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楼上干什么,你、你等一下.....”牧听语扒在他肩膀上,回头望着那双穿得正舒服的珊瑚绒鞋子,连忙说,“扔我鞋子干嘛,我等下穿什么?”
她还想穿回家呢。
地上铺着厚厚的绒布地毯,鞋子走在上面寂静无声,只有从主宴会厅紧闭的门中传来的人□□谈声。
刑泽说:“等下没有你要穿鞋的时候。”
牧听语看着他停在走廊尽头的电梯前,摁了上行。
还没来得及反应,电梯门就开了,他径直走了进去,摁了顶层的按钮。
顶层是什么地方,休息的地方吗?
她本能地察觉出一丝危险,小小地挣了挣,问道:“你还没跟我说呢,你是什么时候报的警,林雨兰什么时候被抓的呀,你怎么都不告诉我,那她认罪了.......”
“——你再说话。”
刑泽冷着声音打断她,“我就把你抱到主厅,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你。”
“..........”
牧听语被凶得缩了一下。
刑泽抱着她等电梯,一言不发,侧脸的线条紧绷着。电梯内昏昏打下来一束光,他的眼神隐在阴影里,晦暗不清。
牧听语有些紧张地揪着他西服领的边缘,知道他还在生气。
准确来说,他从见面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生气。
说实话她其实不怕他生气,因为他挺好哄的,抱着他亲亲撒撒娇,或者是掉点眼泪,他就拿她没办法了。
但现在这个情况看上去好像有些不一样。
刑泽抱着她出了电梯,顶层是那种欧式风格装修,看上去富丽堂皇的,沿着走廊是一个个带着门牌号的房间,应该是客房。
他往前走了几步,随便挑了一间,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卡来,在门上刷了一下。
“嘀”一声门就开了,他用脚抵开门,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放在了床上。
牧听语撑起身子,下意识观察着房间内的环境。这应该是个套房,有两三个房间的样子,床很大一张,感觉她滚两个来回都不是问题,还有一个很大很大的落地窗,几乎占满了房间的一面墙。
她刚在床上挪动一下,想去看看窗外的夜景,就见刑泽拿起一旁茶几上的遥控器,摁了几下。
静静垂落在两侧的窗帘开始缓缓合上。
刑泽转过身,床头的灯光在他宽阔的肩背上投下阴影,看上去压迫感很强。
他伸出手,不疾不徐地开始解西装扣子。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解扣子的时候简直可以用赏心悦目来形容,牧听语仰坐在床上,有些看呆了。
他把西装外套一脱,随手扔在了地上,伸手一扯领带。
牧听语从没见过他穿这种衣服,此时此刻才得以近距离观看,并且一上来就是欣赏这么美妙的脱衣环节,看得她直咽口水。
太、太性感了......
可刑泽只解开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就没再脱了,上前一步捉住了她的脚踝。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猛地一扯,整个人仰倒在了床上。
男人高大的身形覆下来,亲吻瞬间落在她的脖子上,气息灼热。
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皮肤又薄又嫩,甚至都能感受到嘴唇干燥的触感。
“唔.......”
牧听语敏感地缩了一下,没忍住眯起眼,下意识阻止道:“等等、等.......”
刑泽像是听不到她的话,一边亲着她,一边干脆利落地一伸手,撩起了她的裙子。
直到这时,她才有了危机感,撑起手臂想往后躲,但被牢牢捉住了大腿。
刑泽垂着眼,面无表情地把手伸了进去。
“别、别!我的.......”她惊叫了一声,连忙伸手去挡,可还是没来得及。
他的动作强势无比,不容抗拒,轻松地抬起她的身子,把那块小布料的边缘抓在手里,一把扯了下来。
“.......”
那块布料很快被他抓在了手里,白色的蕾丝边与他的手指纠缠在一块,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意味。
牧听语羞得满脸通红,有些悲愤地踹他:“你讲不讲道理,怎么上来就.......”
刑泽俯视着她,粗糙的指腹继续毫不留情地碾过她的肌肤,声音淡淡:“你的事情解决完了,不该轮到我算账?”
“.....唔......”
牧听语往后仰起了脑袋,紧紧咬住了嘴唇,颤抖着说:“等下.....我、我想先卸个妆.......”
刑泽俯下身,把她试图想并拢的腿掰开,冷声道:“——你想什么都没用。”
第69章 擅自 “你这里,不是很欢迎我吗?”……
牧听语离开石塘村的那天, 坐在摇摇晃晃的大巴车上看向窗外的天空。
天气很好,阳光热烈,天空像她来的那天一样湛蓝。她什么也不敢想, 只是把脑袋放空, 看着田埂和矮屋逐渐远离她的视线, 黄泥地和石子路变成了平整的水泥地和柏油马路,高楼映入眼帘, 最后看到了“海城机场”这四个字。
她不敢去想身后的一切, 尤其是被她抛下的那个人。
可回到杭城之后,她却不分昼夜地开始想。像是一切尘埃都已经落地,即使再怎么伤心难过或是焦急不安,都是她自己的事。她曾想过,万一有一天能和他相遇或是重逢, 会是什么样一个场景。
他可能会厌恶她, 漠视她, 或是像陌生人一样擦肩而过。
唯独不会像现在这样, 伏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腰, 把她抵在床头。
她脸上的妆应该是花完了,被眼泪融掉大半,睫毛膏有没有晕掉也不知道,她根本没空照镜子, 眼前也全部被泪水糊住。
临走前蒋初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保持妆面完整,不能乱碰, 不能揉眼睛,不然会很丢人......
下一秒,她的意识就被撞得支离破碎。
男人声音低哑:“不许走神。”
气流拂过耳朵的绒毛, 她猛地一个激灵,又被他的动作压迫地仰起脑袋,受不住地哭了一声。
室内昏暗,床头的灯也早在不断的央求声下被关掉了。
洁白的床单一片凌乱,褶皱堆叠,像是被人拉扯抓挠过,看上去像是被搅浑的水面。
有一弯莹白的小月亮高高地悬在水面上,尾端时不时低下来碰碰水波,再扬起,颤巍巍地滴出不少晶莹的蜜露。
空调冷气很足,浸得外面冰凉,可里面却浑然不同,温度高得快要融化一般,在捣弄下晕出一片氤氲水汽。
牧听语整个人都要熟透了,白皙的皮肤硬生生透出些粉色来。她感觉天旋地转,神志也不清醒,只剩下一丝顽强的意识告诉她要躲逃。可腰间卡着的两只手力大无穷,狠狠将她往下压。
........
窗外夜色沉沉,昏黄的灯光洒在花园中,散着两三个出来透气的宾客,宴会厅里的声音依旧热闹无比。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脑袋变得一片空白,死死地抓住了男人强悍赤裸的背。
那件衬衣终于还是被剥了下来,昂贵精致的面料此刻皱皱巴巴地揉成一团,掉在了床边,与那条藕粉色的礼服裙缠在了一块,不远处还有零散的西服外套、裤子、领带和几个已经被撕开口的银色方形包装。
再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什么东西被扔进了垃圾桶里,紧接着床头的包装盒被触碰发出响声,黑暗中,银色的铝箔包装一闪,“刺啦”一声被撕开。
她吓得脸都白了,不顾腰酸腿软,连忙撑起身体连滚带爬地缩到床角。
“.....你、你差不多可以了!”
她出声,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行,应该是刚刚哭喊得太大声了。
刑泽慢条斯理地戴上,然后看她:“过来。”
“不、不来了......”她拼命摇头,使劲把自己的腿蜷缩起来。
刑泽伸手,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脚腕,一把将她扯到了自己身下。
她的头发顿时在床上铺散开,像一朵凌乱盛开的花。
挣扎和躲避都被男人尽数拦下,紧接着就是密不透风的亲吻。
没过多久,她短促地叫了一声,使劲推拒他:“真、真的不行了,我受不了.....!”
“你受得了。”
刑泽神情很淡,手指并拢轻轻捻着,一边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轻描淡写地问道,“那天晚上你自己说的,忘了?”
牧听语知道这男人有气。
这是毋庸置疑的,谁被这样难堪地抛下,都是会气急败坏的。
她自己也内疚,又带着一丝心虚,所以第一回的时候没怎么抗拒。都到了床上了,这个男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她却没想到会这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