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也是辗转反侧,很久都没睡着。
白栀说不喜欢被欺骗,他跟她认识的方式是一颗定时炸..弹。
正是这颗炸..弹,让他短暂的忘却了不久前他还因为白栀故意不回他消息的事情恼羞成怒。
帮她把耳坠、手环以及项链通通戴好。
“我今天穿的是绿色的裙子,跟它不搭了。”白栀照照镜子,“早知道我穿别的裙子。”
景洛衍当然不会说她的不好,别扭的说,“是我不好。”
“你够好了。”白栀放下镜子,瞧着他这幅模样,忍不住碰了他的脸笑,“看你这幅酷哥的模样,谁能想到你还有这样傻乎乎的时候?”
景洛衍:“……?”
他容貌出众,尤其那一扇睫毛纤长,低垂时融化了冬日的寒冰,泛着潋潋春光。
他试探性的向前,白栀没有躲闪。
不过不知出于什么,他的第一个吻没有立时落在她的唇瓣,而是碾在她的脸颊上。
轻柔若羽毛,一触即离。
白栀呼吸屏住,学着他的样子,亲了他的脸庞。
这下,两个人都脸红了。
白栀捏捏他红彤彤的耳廓,还没说话,便被一吻封唇。
他不会接吻,这个吻只不过是唇瓣的摩擦。
白栀微喘,眨眨眼睛,伏趴在他怀里,不自觉勾住他的脖颈愈发贴近他。
景洛衍圈着她的细腰,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折断了,总觉得她小小的,很脆弱,需要好好的呵护爱惜。
“景洛衍,我听说简柔的哥哥画画很厉害,你知道吗?”
听见白栀这么问,景洛衍微微皱眉仔细回忆了一番,“大概吧。”
“没有关注,简柔倒是很在意这个哥哥,对他有求必应,”顿了一下,他改口道,“不如说她对她家人都这样。”
讨好的很。
当然这句景洛衍没说,因为不礼貌,
他也不爱评价别人。
“怎么了?”他语气微沉,反问。
白栀:“我也是画画的,我对他好奇。”
“上次听简柔说她哥哥很厉害,原本有机会见一面的,可惜他哥哥好像很忙,爽约了没去接她,就没有见到。”
景洛衍没接话,只是将她抱的更紧了两分。
两人在外面野了一下午,晚餐在一家私人餐厅吃了一些。
晚上回家,白元巷对白栀的态度热情了许多。
不用想也知道是韩束说了些什么。
白栀心里划过鄙夷,要不是不能卖儿子,谁知道他会不会卖子求荣啊?
不过她可不会可怜白应祈,又有谁会可怜她。
那套首饰被她好生收起来了,她爱不释手,一心想定制一套礼服配它。到时候圣哲的迎新晚会,她要艳压所有人。
简行舟最看重名声,他长得很不错,外界盛传他是艺术节的忧郁王子。
……好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外号,他都不会觉得尴尬的吗?
白栀纳闷的放了一池子的水,心里琢磨着怎么干坏事,滑动着手机页面里简行舟那张英俊的脸、颀长有度的完美身材,她脑筋一转就是一个坏主意。
这么爱惜自己的脸蛋和身材,那就把这两样都毁掉。
有景洛衍提供的资金,白栀找人收买了简家的一个佣人,让她每天给简行舟的饭菜里下毁坏人体激素平衡、让人快速发胖的药。
这花的是大价钱。
不过景洛衍对白栀有求必应,她问他要钱,他直接就给了,也没问她要做什么。
这要是问的是白应祈要的,他不查清楚她要怎么花这一笔钱,是不会给她的。
作为答复,白栀装模作样的用他的钱,给他选了一块手表。
景洛衍罕见的发了朋友圈,炫耀女朋友送的礼物,并发了两人的合影。
确认下药成功的一周后,白栀迫不及待的约简柔出来见面,打算旁敲侧击一下。
两人一直都有联系,偶尔聊两句,关系不亲不远。
简柔打扮妥当下车,在咖啡馆靠窗边的位置看到了白栀……以及景洛衍。
他送白栀过来的,看脸色,白栀似乎不想让他在这里呆着,跟他发了脾气,脸色不是很好,景洛衍脸色也很僵,但到底搂了人亲了亲服软。
白栀一贯乖巧温软,竟也有给人甩脸子的时候。
景洛衍平日不笑,总是端着冷漠矜贵的脸,却也会伏低做小哄人。
可见他们互相喜欢,真是一对登对的璧人。
简柔环着手臂冷笑,心里记恨景洛衍让她没脸了两年,凭什么这么利索就能得到喜欢的人。
昨晚他那条朋友圈她看到了,没想到他女朋友居然就是白栀,气的她把桌子上的化妆品全砸了。
她并不喜欢景洛衍,但这让她很没面子,被圈里的姐妹笑话了好几天,更是让父亲母亲和哥哥失望了。
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简柔挤出笑容推门进去,“栀栀,我来啦。”
白栀开口就放了一个她预想不到却又在情理之中的话,“小柔,太好了,我能跟你一起念书了!”
这对塑料姐妹花,心里各怀鬼胎,表面却亲亲热热的。
第13章
景洛衍走前瞥了一眼简柔,目光冷然,含着一层淡淡的警告。
简柔跟白栀欢喜的说转校的事情,懒得搭理他,一眼都没看他。
她能对他的宝贝女朋友做什么啊?
从刚认识第一天起,他防她就跟防贼似的,今天更甚,警告上了还。
她难道会怎么样白栀吗?
简柔心思百转,转而跟白栀说起学校的事情。
知道白栀擅画后,她邀请她到她家里吃晚餐。
白栀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傍晚六点钟,简宅灯火通明。
简行舟最近作画不顺利,心烦意乱,怪的是本来就因为这个食欲不振,但反而还吃胖了,佣人说他可能是压力太大,压力肥。
他细想,觉得有道理。
只不过平时他就格外在意自己的外貌是否完美,压力一时纾解不了,体重下不去他更不乐意出门,谁来敲门喊他,都能被撅回去。
今天晚饭他不打算吃,啃了两根黄瓜,夜跑了将近一个小时,浑身是汗的回到家中。
摸摸口袋,忘记带钥匙了,他仰天长叹,擦着汗珠烦躁的踢门喊人。
不多时,门被打开。
“这么慢,死人吗?”他不舒心,张口就骂。
话音刚落,他后面的骂腔戛然而止。
开门的不是熟悉的佣人,而是一位白裙子的陌生女生。
简行舟一瞬提起心神,心脏被遏到了嗓子眼,眉头狠狠蹙起,“你是谁?”
这人还没说话,简柔的声音风风火火钻出来,“哥,你回来了,快进来,这是我的朋友白栀。”
这女孩有些认生,简柔一过来她便如释重负,轻轻挽着她问好,“你好。”
“白栀?”简行舟很快想起来妹妹前几天提过的,脸色没和缓多久重新沉了下来,抬手略略摸了带着汗珠一下头发,“快坐下休息,我妹妹招待不周了,怎么能让客人来开门?”
后半句是斥责的简柔,他自以为隐晦的瞪了一眼她。
简柔要解释,白栀忙摆摆手,“小柔到楼上给我取画了,其他人都在忙,我正好闲着也没事做。”
提及画,简行舟转而淡淡的笑,语气更显温和,“那就看看吧,我要先去洗个澡。”
简柔嘀咕他几句,带着白栀回去看画。
白栀万般克制,才没一直盯着简行舟看。
跟网上的照片相比,他的确是胖了不少,脸一整个充气了一般肥了一圈,难怪她盯着他看的时候,他会不自在的抬手遮掩,假装摸头发。
此人自尊心极高,喜爱受人追捧的滋味,胖起来他怎么能忍受。
心里冷笑,白栀面上软软的夸赞,“画的好厉害,这种程度能办画展吧。”
简柔点头,“正有这个打算。”
叹了口气,她悠悠然道,“你知道顾雪尧吗?我哥他这些日子忙着画一幅好画,送给她看,一心想等拜师成功在举办画展。”
“顾雪尧?”白栀惊讶,“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国际画家,我听说了。”爱惜的抚摸画纸,她赞叹无比,“简先生竟然能拜师她,真令人羡慕。”
简柔倍显得意,翘起唇角,“他从小就学画,要是你打小学一定也可以的。”说罢,她忙顿住语气,“我不该提这个,不好意思。”
她小心观察她的表情,担心她是否会生气。
心里却在想,白栀出身孤儿院,孤儿院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据说她刚回到白家时面黄肌瘦,跟乞丐生的野丫头没区别。
一朝幸运被白元巷挑中,才过上了好日子,否则像她这样的人,也不过是乞丐生乞丐罢了,当一辈子的乞丐。
白栀仿佛不介意,微微一笑摇头,“我不忌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