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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在邪神的乙女游戏[人外]_伞骨骨【完结】(118)

  【从宏观层面上来看,两个都是】

  【从微观层面上来看,寄生前的喻风和是】

  “……”

  郁姣此前一直以为那个寄生怪物才是攻略对象。

  毕竟,作为十一年后的郁姣,她见到的是寄生成功的怪物,而非从前的喻风和。在见过怪物之后,系统才亲口说了:【四位攻略对象均已登场】

  不过现在看来,其中有隐情。

  ……难道喻风和已经和怪物融为一体了?所以他们俩都算是?

  现在无法确定答案,郁姣暂且将问题搁置。

  这时智脑响起,提醒她祭礼即将开始。

  对着镜子,郁姣整理了一下衣装,走出卫生间,在eleven的指引下回到祭场。

  此时,偌大的祭场鸦雀无声,人们井然有序地站在各自的位置上,一齐朝孤零零的郁姣投来不明的目光。

  郁姣忽然有种难以喘息的错觉。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密不透风的丝网,交织出一片无处遁逃的牢笼。

  郁姣定了定神,朝不远处的司铎打扮的贺兰铎缓步走去。

  同木曜日的祭礼一样,贺兰铎用熏香和铃铛为郁姣净身。

  叮。叮。叮。

  空灵的铃铛声回荡,宛如一只巨大的手,将所有人的心神一齐捞到高高的穹顶。

  ——只有她在下坠。

  被地心引力牵扯着坠入“神殿”。

  郁姣垂眸望着贺兰铎翻飞的衣角落下。

  “好了。”

  他轻声道,将坠落的郁姣拉了回来。

  郁姣望入他平静安和的浅绿色双眸,看着他从托盘上拿下一炳光秃秃的纯金权杖递来。

  她只得顺从得接过。

  流程一点点进行,播撒圣血、吟唱颂歌,很快,便抵达那只熟悉的棺椁,漆黑得像喻风和的眼睛,不透一丝光。

  贺兰铎悠扬悦耳的嗓音响起:

  “金曜日。”

  “请夫人入棺椁,以教主残留人世的肉.体为媒介,祈求祂的垂怜。”

  “令穹窿地心易形。”

  郁姣捧着穹窿地心,一步步踏上台阶,站到了最高处。

  她不像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祭品,倒像一位刚加冕完成的女王,手握权杖,骄傲地环视一圈,将其下众人的百态纳入眼底——

  原苍一眨不眨地望来、聂鸿深微微勾起唇角、贺兰铎垂着眼眸面无表情。

  浮生微微拧眉、喻冰辞摸出了一根烟、皎白霜不自觉露出紧张而担忧的神情。

  “……”

  郁姣收回视线,整个人没入进了漆黑的棺椁。

  -

  冰凉刺骨的水包裹而来。

  郁姣一回生二回熟,当即从水中爬起。

  还没站稳,金器碰撞的声响叮叮咚咚响起,只见她耳畔、脖颈、手臂、腰间、脚腕上所有的金饰忽然如无骨的蛇一般,软化着流淌而下,一齐落入水中又高高升起。好似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作画。

  不过瞬息便编制出了一个金色的笼子。

  郁姣被囚困在其中。

  脚腕上一凉,喻风和之前留下的黑线变作一条细细的金色锁链,圈住郁姣的脚腕、延伸着与笼子的中央连接。

  郁姣拧眉,看向那个背对着她的宽阔背影。

  “你这次又想搞什么花样?”

  喻风和把玩着那根光秃秃的金色权杖,随手一挥,金色的残影消散。郁姣当即眼前一花,眨眼便与笼子一起出现在他面前。

  那浓眉的眉毛微挑,冷质的嗓音响起:“我上次不是说了么?该到我们七日婚礼的第二夜了。”

  他抬手,那根细长的权杖从金笼的栏杆缝隙探入,抬起了郁姣的下巴。

  “我的,新娘。”

  他眯起沉黑如墨的眼珠,瞥过郁姣脚腕的锁链,颇为恶劣道:“哦不对,你降级了。现在应该是我的——金丝雀。”

  第75章 魔鬼的祭品25

  ……金丝雀?

  瞥了眼脚腕上的金色锁链,郁姣倒是没有太担心,毕竟这家伙此前说过不会杀她。

  ——但可能会让她生不如死。

  那把名为[穹窿地心]的金权杖正抵着她下巴,冰冷坚硬。正如他这个人。

  高高在上地端坐于高座,苍白的手握着权杖,像握着一把决定生死荣辱的王剑,沉黑的眸子如几千光年外的星辰,冷峻睥睨。

  “直说吧,”

  郁姣冷淡的神色中带着不耐,直截了当:“你想怎么折磨我。”

  她全身都湿透了,没了金饰的装点,轻薄的祭服严丝合缝地贴着肌肤,勾勒婉约的线条、透出浅淡的肉色,宛如一幅仙露明珠的水墨。

  ——可惜藏家不识货。

  “折磨你?”

  喻风和漫不经心地重复道,好似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片时,他唇畔勾起,“怎么会。”

  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的笑容,就像沉寂的潭水被打破平静、猛然扬起的浑浊。是很突兀的。

  像菜鸟雕塑家的第一件人像作品,饱含心血的恐怖谷效应。

  冰冷的权杖顶端顺着郁姣的脖颈缓缓下移,像一场居高临下的爱抚。

  称得上暧昧的举动,话语却是冷峭: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权杖轻蔑地点了点郁姣的胸口。

  “你不会以为自己是什么令人心驰神往、无法自拔的瘾吧?”

  那双形似凤尾丝兰的黑眸中的鄙薄犹如令人无所遁形的射灯,“以为谁都想跟你沾上关系么。”

  “……”

  不是。天知道郁姣可真没这么想过。

  她感到一阵荒谬的无语:你喻风和不一直一副要折磨我的架势么。现在这瞧不起人的宣言又是在搞什么?

  喻风和冷哼:“未免想得太多了。”

  郁姣:“?”你才是‘未免想得太多了’的那个吧。

  说话这样毫不客气的他,不还是做着和他口中的没什么两样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像一条甩不掉的狗。

  郁姣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

  看这家伙硬撅撅的模样,显然是讲不通道理的。她恹恹垂下眼睛,传递出“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消极态度。

  “……”

  湿透的衣服紧贴着皮肤,寒气越发渗入,郁姣有点冷,不由颤抖了一下。

  因喻风和还拿着权杖对郁姣指指点点,那轻柔的力道仿佛也通过这个媒介传导给了他。

  祂骤然一顿。

  远超凡人的目力将所有细节定格、放大。他猝不及防、被动地看着她。

  面色皓白,嘴唇血色惨淡,黑压压的睫羽垂下,和长发一样被水濡湿成一缕一缕的。整个人好似一件上了釉的黑白*瓷器,脆弱沉抑。

  “……”

  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心口不一,喻风和心虚似的猛然收回手。

  仍旧面色冷硬,神情不屑,冷哼道:“你又开始了。”

  他一副‘绝不让你诡计得逞’的样子,催动翻涌的黑气卷向郁姣。眨眼间,她身上的水汽消失得一干二净,白色的祭服又恢复了圣洁。

  郁姣浑身清爽。

  且不论这人的出发点是什么,她的确舒服许多。

  还没来得及给他好脸色,只听一声冷哼:“你以为我会像那三个色眯眯的蠢货一样么。”

  清风高节的喻风和一拢袖子,痛斥道:“况且,那三个下贱的家伙也并不是真心对你,他们只是馋你的身子。”

  “……”

  得,又开始了。

  金权杖凭空悬浮而起,怼在郁姣的眼皮上。

  “贺兰铎喜欢的只是你这双和皎红月相似的眼睛。被你注视时,他怀念的是十多年前的时光。”

  随着喻风和冷冷的话音,金权杖在郁姣身上各处点了点。

  “他喜欢看着你用这副和皎红月相似的皮囊做出皎红月不会做的事情,以满足他那下贱的快感。这种人面禽兽最容易翻脸无情,你最好别指望他。”

  “……”

  “你也别被原苍现如今的苦情模样蒙蔽了,以为他就多么喜欢你。”

  金权杖唰的上移,直指郁姣的眉心。

  “他至多拿你当皎红月意志的延续。充其量算一个难得的载体。当你和他的大义冲突时,你看他会放弃哪一个。”

  “……”

  “聂鸿深就更不要脸了。他压根不喜欢你,你在他眼中连赝品都不算。”

  金权杖在郁姣的身上划了个叉,喻风和掀起唇角:

  “你不会真信了他那包容且深情的伪装吧?别傻了,你只是一个被他利用来和我作对的工具罢了。不离他远点,小心成为权力争斗的牺牲品。”

  喻风和一边操纵着金权杖指指点点,一边用戳心窝子的话解说。

  他本人的双手则拢在宽大的袖中,看起来宛如建在高山之巅的檀木神龛——似是连间接触碰她都万般嫌弃。

  他的话没对郁姣造成任何情绪波动,她心下冷静地思索:喻风和对这三人实在很了解。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和预测基本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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