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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在邪神的乙女游戏[人外]_伞骨骨【完结】(81)

  喻风和耳尖一动,仍是面无表情地低头看她,任她得寸进尺、一点一点攀附而上。

  “人死了身体就会变得好冷好硬哦——”

  她温软的身躯柔柔地贴着他冰凉僵直的腿,伏在他的膝上,微微歪着头望来。

  很有一种小妻子的做派。

  若单看此场景,两人倒真像什么恩爱的老夫少妻。

  虽说喻风和毫无年长者的风度,郁姣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更重要的是:两人并不恩爱。

  郁姣亲亲热热道:

  “好像是真的欸老公,你的身体和脸色都又冷又硬欸,那——”

  她故意停顿两秒,嫣然一笑。

  “——那里是不是也一样又冷又硬啊?”

  她故意将那四个字咬得轻缓而妖娆,末了,暧昧地瞥了眼对应位置,暗示意味明显。

  “人家好~想~试试哦~”

  “……”

  “……”

  下一瞬,郁姣被丢了出去。

  他避她如避色中饿鬼。

  郁姣扑哧一笑。

  坠落感袭来,再一睁眼,已然重回棺椁,一片漆黑中,郁姣眼尖地瞧见角落有个泛着红光的物什。

  摸近一瞧,竟是一株植物。

  跟刚刚缠缚她的藤蔓种类一模一样,只是小了数倍,分枝零散,还变成了红色。

  ‘生命之种’还真发芽了*。

  她此行的任务…完成?

  盯着一动不动、看似毫无异常的血藤蔓,郁姣轻呵一声。

  “……”

  按捺住心中的古怪,正想先交差了事,忽而意识到她这幅尊容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众人面前。

  浑身湿漉漉不说,衣服还破了好几道口子,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想。

  郁姣的视线落在棺椁内无处不在黑色布料之上,紧接着,看向身着黑袍的喻风和。

  “……”

  她诡异地呵呵一笑,然后朝着喻风和的尸体爬去。

  ——托他的福,经此一遭她倒没那么怕鬼了。

  嗖!

  装死半天的血藤蔓猛然缠上她的脚踝,坚决阻止了她的动作,警告地缚紧。

  郁姣毫不意外,了然回头,开始加戏:

  “讨厌啦!老公~”

  她飞去一个眼波,娇嗔道:“人家才没有恋尸癖呢。”

  “……”

  “人家还是比较喜欢捆绑play啦~”

  “……”

  血藤蔓嗖一下收了回去,嫌恶至极似的。

  郁姣轻哼一声,爬到喻风和跟前,扒下他的外衣。

  在血藤蔓虎视眈眈的盯梢下,郁姣遗憾放弃了将身上的破烂旗袍套在他身上的想法。

  “……”

  背对着血藤蔓,郁姣脱下湿透的旗袍,将长发拢到身前擦拭。昏黑的棺椁内,赤.裸的脊背仿佛散发着莹润的色泽,一寸寸隐秘的凹陷和起伏,被黑袍尽数掩盖。

  他的衣袍。

  血藤蔓一动不动,无意识地勾了勾尾尖。

  郁姣换好了衣物,忽而意识到:怎么一直都没听到信徒在棺椁外的吟诵声。

  ……

  “已经过了五个小时,夫人还未出来……难道仪式失败了?”

  祭厅内,有信徒低声问道。

  “如果失败,主一定会降下神罚的。”

  “唉看来夫人凶多吉少。”

  “哼,我早说过这个女人绝非容器的最佳人选,就算是教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慎言!喻教主乃神降之人,岂是吾等能妄加议论的?”

  “……”

  信徒们窃窃私语,祭厅内人心惶惶。

  “司铎大人,是否需要启棺查看?”

  一名助祭躬身请示。

  贺兰铎昂头望着漆黑无光的棺椁,半晌。

  “启。”

  话音落下,助祭还未来得及动作,只听轰隆一声低沉声响──

  棺椁开了。

  众人纷纷举目望去,只见一个人影踏棺而出。

  她长发披散,低垂着眼眸,独身站在高台之上。

  正是那位“凶多吉少”的夫人。

  遮掩面容的黑纱帽不翼而飞,甚至就连身上的衣物都换了个完全。

  华丽繁复的黑袍宽大得像一片无边无际的乌云,当她赤着脚一步步走下台阶时,衣摆不断从棺木中牵扯涌出。

  几分钟前浮躁不安的祭厅此刻寂静无声,像是在观摩一场神降。

  “生命之种!?”

  不知是谁惊呼出声,众人这才发现,女人素白的手上捧一株血红的藤蔓。

  死寂的祭厅重新躁动起来,信徒们神情狂热注视着“神迹”、扑通跪了下来高呼“我主显灵”、一边行礼一边吟唱颂诗。

  在各色痴狂的目光和欢呼中,郁姣不言不语。

  鸦黑的长发与黑袍融为一体般,将那张低垂眼眸的稠丽面容,衬得肃穆冷洁。

  只是,透过过于宽大的衣领和衣摆,依稀可见斑斑点点暧.昧的红痕,给这场“神降”染上一丝迤逦的色彩。

  唰——

  一道矫健的身影越过亢奋的信众,如狩猎的猛兽,一击即中,叼起猎物就走。

  ──郁姣猝不及防被捞着膝弯抱起,低呼一声。

  “你!”

  她愤而锤了把来人的胸膛。

  “别动。”

  那双黑巩膜白瞳仁的眼珠微动,居高临下地望来,嗓音粗哑:“母亲,我现在要检查一下你的身体,看看有没有什么脏东西残留。”

  说话间,他掀了掀唇角,却无多少笑意,反而显得鲨鱼牙尖锐可怖。

  郁姣不知这家伙犯什么病,她识时务者为俊杰,只偷偷摸摸拧了一把他鼓鼓囊囊的胸肌泄愤。

  “……”

  高大的男人抱着“神迹”迈着大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丢下满堂的信徒和宾客面面相觑。

  “这……”

  “各位。”

  清润动听的嗓音响起。

  贺兰铎脸上挂着完美的微笑,一边在心中暗骂原苍蠢货,一边在嘴上说着狗屁话给他收拾烂摊子。

  “请理解为人子女担忧母亲身体状况的赤诚孝心。”

  宾客们神情古怪。

  呃,原少爷和继母感情真好啊……?

  贺兰铎面不改色,薄唇弯弯。

  “天色已晚,各位辛苦,我已命人摆下宴席,备好圣泉,今夜各位便在我教好生歇息一下罢。”

  圣泉!?

  不仅信徒目露狂热,所有宾客面色也皆是一振。

  心说天启教团果真大手笔!参加祭礼竟然就能享受千金难买的圣泉,此行物超所值啊!

  面对满脸惊喜的蠢货们,贺兰铎微笑颔首,吩咐Ai管家引领他们到客房休息。

  转身时,他脸上温柔体贴的神情尽数褪去,显出一种无机制的冰冷。

  ──其他人不知道原苍那个蠢货最后说的话,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倒要看看,这家伙想怎么“检查”,又要怎么“清理”脏东西。

  ……

  咚!

  郁姣被丢到床上。

  正欲挣扎起身,一具年轻火热的躯体覆了上来。

  原苍双腿分开,抵着床面,整个人半压在郁姣的大腿上,令她挣扎不能,只能用手推拒着他硬邦邦的腰腹。

  “他碰了你哪里?”

  原苍背着光,漂亮妍丽的面容仿佛被刷上了一层暗色。

  “这里?”

  质感粗粝的嗓音微扬。下一刻,锋利修长的爪子挑开了她的衣襟。

  白皙皮肤上嫣红的色泽犹如雪中红梅,刺目而艳丽。那是藤蔓缠绕爬过留下的痕迹,郁姣的皮肤娇嫩,动作稍微重点,印子都经久不散。

  看起来分外惹人遐想。

  “……”

  那株罪魁祸首刚滚落到了地板上,郁姣一抬眼就能瞥到那血红的枝蔓,让她很有一种当着丈夫面出轨继子的诡异感受。

  更别说床正对面就挂着一副黑白遗照——被原苍用黑笔得面目全非。

  ……喻风和你不是很喜欢闹鬼么?这种时候装什么死!

  “唔——”

  郁姣睁大了眼睛。

  冰凉的爪子落在她颈侧的皮肤上,像弹奏琴弦一般,缓缓划过那些红痕,时而用粗糙的甲面摩挲,时而用尖锐的爪子弯钩轻挠。

  没一会就用新的痕迹覆盖了旧的痕迹。

  “我不喜欢那个老家伙。”

  原苍磨了磨尖牙,拧眉道:“所以,你也不准喜欢他。”

  口中说着孩子气的话,手上的动作却少儿不宜。

  ……不知该说这家伙天赋异禀,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只奇异的爪子灵活至极,好似最知道怎么往瘙痒处挠。

  郁姣紧咬着唇,莹白的脸上升起媚态的红。

  她冷冷瞥了眼地上一动不动的藤蔓,忽而嫣然一笑、嗓音清甜道:“当然,我怎么会喜欢他,你的技术可比那个老家伙好多了。”

  “……”

  专心“清理”的原苍动作一顿,那双渗人的眼睛一寸寸亮了起来,宛如被夸奖的狗狗,仿佛有无形的尾巴在身后甩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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