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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上门遛狗发现狗主人是大帅比后_七宝酥【完结】(61)

  DV才勉强配记录她现在的笑容,失真的大疆都差以千里。

  他情不自禁放大焦段,特写她烂漫的面孔,随之勾出弯弧。

  如果在很近且足够近的地方看她,也是这种效果吗?

  好可爱,放大三万倍的可爱。

  “你在拍门牌吗?”舒栗忽然注意到不对劲。

  屏幕里的画面乱糟糟滑过,回到本来的主角——亚克力牌上。“在拍啊。”他避免自己的声音与眼神陷入失措,佯装笃定:“一会儿看到成品别把嘴巴夸烂。”

  还没交卷就填上清北志愿了,舒栗干笑一下,取出另一样狗狗版,把它贴到饽饽面前:“饽饽看啊,这是谁啊——”

  最近时常被怼脸的小狗后跳两步,又抖动耳朵凑近。

  舒栗再度扬脸:“差不多了吧?”

  迟知雨勾手提议:“你可以把门牌和饽饽脸蛋靠一起,我拍张合照。”

  “好耶。”舒栗愉快地答应,配合地将门牌与小狗凑一块儿:“是这样吗?”

  “嗯。”迟知雨迅速唤声狗名,小狗条件反射般看向高处,他手快抓下这幕。

  大功告成,他三两步上前,把手机递出去,腾出双手搬运纸箱。

  双手突然沦为支架,舒栗眨眨眼:“干嘛?”

  迟知雨轻巧地掂高,单手拍拍箱侧:“拿到书房可不止五厘米。”

  说完抬足就走。

  舒栗跟上他,一边低头验收成片。迟知雨角度找的不错,画面几乎不见抖动或闪晃,若非亲自在现场,知道这段视频是如何产出,多半会以为摄像头后有设备固定。

  “你手挺稳啊。”她赞赏着,拖出椅子落座,下一刻脸绷起,手机里传出清越的女声“……迟知雨,你快看啊——”,画面里她的脸无限放大,还笑得龇牙咧嘴,五官乱飞,后置摄像头有多残忍人尽皆知。舒栗不快地抬头,就见隔壁男生右手掌在脑后,回避看这边,肩胛急促轻微颤动。

  她踢他椅子腿:“不是让你别拍到我脸了吗?”

  他干咳一声,回头已是满脸无谓:“手抖了下。”

  舒栗会信吗:“你帕金森啊,抖这么久?”

  迟知雨随意敲打着键盘上的方向键,看她一眼:“不是拍得挺好的吗?”

  “哪里好了,”她暂停在最不堪入目那帧,给他看:“我脸都大得要漫出屏幕了。”

  迟知雨转过椅子,煞有介事地前倾端详,又抬眼对照本人:“没有啊。”

  他继续给自己找借口:“反正在我手机里,你也看不到。”

  舒栗:“传给我我不也看到了嘛。”

  “你用剪辑软件把这段删减掉好了。”

  “你不乱拍,我就不用多花时间弄这个。”

  “我给你剪掉?”

  “不行。”一想到他会一遍遍重复这段十多秒的《大面记录片》,她的脑瓜子就要龟裂。她坐正,低头操作他手机:“我自己弄。”

  “哎。”捧握的手机当即被抽走,迟知雨起身,手举得高高的:“这是我的手机。”

  舒栗抬头看这尊“

  自由男神像”:“这是我要求拍的内容。”

  “我会发给你啊,怎么弄随你。”

  “对啊,那你还留着干嘛?”

  “你管不着。”

  “我的肖像权在我手里吧。”

  “告我,”他胡搅蛮缠起来,低头点触手机:“我有学法的同学,我帮你联系。”

  随即将手机拍在她桌前:“第三个就是他。”

  舒栗聚焦看眼下,屏幕定格于微信好友列表,她的小树头像高居首位。

  她倏然词穷,呼吸都不由凝滞一秒。

  谁还有心情看那位“律师同学”在哪儿,全被他那点小心思占据。

  舒栗自愧不如地将手机滑回去,被他键盘撞停。

  “不维权了?”他问。

  她切一声,不再跟他对视:“你真的很幼稚。”

  “是吗?有吗?会吗?”他讨嫌地三连问。

  舒栗攥紧手指。如果可以,真想凭空变出电玩城里的打地鼠拳套,狠敲这位装样哥三下。

  他可不可以稍微收敛点?

  她完全没有准备。

  喜欢是这么藏不住的东西吗?

  她不会也这样了吧。

  回到家,舒栗平摊到床上,又翻个面,取出手机,点入微信,食指滑动到那个小雨滴头像上,她烦恼地闷进枕头,长长地低嗷一声,把脸释放出来,回翻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

  简直身份对调。

  过去的她每天兢兢业业地上传遛狗视频,如今的他每天雷打不动地呈来遛狗照片。

  今天五点半多的那张,她还没回复。

  你也有今天。

  延后的报复欲涌上来,她高贵地戳下一个“1”,回去过。

  Avis:?

  舒栗:哟呵,没睡觉啊?

  Avis:我在夜跑。

  舒栗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他发来一张模糊的街景夜照。

  画外音再度出现,舒栗的唇齿变得拙涩:挺好的,健康生活。

  Avis:你呢。

  舒栗:我在贴床站。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你家在滨湖区哪?

  舒栗的胸口痉挛了一下,他该不会……要跑过来吧,No——哦多尅!一种焦虑又喜悦的复杂情绪冒出来,好像煮沸的焦糖,咕嘟咕嘟的,要把砂锅盖子掀翻,因为太烫,她也不敢直接触碰它。不作答显得很无情,并非她本心,她细想了一会儿,回了个含糊的地址,仅是街道,不给具体楼栋和房号。

  又匆忙说:我妈喊我吃饭了。

  迟知雨,你真的很可恶。舒栗用筷子扎着碗底,恨恨地想。

  喝完汤后,她慢慢地平静下来,坐在桌前翻看微信里添加的物流网点,来回刮动时,总会在蓝色版块卡顿。最后她感到烦了,将它设为不显示,眼不见为净。

  临近八点,舒栗从卫生间出来,擦揉着湿发,检查微信消息。

  她睁大眼眶,四分钟前,迟知雨传来一张巷口的夜摊图,烟火气袅绕,路灯光束晕在小贩身上,身后是打烊的苍蝇馆子,门牌:欣荣小吃。

  Avis:我迷路了。

  舒栗:“……”

  她真的要网购充气棒槌了,抡飞这个无事生非的跑男。她站在那里回复:你手机里没导航?

  Avis:有啊,但是想导航的地址不详细。

  他果然要来找她,像之前那样。

  只需要等着就好了。

  可等待不只是等待了。

  等待有了情绪,变成了期待。

  舒栗抛掉50%的坦诚,装傻回消息:你不会要来找我吧?

  原来剩余50%的坦诚在他那里:嗯,买了点吃的,顺路咯。

  舒栗:什么?

  Avis:炸串。

  算了,她咬咬牙,决定学着去适应这个新版本的自己,揭一把盖子又怎样,舀出来尝一口又怎样。

  生活里本来就应该有一万种味道啊。

  舒栗曲曲手,不再犹疑地打开位置共享。

  迟知雨加入进来。

  经纬纵横的,被道路与河流分割的区块里,蓝色的雨滴,正在向绿色的小树靠近。

  舒栗看向卧室的窗,拉开遮光帘与纱窗,趴伏到窗框上。四月初的晚樱开得无所顾忌,团簇如雾粉云,风把它们扯碎在空气里,灯下的是雪,暗处的是春夜吹出的泡泡。

  两个头像几乎交叠时,舒栗远远眺见拐角的男生。大概是快到目的地了,他的速度降下来,改为快走,四处张望,对照手机确认位置。

  在他举目望向这边时,舒栗缩回了脑袋,背靠窗户给他回消息:我看到你了。

  Avis:我怎么没看到你?

  舒栗回:因为我在楼上。

  Avis:我在看楼上。

  舒栗:我家有防盗窗。

  Avis:防盗窗上有多肉那家?

  他的瞳仁是显微镜吗?舒栗没有再探出身去,匆匆回一句:嗯,在下面等我。就蹑手蹑脚溜出房门,万幸老妈老爸在卧室看电视,没注意到她胆大心细地潜行。

  一溜烟跑到楼道口,却不见门外有人,唯独把手上挂着塑料袋。

  舒栗纳闷地左右看看,将它摘下来,鲜香的味道充盈嗅觉,她再次确认,周遭只余翻卷的花道,夜无比静谧。

  她迟缓地踩着阶梯,一边给迟知雨回消息:你人呢。

  Avis:走了啊。

  舒栗听见自己在心里怏怏地“哦”了一声:闪现走的吗?

  他可能笑了:聪明。

  她也不由地为此笑了,停在二楼拐角:手速够快的。

  Avis:这不是怕你不方便吗?

  嗯?

  舒栗顿了顿,心口泛出温热。她随手拍下一张照:谢了,你的炸串。

  他却问:你在家连发消息都不方便?

  舒栗这才注意到自己仍置身黢黑的楼道,咚咚几下快跑上楼,开锁前,她倾低脑袋好奇:你怎么知道多肉是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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