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膝行两步,欲言又止,猛地甩头,让自己镇定。
卢琦预感到了某种不寻常,并拢双膝,不着痕迹地往后挪退。
“你怎么了,露露?”
“我不知道,”露露拉扯着choker,又扯下衣襟,皱眉困顿地喘息,“我很兴奋,想要嗅闻你。”
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卢琦还是没有忍住:“……你每天不都是这样么。”
“不一样。”露露摇头,又重重吞咽了一次,唾液较之平常分泌得很快,量也更多,“我还有些无礼的念头。”
“什么念头?”
露露皱眉,表现得苦恼,“我想要骑跨你,卢琦。”
卢琦张了张嘴。
她不该往歪处想,骑跨对于动物来说有各种各样的含义:展示地位用骑跨、教训孩子用骑跨、无聊了玩个游戏用骑跨……然而,对上露露幽深燥热的眼神,卢琦脸颊一点一点攀上了热度。
这是刻在雄性基因里的欲望,动物绝育只是绝生育,不能把本能也彻底绝掉。
“你之前……也没有过这样呀。”她抱住自己并起的膝盖,小声问露露。
“是的,这很奇怪。”露露左右扯了扯choker,烦躁甩头。
他抽开腰间的系带,脱去睡袍,捡起沙发上的外出服,“可能是活动量不够,你先睡吧,我去外面跑一会儿。”
“现在?”卢琦看了眼黑透的窗外。
露露听出了卢琦话语里未尽的担忧,他愉悦地微笑,臂弯搭着衣服,侧身亲吻卢琦的额头,“我很快回来。”
卢琦低头,视线撞上露露赤.裸的体魄。
他吻完卢琦,背过身穿衣。
双臂向上伸展之际,健硕的背肌鼓动,本就紧窄的公狗腰上肌线分明,正当中一柱美人沟深深凹陷。
卢琦呼吸一屏。
刚过元宵,露露只穿了一件黑色单衣。
暗红色的天鹅绒横在纯黑的紧身衣上,两种颜色都衬肤白,他整理了下choker的位置,走之前回身又抱了抱卢琦。
“不用等我,先睡吧宝宝。乖乖的,千万不要出门。”他只是想和她告别,末了又忍不住在她发生深深嗅闻,“卢琦…蜂蜜小蛋糕,你真是甜美极了。我爱你。”
强有力的气息包裹住了她,卢琦咬唇。
他怎么可以挑她这个时候释放狗狗荷尔蒙。
露露起身欲走,衣摆被轻轻扯住。
他偏头,疑惑地看向卢琦。
卢琦别开视线,只对他露出泛红的耳尖。
“太晚了,别去。”她轻声说。
“但是…”“我帮你。”
露露顿了下,不太明白卢琦的意思。
……
和粗俗无知的野狗不同,露露是按时绝育的家犬。
对宠物而言,绝育手术绝对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流浪狗野狗自不用多说,即便是有主人的狗,如果不受主人珍视,或是家境贫困,也无法进行手术。
得益于绝育,露露比未绝育的狗更加知性理智、温顺从容。
他以此为傲,视路边交.配的狗为低贱的下等种。
露露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调动脑子里繁衍模块的内容。
卢琦快要疯了。
“停下、露露停下!”她捂着脸低低尖叫。
手背刚遮住眼睛,就被露露拉开。
他俯身舔去她眼睫上沾着的碎泪,一手握住她纤细的两腕,扣在床头。
“你在叫我的名字?”他出口的语气温柔滴水,眼瞳却亢奋滚烫,“卢琦,你在鼓励我?因为我做得还不够?”
卢琦羞耻欲死,扭头埋进枕头里。
公狗腰真不是开玩笑的,她的盆骨都要被撞碎了,人类才不会有这个强度。
“卢琦、卢琦,你的脖子美极了。”她扭头的姿势更令露露疯狂。
他停顿了一瞬,卢琦茫然的睁眼,蓄满生理泪水的模糊视线里,看见露露自身后扯下了什么,粗粗打了个结,系到了她的脖子上。
卢琦混沌地摸了上去,毛茸茸的触感令她陡然清醒。
她脖子上系了一根狗尾巴,金灿灿的,是露露的尾巴!他扯下了他的尾巴!
“嘶——”露露仰头,倒吸一口凉气,胸腹紧绷收缩,爽得头皮发麻。
“你喜欢我的尾巴是么?”他脸上挂着奇异的笑,抚摸卢琦的头发,“你兴奋得这么紧了,卢琦。”
“我是惊恐!”卢琦急着想把脖子上的狗尾摘下来,被露露一把扣住手腕。
她扭了扭腰,“别、别这样露露!”
“你又在叫我了。”露露偏头,对她灿烂地笑,“好的卢琦,我会尽力。”
卢琦脸色爆红,他长了这样一副身体,偏偏还能这么天真无邪的笑。
咬着脖子上翘起的金毛尾巴尖尖,她压抑声音,只偶尔从鼻腔里泄出两声轻哼。
人类和狗的文化交织已久,大部分情况下彼此相通,但也有小部分的例外。
比如这个时候。
露露第一次体会到“背德”的刺激感。
对狗来说,长时间嗅闻对方升职漆是非常不礼貌的野蛮行径,可卢琦却抱着他的头,湿软含糊地对他说:“没关系……久一点比较好,时间短了,我会很痛。”
露露心跳得厉害。
理智知道卢琦说的话不会有错,本能也乐于嗅舔她的气味,可狗的思维深入骨髓,露露的教养掐着他的咽喉,在他沉溺香气时,时不时一勒,令他回神,为自己的无礼行为感到羞耻。
他痴醉又克制,沉沦又清醒。
左右博弈纠结得露露全身肌肉紧绷,他自己和自己较劲,很快热得吐舌排汗。
黏腻的唾液从猩红的舌尖滴下,坠入卢琦的肚脐,盈满那浅浅的凹槽。
卢琦咬着金丝般的尾尖,羞得想要昏死过去。
经前期很快过去,露露比卢琦更早发现经血的到来。
“你开始正式发青了。”他闭眼嗅闻,品茗般赞叹,“气味真好。”
卢琦用尽全力推开他,面红耳赤地跑进厕所贴卫生巾。
露露守在门口,等她出来便担心地问:“你还好吗卢琦?我来帮你。”
“不用!”想起这两天的荒唐,卢琦扶着腰,呼吸都不顺畅了,“结束了,之后都不需要了!”
露露怔忪,立刻追上她,“为什么?我做得不够好吗卢琦?”
“没有为什么。”卢琦支吾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总之就是结束了,别再想这事了,快收拾收拾,下个月我们就该去见孟教授了。”
露露当然表现得很好,体力、身材是一方面,卢琦最喜欢的还是他提供的情绪价值。
他的眼神、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洋溢着热烈的爱意,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恍惚自己倾国倾城。
狗没有花言巧语,露露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发自肺腑。
他实在是觉得她美极了、香极了,完美得无与伦比。
这种反应,比什么技巧、什么美色都要让卢琦心痒,她有些食髓知味,但经期的坠痛又将那点欲望消磨了下去。
回想这两天的光景,她也有些愧疚。
从前她来月经,露露不会有什么反应,可能因为他现在有了人类的身体,多少受到人类激素的影响。
但露露被摘除了睾.丸,可以充血,却不能释放。
因此让露露结束很困难,只能是给他喂饱水,等待尿液通过管道,勉强欺骗身体。
尽管露露对此毫不在意,卢琦却舍不得他不上不下的难受。
她盘算着,以后这种事还是少来。
来了例假,卢琦将日常的健身训练调整了一下。
马上就要去非洲,她要抓紧时间提高身体素质。
头两天休息后,从第三天晚上开始,卢琦便开启了低强度的训练。
月经第七天,卢琦趴在瑜伽球上伸展,余光瞥见露露坐在一旁,沉默地凝望她。
最近两天,露露似乎有些过于安静了。
“怎么了露露?”卢琦不解,“你遇到什么事了吗?”
露露看了她一眼,淡淡瞌眸,“没有。”
这反应太过异常,卢琦立刻从瑜伽球上下来,走去露露身边坐下,“怎么了小狗,你不开心?”
露露低头,向外侧过身体,沉默不语。
卢琦更加惊疑,搭上露露的小臂,“到底怎么了露露?”
露露睨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晃晃写着:你真的要我说吗?
卢琦抱住他,揉捏他的后颈和脊背,“告诉我,你遇到什么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