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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兄不会生气吧_林宴歌【完结】(40)

  接下来一整天,景洛衍都陪在白栀身边。

  他不太会做飯,笨手笨脚的切了一堆丑萝卜,请来的厨师也不敢说他,偏他还要问。

  “这样行嗎?”

  “呃……少爷,这大小切得很好,但是会不太入味。”

  又过了一会儿。

  “那这样?”

  “切得不太耐煮,十分钟不到成泥了。”

  “……滚。”

  景洛衍撂下刀子,目光不善。

  厨师吓得咯噔一下,求救的目光投向白栀。

  白栀靠在沙发边,百无聊赖地,“又要问,又听不得真话,景洛衍,你玩不起呀。”

  “切得不是大了就是小了,怎么炒啊?会很难吃。”

  景洛衍面无表情:“非要吃这个嗎宝贝。”

  白栀輕托下巴,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们第一次一起吃的飯就是菠萝牛肉炒饭,虽然当时你防备我,怕我害你,压根没吃。”

  这话輕飄飄,意有所指。

  “……”景洛衍无言以对,自知理亏,“做,这就做。”

  接近九点钟,白栀才吃上景少爷亲自做的菠萝牛肉炒饭,“难吃到令人发指。”她毫不留情地评价。

  景洛衍:“……”

  他不表態,却牢牢将人困在自己怀里,不容许她乱动作挣扎。

  白栀受不了他一言不合便亲她,他就是个接吻狂魔,极喜爱与她肌肤相贴的滋味,大多数时候爱赖在她身上,

  白栀被压的透不过气,只好借着他的口得以喘气。

  他翻过她側靠的身躯覆平,细腻的指心一路抚摸向上,冰冰凉如同玉石,

  白栀要骂他,却被捂住了嘴巴。

  ——她有预感,他不会听她的了。

  她被弄的神志不清,关键时刻清醒些,以往两人做,他何时停下准备都会有一片很短暂的时间她自己躺着,今天没有,她忙推拒,“你没用那个,不能直接……”

  “我吃药了。”他呵出的热息滚烫,喷洒在她的侧脖。

  “那也呃——”白栀话没说完,骤然大脑一片空白,扬起头抓紧一切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如同抓救命稻草一样。

  他竟然全部——

  “不,我不行,不能这样!”她驚恐无比。

  景洛衍撑开她的掌心,迫使她与自己十指相扣,低哑的嗓音不容拒绝,“你行。”

  木匠将釘子釘进木板的技术一直娴熟,从前,他习惯找寻合适的位置,将釘子尖端抵在木板上研磨,锤子只稍稍钉进半寸,确保木板不会被钉坏。

  今时不同往日,他竟然一口气将钉子笔直的全部钉进木板,且没做物理防护措施,钉子没有丝毫犹豫,坚持的快速的,几乎要力透木板,贯穿它。

  白栀昏昏沉沉醒来,景洛衍竟还居于她的上方,汗液滴落,她酸的很,浑身没有力气。

  彻底清醒,已经在床上。

  白栀看了一眼手机,仍旧没信号但能看时间。

  竟然已经过了一天一夜,现在是傍晚时分,暮色四合。

  她撑起身体企图坐起身来,手臂打着颤让她又摔了回去,浑身酸软的滋味叫她咒骂。

  她无法忘却那时候的驚惧,并不是疼痛,而是切实的害怕。

  每次她都以为他已经够深潜,下一次总会被刷新深度。

  那种脑袋失控、眼神失焦、浑身痉挛以及脚趾抽搐,毫无形象可言,她从未在他身上体会过。

  眼泪因生理性滚落时,他在她耳边问,是疼的?还是shuang的?

  她勉强给他一耳光,轻飘飘没力气,更像是亲昵的调情。

  他却嘶哑着笑,“知道你爱面子,脸皮薄,不爱回答窘迫的问题,看来是后者了。”他亲吻她的手心,彻底放开所有的克制。

  房门被推开,白栀被惊的险些从床上跌下去。

  景洛衍健步上前一把横抱起她,将她重新放回床上,“怎么了?要喝水?”

  “我不舒服!”白栀恶声骂他,“你干嘛去了?醒来就看不到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吗?我讨厌你!”

  “是我的错。”景洛衍亲亲她的额头,“去做让你开心的事情了。”

  “你看。”

  他取出平板,翻转屏幕。

  视頻自动播放。

  视頻很短暂,只有二十多秒钟。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提步刚上車,转角一辆油车与半挂因故撞在一起发生事故,半挂歪歪扭扭的撞到了小轿车上。

  这一切只在短短的五秒内发生,男人甚至没时间逃走,油车瞬间爆炸,将整辆车炸成了空壳。

  而后视频跳转,医院停尸房,被烧成黑炭的男人毫无声息。

  “你让我杀的人。”景洛衍倚靠在窗边,语气莫名的无情,“刘青,已经死了。”

  这人大腹便便,在那方面暴虐不堪,上辈子李星雾就是死在他的床上,虽然不清楚是谁把李星雾送到他的床上,也不过蛇鼠一窝。

  其他人都已经被白应祈羁押,罪名调查清楚,有法律的制裁同样是死路一条。

  但唯独这个人,白栀想亲自杀了。

  原本她要亲自动手,却不想深陷景洛衍和白应祈的感情漩涡中,只好用景洛衍的手杀他。

  “还有什么不满的事?我来办,”景洛衍执起她的手贴向自己的侧颈,“绝不脏你的手,你要永远干干净净的。”

  又是这种语气,他已经毫不遮掩自己的不对劲。

  白栀心里有大仇得报的舒爽,更要为自己解惑,想问什么便问了,“景洛衍,你不对劲,你怎么了?”

  景洛衍微愣,下意识看了一眼床头柜边的小镜子,“什么?”

  白栀猛地托住他的脸庞,“不告诉我?你说要娶我,竟然有什么秘密要瞒着我吗?那我要怎么嫁你。”

  景洛衍闻言盈气喜悦,立即献上忠心一般,“小时候得过自闭症,后来治好了。”说罢,他有些小心翼翼,“真的治好了,不会遗传的。”

  只是这样?

  白栀狐疑,怀疑他没说真话,“为什么会得这个病?”

  脸庞表情渐消,他风轻云淡一般言简意赅,“没什么,我爸当年招惹了一个变态疯子,自己投资失败倾家荡产就肆意报复,把我抓起来玩弄我爸。”

  “怎么玩弄的你爸?”

  “我……”

  “不许骗我。”

  “他威胁不许报警,否则就撕票。将我打扮成女孩子,另找一个身形和长相都跟我相似的男孩儿跟我父母玩捉迷藏,他允许我去找我父母,但把我的嘴巴封住……其实我爸妈认不出我也很正常,那种时刻人心慌

  乱,顾不上辨认小孩子的长相,更别说我看起来是女孩。”

  景洛衍语气放缓,犹豫着,“大街上人流量巨大,我父母想捉住一个灵活的伪装成我的小孩不简单,而我也追不上两个的成年人。”

  白栀听得愣愣的,不自觉幻想了一下那样的情形,“景洛衍,你是在自己安慰自己吗?”

  在场景,真的会有小孩不绝望吗?

  无论怎么哭喊爸爸妈妈不要抛弃我都无用,能看到的只有父母的背影,更别说身后还有恐怖的绑架犯。

  不光如此,他被关进了雞笼里,与雞鸭抢食。

  鸡鸭虽然体型小,但攻击力并不弱,锋利的尖嘴能撕掉人的肉。

  这些,景洛衍没有说。

  后来那男人被当场击毙,他被警察从鸡笼里救出来之后相当两年的时间,他都不肯开口说一个字,夜夜噩梦,梦见的都是至爱之人的背影。

  冷酷从来是他遮掩情绪不稳定的面具,他极易愤怒、焦虑、恐慌、抑郁。在其他事情上勉强是正常的,唯独面对付出感情的东西或者人,很难不重新陷入这样的情绪。

  唯有面无表情能潜藏一切的焦躁、话少同样不使他的不同展露。

  听起来,“你是不是有焦虑分離症?”

  白栀怀疑这个有根有据,从前两个人谈恋爱时,景洛衍经常離不开她,就算要分开也要厮磨许久,神态阴郁,一言不发。

  白栀那会儿懒得管他,总觉得第二天还要见面,这样矫情干什么。

  再加上他平时就不大爱说话,冷脸做任何事,所以这表现倒也不稀奇。

  同时他的控制欲也很强,白栀在做什么,交了什么朋友,他统统都想知道,最开始恋爱,他试图掌控她的行踪和社交,甚至也想看她的手机。

  白栀跟他争吵好多次,拿分手威胁,他才勉强改口,说自己会改的。

  后来真的没有再管过她的事情,手机更是不敢轻易碰。

  所以不是只谈了不到一年恋爱他这样疯狂不正常,而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从前一直装作自己很正常。

  他怕极了她离开,就像他的父母,让他永远在身后追赶,却始终无法触碰到她的衣角。

  “还有边缘型人格障碍…但这个没关系,我之前一直有吃药,早在八年前就真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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