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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在邪神的乙女游戏[人外]_伞骨骨【完结】(22)

  ——此药的效果足以以假乱真,她的精心谋划眼看就要成功,薛烛捣什么乱?!

  “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他嗓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这个变数令谢凝心一沉。

  她不再维持面子功夫,神情阴狠,猛地转身就要穿过木箱的缝隙,将注射器捅进郁姣的脸。

  薛烛冷冷笑了声,狠厉地抬手。

  指间飞出一块漆黑之物,闪电般射来,转瞬击中谢凝手腕,她惨叫一声。

  注射器和那枚暗器似的硬物一齐落在地上。

  是一块私人订制的铁皮打火机。

  薛烛抬了抬下巴,命人将叫嚣谩骂的谢凝摁住。

  在一旁看够了戏,谢宴川这才凉凉道:“薛社长这是什么意思。”

  薛烛正若有所思地盯着木箱,踏着幽然的步伐走近,漆黑的眸光跃动,像是收到了一个意外之喜的未知礼物。

  闻言,头也不回道:“我想我不需要向你解释我的行为。”

  嘭!

  地上的打火机被一只嚣张跋扈的鞋踢中,旋转着飞回薛烛的脚边,止住了他的脚步。

  “我想,”谢镇野懒洋洋地拖长了尾音,“身为社员的我们有权质疑社长的行为。”

  薛烛挑起唇角,抬脚碾上挡路的“石子”。

  令人头皮发麻的碎裂声响起,昂贵而冷硬的打火机四分五裂。

  沉默蔓延。

  空气结了冰似的。

  一声冷呵。

  谢镇野神情阴戾地活动关节,伴随着咔咔的声响,谢宴川慢条斯理地挽起衣袖,露出肌肉线条流畅的小臂。

  刚才还一起嘻嘻哈哈的秘社成员现在眉目冷沉,以一道无形的线分界,两方人马针锋相对。

  在这紧张的气氛中,薛烛两指夹着烟,眯起潋滟的凤眸深吸一口,幽幽吐息,随手将烟头丢下。

  香烟滚落在满是灰尘的水泥地面。

  橙色火星明明灭灭,遽然点燃一触即发的战势。

  .

  谢凝趁乱拾起注射器,避开打斗的秘社成员,她神情疯狂地凑近木箱,还想将注射器捅进郁姣的脸。

  有机灵的小弟注意到她的锲而不舍。

  眼看薛老大正和谢家双子打得难舍难分,又思及这次打斗的导火索就是注射圣药,机灵的小弟立即抽开身,阻止了谢凝动作。

  谢凝气极,癫狂地挣扎。

  没想到她如此难缠,小弟骂道:“奶奶的,我觉醒这么多年还干不过你一个刚觉醒的臭丫头。”

  二人你拉我扯间,却意外将木箱的顶掀了开来。

  笨重粗糙的箱顶砸到地上,掀起一片轰然的飞灰,像一场无声的爆炸。

  小弟呛咳,箍着咆哮撕咬的谢凝,随意瞟了眼木箱,目光却骤然呆愣。

  “老、老大,箱子里的不是猎物……”他咽了咽唾沫,惊道:

  “怎么是谢家二小姐啊?!”

  如一记闷雷炸开。

  又如冬日刺骨的凉风掠过。

  缠斗的三人动作猛得一顿,三道凌厉的视线同时飞射而来,死死望向木箱之内。

  只见,一个纤弱的少女曲着腿蜷缩在阴暗的木箱内。

  她身穿夏季学院制服,裸露在外的白肤上满是磕碰出的青紫和殷红,对比强烈得惊心动魄,犹如被碾过几折的玉白花瓣。

  苍凉的月光下,她轻颤着抬起头。

  煞白小脸上赫然横着一条黑色胶布,封住了唇,只露出哭得泛红的琼鼻,和一双朦胧的泪眼,眼底盛着未褪去的恐惧和无助。

  谢宴川呼吸一滞。

  谢镇野瞳孔骤缩。

  “郁姣?”

  第20章 血族的猎物20

  谢宴川离得稍近,反应迅疾,像对待易碎的珍宝般,将少女打横抱出逼仄的木箱。

  他垂着眼,神色不明,周身气势森冽,怀抱却称得上温暖。

  谢镇野紧随其后,他长眉紧蹙,眸光沉郁,手上动作轻柔又小心,一一解开郁姣手腕和脚腕的麻绳。

  只见,白嫩的皮肤上遍布骇人的磨痕,看着就遭罪。

  还没完。

  堵嘴的胶布被撕下后,郁姣咳嗽着吐出好几口血沫,阴冷的水泥地面上立时炸开几朵血色的花。

  双子眸光具是一沉。

  嗜血的杀意爬上眼眸,莹蓝的双眼被浓稠的血红覆盖。

  一阵不合时宜的鼓掌声响起。

  “哇哦。”

  薛烛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抚掌,幽暗的眸光像某种精密的仪器,打量着地上的血渍,忽而一笑,探出舌尖舔了舔唇:“没想到,拆盲盒拆出了谢二小姐。”

  郁姣虚弱地倚着谢宴川的胸膛,唇瓣被鲜血润得殷红,犹如一束盛开在灰色墓碑旁的艳蕊。

  薛烛轻笑:“嗯?这是谢大小姐给我们准备的惊喜吗?”

  虽是在问谢凝,但愉悦的眸光始终停在郁姣身上。

  这声问话将矛头对准谢凝。

  联想到她方才诡异的言行,不难猜到她动的手脚。

  双生子眸光冰冷,一齐看向谢凝。

  谢镇野眉间戾气横生,一字一顿:“你做的?”

  经历一番挣扎拉扯,谢凝头发蓬乱,衣衫沾灰,实在狼狈,但她神情冷傲,动作优雅地理了理发丝,嗤道:“怎样?你还要再关我禁闭不成?”

  她双眼充血,缓缓扫过双生子。

  “麻烦搞搞清楚,你们俩都只是我爸豢养的狗,从前是看在你们血脉的份上,才给你们一些好脸色。”

  谢宴川掀起眼帘,冷嗤:“我以为这叫巴结、奉承和谄媚。”

  谢凝一噎,恨恨瞪他一眼,“现在我觉醒了,不需要仰仗你们,谢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她昂起下巴,眸光睥睨。

  “而你们,也早晚是我的狗。”

  谢镇野额上青筋暴起,他气笑了:“做你爹的美梦。”

  谢宴川扫过谢凝,眸光凝霜似的毫无情绪,“现在不是和妄想症讲道理的时候。”

  怀中的少女双眼紧闭、有气无力。

  担惊受怕撑了这么久,她已是强弩之末。

  “她需要休息。”

  像收紧了缰*绳,谢镇野一顿,他神情阴戾地白了眼自顾自得意的谢凝,便和谢宴川一起带着郁姣离去。

  望着少女无力垂落的玉白纤手,薛烛目光沉沉如盘旋的秃鹫,紧紧追随着远去的背影,意味不明地咕哝:“原来近在咫尺啊。”

  .

  确保安全后。

  郁姣再也无法抵抗汹涌的困意,昏迷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逐渐清醒,郁姣缓缓睁眼,呆愣地望着明亮的天花板,只觉浑身的劲都被身下绵软的床垫吸走。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却丝毫不感到舒适,反而更加疲乏。

  或许是因为谢凝那未知的药水。

  “醒了?”

  如玉石落雪。

  是他一贯冷淡的语调。

  郁姣瞳孔缓缓转动。

  只见,谢宴川正眉眼漠然地坐在窗边,窗外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薄薄的金光,宛若一座俊美而冰冷的石雕。

  他垂着眼,修长漂亮的手上把玩着一把寒光烁烁的匕首。

  那危险的锋芒令郁姣理智回笼。

  这是她在谢家的卧房。

  郁姣呼吸一顿。

  ——她那身脏兮兮的校服已经被换掉了,身体干净清爽,受伤的地方也已抹了药。

  她失去意识,不可能自己换衣服洗澡,一定是别人帮忙,那她胸口的符号岂不是……

  锃。

  匕首的破空声凌然。

  饶是郁姣在昏迷前就早有预料,此刻心脏仍不免一缩。

  瞧着他这幅模样,郁姣在心中低叹:看来身份已经暴露了。

  “我想了很久。”

  谢宴川忽然轻声开口,如一个信号。

  郁姣心道:来了。

  兴师问罪来了。

  他依旧没看郁姣,目光幽远地落在窗外,像一片浓得化不开的冰雾,将艳阳天也凝结出了寒霜。

  他缓缓道:

  “在被接到谢家直系、成为高高在上的谢大少爷之前,我和谢镇野不过是万千籍籍无名的血族小辈之一。”

  “单单我们那一支就有十几个少爷小姐。家族资源有限,为了生存,半大的小孩也学会了勾心斗角和欺软怕硬。”

  他的嗓音平淡,却令郁姣联想到隐藏在幽静湖面下的汹涌暗流。

  “我们俩当时很小,一起养了只同样弱小的兔子。”

  他垂着眼皮,比划出短短的一截。

  “大概这么大。”

  面无表情又认真模样有种诡异的可爱,但郁姣看着他手中的匕首,只觉得心惊肉跳。

  这算什么?

  开刀前的谈心时间?

  “太可爱的东西会招来旁人的觊觎。”

  他的目光终于转了过来,落在郁姣的脸上。

  “它丢了。”

  “……”

  郁姣有点拿捏不准他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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