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楚楚都不忍心看张顺。怎么说着,楚楚感觉,这种时候沈煜就像一个无情的渣男。
启程回京的那天,秋山堂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本就没多少人真正和沈煜有仇,强大的实力在前,也没人真的有勇气螳臂当车。真的放不下仇恨的,都去投靠了义理教别的分舵,沈煜知道他们的动向,也没去阻拦,甚至还道他在京城等着他们来复仇。
铁夫人放弃了复仇,但也拒绝了楚楚邀请她回京,她背着刀踏上了回蜀地的路。
那是她和丈夫的故乡,她想回去看看。
铁小岭跟铁夫人一起走了,走之前他本想和楚楚说如果沈煜欺负她,就回来蜀地,有他和母亲撑腰什么也别怕。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觉着这句话似乎是多余的。
沈煜看姐姐的眼神,那样疯狂而炙热,铁小岭有种感觉,似乎姐姐要杀沈煜,他都会笑着为她准备刀剑毒药。
所以姐姐怎么会被欺负呢?
同一天离开的还有白素练。
之前白素练就说过要走,但是后来发生的事太慌乱,楚楚一直没来得及细问。
“陛下组建了湘军,是我主动要去帮忙的。”白素练握住楚楚的我手,朗声道:“我会是白参将,不再是白昭仪了。”
山中白雪皑皑,白素练如同一朵绽放的雪莲,亭亭净植于冰天雪地之中,而她眼中的神采,是楚楚从不曾见过的。像水晶般,璀璨夺目。
白素练那天说过的话再一次响在脑海。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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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尊重下陛下和我。”
时至今日,楚楚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纸片人。他们有自己的意志,有自己的选择,她没有办法,也不能强迫他们走上既定的轨道。
就像沈煜选择爱上他,白素练选择去追寻自己的天地,铁夫人选择放下仇恨,也会有更多的角色,选择不同的命运。
而她,应该尊重他们选择。
楚楚吸吸鼻子,反握住白素练的手。
“那你要记得给我写信,有空常来看我。”
白素练的眼中有水波晕染,她抱住楚楚,借着视线的死角在她脸颊落下一吻。
“楚楚,我希望你幸福,快乐。”白素练说着,声音哽咽。
“会的,我们都会的。”
因为沈煜还没有完全恢复,回程的速度并没有很快,待回到京城时,天气都变暖了。
回程路上,沈煜一直和楚楚瘫在马车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极其容易出事。
楚楚本来觉着自己不是什么正经人,跟沈煜一比,她简直就是贞洁烈女。
车门一关,沈煜的手和嘴就开始不老实,楚楚想着他的唇色还没有恢复到以前那鲜红的状态,人肯定还虚着,所以尽管被撩拨得不行,她还是言辞拒绝了。
“别乱动了,你得好好休息。”
沈煜勾着她的腰带:“那你来动。”
楚楚目光扫过他优美的脖颈线和黑色大氅下若隐若现的锁骨,尽量维持面无表情:“我不想动。”
沈煜没说话,手指挑开车帘,对外面的青龙卫低声吩咐了什么。
他放下窗帘,大手一捞,将楚楚带到腿上。
楚楚腿一哆嗦,惊道:“你干什么?”
修长的手指滑入贴身衣物之下,轻易让楚楚绷紧了脚尖。
身下的衣服被解开,冰凉的触感激得楚楚触电般地扬起头,她的脖子又很快被人扳向后,被迫接受狂风暴雨般的接吻。
平稳的马车开始颠簸起来,沈煜死死按住怀中眼泪婆娑的女子,笑吟吟地道:“这样一来,我们就谁都不用动了。”
“外面,外面....有人!”楚楚艰难地说道。
沈煜咬住楚楚的耳朵,恶趣味地说道:“那你可要小点声叫。”
楚楚死死咬住嘴唇,可极致的快感让她涌出眼泪,她跟本控制不住自己喉咙。
欢愉过后,她衣不蔽体地瘫在兽皮垫子上。她嗓子叫哑了,人被弄得几乎合不拢腿,而沈煜却衣衫完整,仅是长袍稍微皱了些。
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长袍,挑眉看向楚楚,嘴角勾起,抱怨道:“瞧你,把孤的衣服上弄得都是水。”
楚楚:“.......”
他什么时候变得满嘴骚话?!
这样的事在回去的路上发生了无数次。
楚楚是发现了,沈煜虽然厌恶鞑靼,不喜欢有人提起他的鞑靼血统,但他的习惯上都有鞑靼人的影子。比如说,他喜欢扛人,喜欢在手上戴很多戒指。又比如说,他在床事上热烈而奔放,一点都不在乎外面有没有人,丝毫没有中原人的羞耻心。
一开始楚楚还以为他说的“那你可要小点声”是真心的,所以还努力地咬住嘴唇,谁知沈煜见她不出声,便变着花样地刺激她,直到把声音逼出喉咙才罢休,若是事后楚楚怪他,他便会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以为,不出声外面就不知道孤在干什么吗?”
“呵,”他乌发披肩,精致的五官舒展开来,笑得像个妖精:“车晃成这样,傻子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