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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明明是个贤夫[女尊]_不颜颜颜【完结】(47)

  “你莫要一错再错。”他忽的听见沈年极小声的声音在他耳边。

  恍然抬起眼,沈年正站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他怔怔的看了一眼沈年,沈年很快避嫌又走到远处去了。

  阿久收敛一丝眼神,透过扇面的薄纱看到沈年指了指她手背上的青痕,扬起下巴指向他身旁的新娘向他一脸紧张的摇了摇头。

  他本就与这女子无冤无仇并不想害她性命,他看着沈年居然鬼使神差的向她点了下头。

  喧闹一番屋中的人散去,他瞧着沈年的背影从门口消失,深深垂下头。

  ——

  沈年没想到阿久会回应自己,从徐府出来时心中平静了许多。

  她站在马车前等林闻溪从后院出来,见林闻溪边往外走边跟身旁的郎君和颜说话。

  等林闻溪走到她身边,沈年笑着打趣他:“看你这一整日是交了不少朋友呢。”

  “不过是逢场作戏,等他们回去同娘子们吹吹枕边风,为三娘拉些人脉,就算我这一下午没白费口舌了。”

  沈年抬起林闻溪的手见他还是疼的皱了皱眉,往他身上贴了贴道了声谢。

  “见过阿嫂。”林长羽跟在后面走过来向沈年微微颔首道。

  林闻溪冷淡向沈年道了一声:“这是林府里的。”

  沈年那会听林闻溪说了他打翻茶盏便是他这个弟弟出言中伤的缘故,秉着礼数客气向林长羽点了下头后便转身拉着林闻溪往车厢里去。

  林长羽见二人要走,又拦在车前补了一句:“阿嫂和兄长哪日得了空闲,到林府来坐坐,母亲和父亲都念着你们呢。”

  沈年隔着窗向他道:“近来实在抽不出身,等哪日赋闲便去林府拜见长辈。”

  “林府素来也许徐家没什么往来,估计是我母亲想见三娘,却拉不下脸面主动派人来请,只好让这林长羽来这婚宴上给我传话。”

  林闻溪嫌恶的隔着在暗处白了一眼林长羽,“以前可没人管我死活,林府自诩清高,实则不也是这副拜高踩低的嘴脸。”

  回了府中进院,几个小侍躬身向林闻溪来告,今日林闻溪不在府里的人便开始懈怠起来,还有几个买通了护院偷偷往府外去了一回。

  林闻溪出门时就留心交代了几个侍从,有老的有年轻的,都是从前在府中不受沈父待见的人,现在自然尽心替他出力。

  林闻溪赏了几人几吊钱,沈年席上饮了不少的酒喊着头昏,林闻溪先照顾着她入榻睡下,而后吹了灯从屋中出来。

  “正君,那几人现都在屋中睡着。”小侍提着盏灯笼回来向林闻溪禀告。

  “去着人将今日出府的人都绑起来,记着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扰了三娘歇息。”

  小侍得令道了一声是,招呼了五六个人气势汹汹而去,很快捆了三个人压到林闻溪面前。

  其中有两人是一对亲兄弟,林闻溪还没开口问什么那两人就跪在地上瑟瑟缩缩脸都不敢抬一下。

  小侍提着一布袋子银两扔到两人面前,“你们从哪里得来这么多锭银子,今日还鬼鬼祟祟出府藏在一处树根子底下。”

  两兄弟将那袋子钱拉到自己怀中,自知沈府二人是呆不下去了。抬头骂了那小侍一句,“你这个没骨气的东西,不和我们这些下人一条心只想着献媚这个小人得志的林氏!”

  小侍转脸看了林闻溪一眼,识他的意抡起胳膊在两人脸上狠狠落下一掌,“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内贼,还敢说主子的不是。”

  两兄弟梗着脖子接着嘴硬道:“什么内贼,我们哥俩一心效忠沈府可没做过那种事。”

  “那你们这么多钱哪里来的,还要违正君的命偷偷藏到府外去?”

  “这是我们娘亲和爹爹留给我们的,再说了我们的钱想放到何处就放到何处。”

  “你们娘亲早就辞世了,只有个年迈的老爹就算有点钱也早给他治病花完了,哪里还有钱给给你们留着。”

  那两兄弟晓得仆人不忠是可被主家告去官府的,现在只能死不承认,拿了这袋银子走人,“这银子上是写了名字不成,我们说是爹娘留的就是,既然说我两坏了林氏的规矩,那便还我们身契我们离府就是。”

  林闻溪眼神中闪过凌厉的杀意,信步走到两人面前声音凄冷:“向外人通风报信,差点伤了三娘的性命,现在想着拍拍屁股拿钱走人,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好的事情。”

  “你说我们背主又没有证据,难不成要强将我们扣在这。”

  林闻溪抽抽嘴角嗤笑一声,向身后那几个剽悍的护院道:“压进那院里,给上点刑,留口气别让死在沈府里就行。”

  那两人闻言慌乱向林闻溪喊道:“你敢动用私刑!”

  护院上前来将两人的嘴捂住不得出声,拽着胳膊拖了下去。

  余下的那一人见状连连在地上磕头求饶道:“正君我出府是真的有件私事要办,与他们两一点都不相干,求正君宽宏大量饶小人一回。”

  林闻溪按了按眼眶:“我今日饶了你往后这府中谁还把我的规矩当回事,不罚你已是我宽容,明日自个收拾东西离府。”

  “正君小人真的知道错了,离了府小人实在无处可去,您真的不能赶小人走。”

  “悄声些!”林闻溪不耐烦的甩了甩衣袖,示意身旁的小侍将人带回去。

  他回了屋内上榻躺在沈年身边,沈年闭着眼迷迷糊糊碰了碰他问:“你不睡觉是去哪里了。”

  林闻溪翻身过去轻拍着沈年的背:“我口渴下榻喝了几杯茶,惊扰到三娘了。”

  沈年被他的手掌拍着又很快睡着,他将沈年搂在怀中抱着紧。

  天微微亮的时候,沈年被他框在身前硬生生闷醒,起身下榻拿冷帕子擦了擦脸。

  外面的小侍听见屋内的动静,以为是林闻溪起身了,轻轻叩了下门禀告。

  “正君昨夜那两人已经招供画押了。”

  “什么人?”沈年闻声疑惑开门问道。

  “三……三娘子。”

  小侍见到沈年的脸,神色慌张结巴道。

  40

  第40章

  ◎站在你这边◎

  沈年向里屋回头瞟了一眼,见榻上的林闻溪还睡的安稳,合上门移步到院外问道:“慌什么?正君难不成瞒着我做了什么亏心事。”

  小侍闻言赶忙摆头道:“是昨夜拿了两个向府外递消息的内贼,只是正君吩咐不必将此事禀告三娘子。”

  “人关在何处,带我去看看。”

  小侍引着沈年往那处荒院中去,一推门进去是股久不通风的木朽味,房檐木窗上盖着一重厚重的土灰,地上两个男子蜷缩在地上口中流着涎水,浑身时不时猛的抽搐几下,屋子狭小二人一动作就扬起一屋的飞尘。

  二人身上并未见外伤,沈年听着他们的痛苦的抽泣,压着眉头走到近前去瞧见二人十指上冒着几点不起眼的小血珠,像是用针刺出来的。

  其中一人仰面睁眼看到沈年的脸,从地上爬起来凄声向她哭诉道:“正君冷酷薄凉,就算我二人有错也不该受此等酷刑,他一点不念及我等在沈府多年侍奉的情义,先前就因一点小事便将院中的老仆责打出府自生自灭,三娘子不该被这种黑了心男人蒙蔽……”

  说到一半另一个咳声推了推他,他向门口看了一眼吓得不敢再出声。

  沈年回头见林闻溪扶着门框慌慌忙忙的走进来,先低头眼神压迫地瞥了一眼地上的两人,而后看向沈年堆出笑容,走过来挡在两人身前挽着沈年的胳膊,手中微微发力拽着她向外走。

  “三娘怎往这院中来了,这屋里头味道重不宜久站。”

  沈年出了屋盯着林闻溪看,林闻溪来迟了一步在门外听到那两兄弟向沈年告状的事,心虚地眼睛四处乱飘,低头只敢用余光偷偷打量沈年的表情。

  “你昨夜不在榻上明明是去绑这两人,为何又用谎话唬我说去喝什么茶。”

  林闻溪忐忑凑近拂了拂沈年衣裳上落得灰尘,不忌院中中几双眼睛低头依在她肩上可怜巴巴道:“这两兄弟刁滑死不认罪还出言咒骂于我,我只是想为三娘讨个公道,让这二人早些招供才命人使了点刑术。”

  沈年冷冷的将他从身上推开:“我问你的是这桩事吗?我问你的是为何总是想着瞒我。”

  “我只是想着三娘朝事繁多,这些小事有我一人打理便好,无需再让三娘劳心费力。”

  “你又用这种话来哄我。”沈年垂气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他又探过来揽她肩的手,“你为何不能对我坦诚一些。”

  林闻溪几次启唇又合上,他记恨府中曾欺辱过他的人,那两兄弟所言没错他心肠狭小睚眦必报,此回是他有意借机报复从前的事。

  他与沈年相伴如此久也学不来一点她的仁心宽容。

  或许他生来就是这样心如蛇蝎的品性,若是沈年看清了他的为人,心中会不会扎下刺,会不会俱他怕他。

  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言说,哽着声拿袖子抹了抹眼睛抬脚径直回屋里将自己关起来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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