够,所以……我让掌柜的把你那间客房退掉了。”
黑暗中,何时慢听到了有钱袋落地的声音。
重重的,沉沉的,砸在地上发出好大一声闷响。
听得出,确实很有钱。
许砚之却道:“你说的对,确实没什么钱了,得省着花。”
夜色浓重的像化不开的墨。
何时慢把自己缩在床榻里侧,听着他的脚步声又走了回来。
窸窸窣窣,是他脱外袍的声音。
吱吱呀呀,是客栈的床榻年老失修,有人坐到床边的声音。
落在她旁边的被被人抓起,从下提到上,把她盖在里头。
一同盖在被里头的,还有另一个人。
何时慢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气,也能感受到他僵硬的身体和略微有些明显的呼吸。
何时慢察觉到他的紧张,自己反倒不紧张了。
侧着身,手往后伸去,一点一点,划过褥子,先摸到了他的里衣。
再然后,是里衣和皮肤的缝隙。
再然后,是缝隙里大片细滑炙热的皮肤。
触碰到的瞬间,原本的弹性消失,硬的像石头。
何时慢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一声闷哼,手腕在下一瞬被紧紧抓住。
仿佛冒着热气的身躯也在随后追了上来,把她缠在了怀里。
“慢儿……你欺负我?”
第267章 同床共枕
许砚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好听。
只是此时多了些委屈,像个被恶霸当街调戏的小白花。
何时慢作为恶霸本霸老脸一红,手像触电了似的往回缩。
但手腕被他抓着,人也被圈在怀里,她好似没地方缩了。
所以到底谁是恶霸谁是小白花?
“没啊,我没欺负你,我、我就是摸摸而已,不摸了不摸了,睡觉。”
她脸上冒着热气,把被拉起,盖过头顶,整个人缩在里面。
隔着被,她好像还能听见他并不安分的呼吸声,贴着她的身躯也越来越滚烫。
也不知道热着的时候摸起来会不会手感更好。
何时慢手痒的动了动,继续装鹌鹑。
被抓着的手腕却被拖动着,穿过衣服的缝隙,落在了他的腰腹上。
“这次是你让我摸得哈。”
何时慢笑着转过身,得寸进尺的扯开他里衣的绳子,两手都探了进去。
嘿嘿,有腹肌。
滑滑的,香香的,热热的。
嘿嘿嘿。
黑暗中,一双大手却也握住了她的腰肢。
他的手滚烫,贴在腰上时热气能透过里衣,热到身上去。
烫的何时慢打了个激灵,不自在的动了动。
他声音更委屈了,还带着些低沉的沙哑,在她耳边轻响。
“慢儿还说不是欺负我,只许你对我上下其手,不许我礼尚往来吗?”
何时慢好像看见黑暗中有个大尾巴狼正在甩尾巴。
直觉中套,她当即就要跑。
可是已经晚了。
许砚之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带着茶香的吻在黑夜中把她团团围困。
那吻比以往都要热烈,呼吸声在唇齿间使屋内的温度都在攀升。
何时慢有些害羞,也有对这种感觉的新奇和喜欢。
她不是娇滴滴等着采撷的花儿,不出片刻,就反客为主似的翻到了他身上,抓着他里衣的脖领对着他的唇瓣啃咬。
啃的许砚之不住的笑,笑声温柔好听,笑的人耳朵滚烫。
何时慢啃累了,趴在他身上,把头搭在他肩膀上。
许砚之用手托着她的头,一口一口的亲在她的脸上。
细腻,柔软,像亲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怎么喜欢都喜欢不够。
何时慢在他的轻吻中来了困意,困的眼皮打架。
想翻身下去,但没能成功。
许砚之一手圈着她,一手摸着她散在背后的长发。
半梦半醒间,何时慢才察觉,原来他比自己高这么多,也宽这么多。
以前只拿他当柔弱的小白羊来着。
何时慢沉沉睡去,许砚之却一直抱着她抱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