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花先开口了,她指了指苏荷头上的发箍,“苏老师,你这发箍是在供销社买的吗?真好看啊。”
不带私心的说,李银花真心觉得这城里养出来的姑娘跟她们村里养出来的不一样,气质不一样,她姐那个妯娌,就觉得全村她最美,但是跟苏荷比,就秒了。
“不是,我三哥从京市给我带过来的。”苏荷实话实说。
去年过年她三哥放假回来,就给她带了好多个发卡发箍这些个小玩意。
“京市带过来的,哎呦我说呢那么好看,原来是大城市的货。”李银花捂嘴惊讶道。
苏荷觉得夸张了,这不就是一个普通发箍吗?她记得在供销社见过类似的啊!
葛翠兰也问道,“苏老师,你这小皮鞋也是京市来的吗?”
苏荷,“不是,就在咱们供销社买的。”
结婚时顾建华给她买的。
葛翠兰哎呦一声,“就感觉你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带的发卡,跟我们这些人穿得不是一个料子似的,穿在你身上特别好看。”
苏荷,“可能我穿之前都会熨一遍衣服的原因。”
夏天的衣服,穿一次就洗一次,然后晚上睡觉之前把第二天穿的衣服熨好,皮鞋上擦上油。
仪容仪表,她喜欢干净整洁,牙每天必刷,脖子耳后也要洗干净不要藏污纳垢,头发抹一点发油,不能让它毛糙。
眉毛要修,眼睛接近睫毛根部的位置用眉笔浅浅画一下,这样会显的眼睛更好看,脸部擦了雪花膏,再擦点香粉,脸就白白嫩嫩的。
苏荷喜欢在能力范围内把自己打扮的干净整洁好看舒服,不像她有的同事,冬了,夏天半个月才洗一次头。
头发都有味,长虱子了。
“啧啧,这城里人就是不一样,讲究!”听闻葛翠兰就笑道。
对于这话,苏荷就挺烦的,啥都要扯上城里乡下,这不就是干净与不干净的问题么! 。
第19章 福气薄
顾母就挺干净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嘴里也没味,脖子耳后也很干净,穿的衣服也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和顾父俩人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每天晚上都会洗脚。
家里更是,收拾的特别干净,那柜子每天擦一遍。
虽然是土坯房但是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干净整齐。
所以这不是人的问题吗?哪儿是农村城里的问题。
城里别家不说,他们邻居家里就挺乱的。
问就是累了,懒得收拾了。
熨衣服这个事,苏荷是从她妈身上学的,小时候他们四个孩子的衣服,无论有没有布丁,她妈都会给熨好。
然后她发现熨好的衣服像新衣服似的,穿在身上特别好看。
从此她每天穿的衣服都要熨。
“葛嫂子,这算什么讲究我就是勤快点而已,你要想,你也可以熨烫每天要穿的衣服。”苏荷也笑着道。
这话李银花抢答道,“苏老师,我们这哪有时间啊,我们这天一亮就要下地干活了,哪像你在城里上班。”
语气有点羡慕,有点酸。
葛翠兰,“可不是,我这从早上起来到晚上睡觉连放屁的机会都没有,忙得跟陀螺似的。”
说到这个问题葛翠兰就想起顾二姐了,立马开口嘲讽,“还是你二姑姐有福啊,分家了自个儿住,这家务活还有三个姑娘帮忙。”
“不像我家只有几个皮小子。”
李银花也搭腔,“可不就是,儿子哪有姑娘贴心,可惜啊我们俩没生姑娘的命,还是你二姑姐有福气!”
呵呵!
苏荷懂她们俩人话里意思,这俩人表面惋惜自己没有女儿,实则是在炫耀自己有好几个儿子,嘲讽顾二姐没有儿子。
就说这人,你嘲讽就嘲讽吧,还嘲讽到她跟前来了,属实有病。
苏荷心里冷笑一声,顺着她们话说,
“那还真是,两位嫂子福太薄了。”
李银花葛翠兰,“.........”
这孩子是太年轻不懂她们话里的意思,还是故意那么说的?一般人听这话都会说生儿子好,儿子比女儿厉害云云!
她怎么不按套路来。
葛翠兰,“不过儿子多的好处就是不怕老了没人养老。”
对此苏荷叹了口气。
李银花,“苏老师你叹什么气?”
苏荷故作摇头,“没什么。”
没什么?
葛翠兰李银花俩人对视一眼,怎么感觉苏荷这个叹气是对她们叹的,可她为什么对她们叹气?
苏荷也没说。
俩人百思不得其解。
苏荷: 她就想叹口气!
三人也没继续聊下去,主要是苏荷单方面不想聊了。
跟她们说话牙疼。
半个小时后到了村里。
冤家路窄,刚下马车就遇到了顾二婶张秀英,顾母讨厌她这个妯娌,苏荷同样讨厌,那天早上过来跟顾母说的话,她听了百八九十。
嘴巴欠欠的,管好自己家得了,管到别人家来了。
书里更是没少嘴她闺女。
就说顾家二房所有人都挺讨厌的,她心里平等仇视二房每一个人,顾家二房之所以能起来那是踩着他们苏家她儿子她女儿的头颅往上爬的。
顾家二房所有人,包括嫁出去的顾老三顾金柱,都跟着女主顾梨受益了,不说多大,肯定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