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害他的每一个人……还有那个贱妇……每一个人他都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他一早起来给沈年上药,等到药干了擦净,俯下身低头在她背上眷恋的亲了一口,温热的气息洒在沈年腰上,弄的她很痒。
“难受,快起来。”沈年抬手向后推了推他。
他反而用胳膊圈上她的腰身,整个胸膛贴在上面,他也只是穿件单薄的里衣,身上的温热很快落在沈年背上。
“不要这般……”沈年摇头拒绝他贴过来的脸。
“不要什么?不要我在上面?”林闻溪追着亲她的眼睛,“可三娘受伤了,还不让能我来么?”
“听阿弟说那些人昨日在门口来吵闹……你当时听的昏倒了。我从前一直缠着你是想让你同我和好……你近来不用勉强做这件事,与我说说话如何,我更想和你说话。”
沈年的心思细腻竟为他想到这种地步,林闻溪一瞬反应更甚,“和三娘我怎会勉强,我喜欢三娘,想身上时时都沾上三娘的味道。”
沈年一门心思关心他:“你平常也不会说这些话,是不是昨日被吓到了。”
“三娘还有七八日就该走了,我只是想和三娘再多亲近亲近。”林闻溪说着拉开自己的衣衫,将脸挪到沈年背上一寸寸亲吻。
“说不准我会带你走。”
“带我走?”林闻溪不死心仍没停下,边亲边含糊道,“那会很麻烦的。”
“你先前不是说要跟我走么。”
“先前和现在不一样。”
沈年仰起头问:“哪里不一样?”
“三娘先别再问这个了。”林闻溪趁机握着她的脖颈,将脸凑过去寻着她的嘴巴亲吻。
沈年纵容着依了他,只是林闻溪今日实在荒唐。
他亲后背不够,还拉着沈年坐在他腿上,似乎是看准了沈年的后背疼要扶着他的肩,沈年低着头的位置正合适他抬起脸来接吻。
林闻溪激烈的索吻,似乎忘了一直恪守的服侍她的规矩。
“别……”沈年握着他的脖颈挣开,她喘不过气来。
林闻溪很听话的停下动作,沈年看着他的唇色都亲的泛白。
“是我错了,忘了规矩。”林闻溪埋在她肩上说是认错,倒像是撒娇,冷不丁探出舌尖舔她的肩。
“今日怎么这么怪?”
沈年问了这一句,林闻溪便覆上她的唇不再让她说话了。
荒唐半日,沈年沈年和他拉扯了半个时辰才将衣裳穿整齐,林闻溪半跪在榻上将侧脸贴在她腰上抱着不撒手。
“三娘受了伤,还去上哪门子值?”
沈年做着最坏的打算带着林闻溪一同走,她空间里囤积的粮食用物足够消耗,只是还需另做一件软甲给他,这软甲制做繁杂,她的那件也是花了十几日才做好的。
故而今日任林闻溪再缠着她央求,她也要起身走。
“还不把衣裳穿上,要着凉的。”沈年推推他的脸。
“还不是想让三娘再多看我几眼。”
沈年摸下他的头:“我夜里会早些回来。”
“那……再见,我会等一直三娘回来。”
林闻溪松开了手,抬头看着沈年,朝他笑了笑。
沈年走了。
林闻溪一直在门口望着她的脚步。
他一瞬颓下了背,立在镜前痴痴摸着身上留下的痕迹,也许这是最后一次。
他该走了。
73
第73章
◎分开◎
白石端着午膳进了屋,见林闻溪正伏在案上凝神提笔在纸上写着什么,握着笔的那只手止不住的发抖。
“郎君这是冷吗,怎坐着在抖。”白石走过去披了件衣裳在他身上。
林闻溪惊的后背颤了一下,惊惧的张大眼睛回头看了他一眼,下意识抬起手用衣袖遮着桌案上的纸。
他紧张的问:“你……你是何时进来的。”
“我来给郎君送午膳,才进来,是我没出声,吓到郎君了。”
林闻溪回过神想起白石不认得字,才转过头沉了口气,瞧见衣袖上沾上几片墨迹,耗了许久才写好的和离书被墨汁洇成一团黑。
他瞧着那团墨迹伤神,他原来以为自己能潇洒的做好一切,悄无声息的很快离开。
没成想这张纸便写了近半个多时辰。
不写这东西,若日后他毒杀人之事东窗事发,难免会连累到沈年和沈家的人。但写起来却是字字锥心,他从前答应了沈年什么事都不再瞒着她,可眼下他又跟她撒了这么大一个谎......这一走不知往日会是什么光景。
白石看着他凝重哀伤的表情,小声抱歉道:“郎君这是在写什么?怪我……这纸我帮郎君拿到外面晾干。”
“不用,这只是今日要出门给三娘离京置办的用物的单子,我再写一张来就好。”
林闻溪压下他的手,片刻缓过神色道。
“可眼下外面……郎君还是暂且避避风头在院中呆着为好。”
“我一直躲着闭门不出才显得心虚,再说又能避到几时。”
“三娘子说了,不让郎君出门,昨日又有那群人往院中放箭,此时出去恐怕不妥,不如将这单子交给旁人,让他们去帮郎君去买。”
林闻溪将那张洇掉的纸揉掉,提笔重新写起来,他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无事,让侍卫跟着我出门就好,三娘要出远门这些事假以人手我不放心。”
白石为难道:“可……”
林闻溪无暇顾及他的阻止,索性强硬命令道:“好了,你去备马车就是。”
林闻溪定下的主意除了沈年,旁人是说什么也无用的。
白石无奈出了门去,留了个心眼让小薇前去官属知会沈年一声。
林闻溪怀中抱着一个木盒出来,已换了身衣裳,胸前却仍旧挂着那只沈年送给他的玉鹿坠子。
“郎君最宝贝这玉坠子,自那日从林府回来磕碰了一下便再也舍不得带,怎么今日又挂身上了。”
林闻溪低下头握在手心摸了摸,淡淡笑了笑不语,回头看了一眼屋内缓缓将门关上,“走吧。”
待小薇赶到官署中向沈年报了信,林闻溪的马车早已驶出很远,停在一间珠宝铺子门前。
“眼见外面不太平,郎君买这些玩意中看不中用,不如留着银子,也好为日后打算。”白石挡在车帘前,拦着林闻溪下去,“且这儿离林府不远,万一撞见谁......不如早些回院里安心。”
“岳弟过即日便要定亲,他救了我与三娘几回,我怎能不亲自为他挑件贺礼。”林闻溪瞧了一眼窗外,朝白石笑了一笑推开他,“你看周围哪里有什么人,我进去买了东西便回。”
林闻溪从马车中钻出去,直奔着铺子里面走。
白石紧跟在身后,招呼侍卫们守着门口。
沈年没多时慌里慌张一头撞进铺子里,白石瞧见她的面还松了口气。
沈年张望着不见林闻溪的面,焦急抓着白石的胳膊问:“他人呢?”
“郎君看中了只发冠,随掌柜去里间——”
白石话说到一半,沈年就等不及抬脚将门踢开,里面空荡荡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她脑中轰的一声心中的不安怦然坠地,摔的四分五裂,心脏跟着空白了一样,一瞬间她僵在原地没了知觉,只看见眼前白茫茫一片。
白石冲进去满屋子找人,吓得声音都打颤,“我一直在门口守着,郎君明明跟着掌柜二人一同进去,怎会不见了!”
墙后的木架子缓缓推开,阿久啧声从里面走出来,“可别将我铺中的东西砸坏了,金贵着呢。”
沈年看见他的脸抽回神来,冲过去越过阿久直朝着木架后面找去。
“别找了。”阿久抑制不住的生出忌恨,转过头冷声对她喊道。
沈年死死握着他的肩,没有情绪的问出两个字:“人呢?”
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阿久似看着什么仇人,麻木又带着沉重的疲惫。
阿久被她看的一瞬愣神,不想张口说话,将袖中林闻溪交给他的信甩到她手中。
一封是和离书,另一封是很长很长,字写的密密麻麻的,几大张林闻溪亲笔所书的分别信。
沈年攥着纸看了半刻,“是他自己要走?”
“是他来低三下四的来求我,想必这会人已经到林府门前了。”
沈年闻言头也不回的追出门去,阿久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底还停留在沈年看他的那一眼,他是时候该死心了,林闻溪能为爱放手,或许他也该放手了。
阿久怅然的坐下,一抬头惊觉门口站着他的娘子。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一直跟着你,”阿久的娘子淡漠的坐下,“担心堂姐来会出什么事,便进来看看。”
两人沉默一会,阿久的娘子忽然开口道:“堂姐她根本一丁点都不在意你,你即便与我和离,她也不会善待你的。”
阿久猛地湿了眼眶,走过去抱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