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犹豫再三,这巴掌终究是没有落下来。
萧时卿不打女人,这也是他的原则。
“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给母亲下毒?”
刘嫣儿盯着萧时卿一字一句道:“后厨全都被抓,我就知道瞒不住了,我等着侯爷老找我呢,不是给老夫人下毒,侯爷只怕都把我给忘了。”
萧时卿:“……”
“这侯继祖果然也是个不堪重用的废物,这么快就把我出卖了,果然天下男儿皆薄幸。”
继而刘嫣儿看见了跟在萧时卿身后的徐绾绾。
刘嫣儿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恶狠狠地朝着徐绾绾扑过来:“你这个贱人,你还敢来?
你害我多年不孕,你蛊惑侯爷和老夫人,他们处事不公,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偿命。”
萧时卿上前一把抓住了刘嫣儿,“你疯够了没有?那次在祠堂张娘子就已经说了,你不孕跟绾绾没有关系。你怎么执迷不悟?”
“那都是骗人的,是老夫人联合这贱人演的戏,要不然后宅里人人有孕,就我不能怀孕,侯爷你不觉得奇怪吗?”
刘嫣儿双眼空洞地望着萧时卿:“侯爷,老夫人给奴婢禁足,奴婢求过你,见我一面,可你呢?你不见我。你的心也太狠了。你知不知道老夫人冤枉了奴婢,我以后再不能有孩子了。”
刘嫣儿只管歇斯底里地哭喊,徐绾绾艰难地从话里找到几个关键词语。
“谁告诉你,你以后再不能孕?”徐绾绾轻声问道。
刘嫣儿一怔,继而脸上笼满了恨意:“你这个贱人害我多年,老夫人处事不公,我这样一个身份,这辈子就盼着能有个孩儿保我后半生,你们却把我唯一的指望毁了。
既是如此,我也要毁了你们!你们整个安乐侯府都不得安生。”
萧时卿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疯妇,再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活泼灵动、娇俏妩媚的女子。
“你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才跟侯继祖私通,害我母亲?”萧时卿此时的语气带着几分痛心,毕竟在没大婚之前,刘嫣儿是他唯一宠爱的女子。
刘嫣儿一滞,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抬头,满眼都是报复:“是啊,我们好了很久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怎么就许你娶一堆女人,我不过有个相好,你就受不了?”
说着刘嫣儿诡异地大笑起来,“侯爷,他可比你强多了,哪哪儿都比你强。”
这话一出,连徐绾绾都为她捏了把汗。
打人不打脸啊。
刘嫣儿明显是受了人的教唆,她向来没有大脑,装了一肚子的火,加上萧时卿又不理她,她自己钻了牛角尖,现在竟是抱着鱼死网破的绝望来气萧时卿。
她这分明是找死。
萧时卿简直要疯!
刘嫣儿不仅给他戴绿帽子,还毒害主母,还他娘的……说他不行。
萧时卿脸色变了又变,冷了又冷,气的浑身哆嗦,一时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片刻,他才幽幽开口,语气平静冰凉的可怕:“石头,把这贱人押进祠堂,打二十大板扔出去,此生本侯不想再看见她。”
二十大板?
就刘嫣儿的小身板,二十大板下去,不死也要她半条命。
可盛怒之下的萧时卿,这会子只怕是听不进去任何话了。
徐绾绾劝都不知道从何劝起。
刘嫣儿听见萧时卿的话,更是歇斯底里,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要命说什么,她倒是解气了,现在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把她的嘴堵上。”这是萧时卿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他现在连看都不想再看刘嫣儿一眼,他嫌脏。
徐绾绾只觉萧时卿这般处理这件事太仓促,可现在她也只能沉默。
“琉璃院所有人都呆在院子里,没有准许,不能出门。”
……
宛月阁
“少夫人,那刘嫣儿被押进祠堂去了。”陈嬷嬷凑到徐明珠耳根子底下轻语。
“就知道她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徐明珠一脸的气急败坏。
“人都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去琉璃院传话的青哥儿老奴已经打发回老家了。这线断了,查无可查。”
“这次竟没有毒死那老东西?”徐明珠眼神里尽是不甘,
“按理说这食物相克怎么会发作的这样急,这样快?终究是这老不死的体质太差,这点毒便经不住。”
陈嬷嬷也面露困惑,“这个老奴也不知,许是她身子太弱的缘故,但不管怎样,少夫人请放心,谁人死活都与您无关。”
“嗯,哼,刘嫣儿这回只怕是活不了了,死一个贱人也不错。”徐明珠一双眼淬了毒一般恶狠狠地说道。
这时怀里的萧静姝又开始哭闹,徐明珠赶紧横竖抱着的哄着,半天哭闹声才止住。
这小丫头现在有些认人,一旦哭闹,除了徐明珠,谁哄也不行。
“也不知怎么回事?静姝最近时常苦恼,好像受了惊一般。”
“要不老奴去请个神婆子来给驱驱邪?”
“算了,侯爷向来嫌恶这档子事,你明日去青云庵求个驱邪的符吧。”
“是,少夫人。”
静心院
徐绾绾在身后跟着一脸怒气的萧时卿往回赶,刚走到门口,却见挺着大肚子的赵春香带着春雨跪在静心院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