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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嘴上说不熟_月染桃花【完结】(48)

  她所有的反应他全看在眼里,偏来问她!

  她直接抬脚去踹,却被他握住。他抓着那玉足亲了亲,笑着起身,然后蓄势待发的小严二便直白地杵在了她眼前。

  她看了个真切,第一反应竟是,这……塞不下。

  见她对着它竟皱了眉头,严彧气笑!好,很好!当真卸磨杀驴,还嫌驴丑!

  他挑起她下巴,对上她有些困

  惑的眼神,带着些气性道:“看不上?”

  意识到他问的是什么,她有些结巴:“没,不是,你误会了,没有看不上它……”

  她那双桃花美目此时微微泛潮,说不清是悦极而泣的润泽,还是灯火的幽光,望向他时又羞涩又温柔,竟叫他一时没了脾气。

  她从他手上挣开,头一低便又看见了它,扭向一边,嗫嚅道,“我有点冷……”

  严彧轻笑一声迈出水去,拿下架上披风,将她裹住抱了起来。

  “去哪儿?”

  “不是说冷?换个暖和地方。”

  他被她抱去了院中一处房间,一进去梅爻便闻见了淡淡的幽香。房间不大但精致温馨,房中白釉双龙瓷台上燃着多只红烛,屋内温暖明亮,当中一座黄檀花鸟双月洞门架子床,垂着轻纱帷幔,铺着锦绣寝被,引人遐思。

  他拉开床上被子将她放了上去,随手撇掉披风便压了上来。

  “等、等等!”

  梅爻只手抵住他胸膛,有些不踏实。

  “这是谁的房间,你……我们,可以乱来的么?”

  这房间掌着灯,熏了香,打扫得干干净净,床铺被褥瞧着也具是新的,暄软舒适,一看便是精心准备的,哪里是十多年无人住过的样子。

  “事可真多!”

  他忍着耐性道:“我让人准备的,可以乱来,随便来,你想怎样来都行,可以了么?”

  梅爻:“……”

  他俯身想亲,又被她推了一把。

  “等下,你为何能……”

  “我为何能这般安排?因为这里是西北军的辖域……不要再问了,我也不会答!”

  严彧要气死,这丫头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他干脆以吻封住,让她再难开口。

  他抱着那团暖玉缠绵亲吻,感觉她很快又软得似沙似水。池中她塌腰俯趴一幕勾着他,他突然放开她直起身,双眸藏火道:“转过去,趴下!”

  见她目露紧张未有动作,他又咬牙解释:“放心,不会真的要了你。”

  她这才听话的转身趴好。没有池水半遮半掩,眼前一幕让他再忍不得。

  待到两人都气喘吁吁倒下,梅爻已无力做任何事。她拉过脚底锦被给自己遮了遮,睁着一双水雾昭昭的求饶脸看他,惹他轻笑。

  可歇了没一会儿,他便又凑了上来。梅爻望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骑了大半日的马,又被他拉来做这等体力活儿,她已虚软无力,他怎的还这般精神旺盛?

  烛火摇曳,映出轻罗纱帐中两厢纠缠的身影,轻吟重喘声和着窗外阵阵虫鸣。

  梅爻累到脱力,再不肯配合,扯着锦被只想装死。

  严彧无奈地帮她清理完,挨着她在身后躺下,却见装死的人忽地又扭向他。

  她赖皮地窝进他怀里,脸贴向他胸膛,闭眼闻着他身上味道,心中一时又甜又涨,不由地伸手抱在他腰上,喃喃道:“是做梦么?”

  好傻的一句话,他不觉失笑。继而又想到,多半是小玉以往给她的失落和失望太多,如今她才有此不真实感。

  他又抱紧她一些。

  她仰脸看了他一会儿,尽管他不认旧识,可直觉告诉她,他就是小玉。

  她认真道:“我父王,从未涉朝局之争,便是我大哥我也可以作保的!我文山历来只求一隅之安,从未有非分之想……”

  “怎么突然说这个?”

  意识到失言了,她抛开那些碎念,转移话题:“我们这样偷跑出行辕,真的没事么?”

  他亲他额头,“安心。”

  她闭了眼,又问:“几更天了?”

  “想回?”

  “有点困,不大想动。”现在这样很好,她心里莫名熨帖,不是很想起来。

  严彧摸着她一头秀发,哄道:“既困了,那便先睡。”

  她还想坚持一下,可实在抵不住疲累,他身上味道又好似能催眠,没一会儿她便阖了眼帘。

  只严彧心思沉沉,望着那几只半燃红烛难以成眠。

  第47章

  寅时三刻,天禧敲响了主子的门:“爷,时辰到了。”

  严彧看了眼怀里人,她埋在他胸口睡得正香,弯指在她脸上蹭了蹭,柔声道:“瞌睡虫,该送你回去了。”

  梅爻抵不住疲惫和困意,只软糯地“嗯”了一声,并未睁眼。他一笑将人搂紧,几下里亲吻磋磨,怀里人算是彻底醒了。

  她穿了严彧一早备下的妃粉烟罗软纱裙,自己将长发松松挽了挽,因无发簪可用,便将腰间合欢带解下,在头上绕了几圈。鹅黄浅碧两色纠缠的丝带垂落云鬓,不见钗光珠色,倒显得人别样娇纯。

  凤舞和霜启已在院外候了多时,梅爻见了并不意外。主子出走大半夜,若护卫没有动作那才叫失职。因着天色渐亮,又有人来接,她便没要严彧送。

  待三人走远,天禧沉声道:“爷,活干完了,兽苑已被控制,人换成了我们自己的。抓了十余头畜生并三个兽师,消息封锁严密,不会打草惊蛇。那三个兽师陆大人正在审,还没什么结果,他们只知如何驯兽,其余概说不知。”

  “不用审了,无非是驯一群杀戮机器!至于杀谁、杀器握于谁手,他们未必晓得。”

  “还有件事,”天禧嘴角一挑,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端王爷昨夜闯了冯少使住处,少使遭逼迫撞柱而亡,叫陛下撞了个正着,龙颜震怒,骂其刁风弄月,狂悖无德,目无君父,已禁了足!”

  陛下此行只有一位少使侍驾,这位少使是张天师批了八字、看了面相留下的,谁都知晓这美人儿不是美人儿,是味药,偏李晟胆大包天,敢夺君父命丹!

  严彧觉着他不是失心疯,便是吃错了药!

  “吃错了药是一定的!”天禧阴阴笑道,“那事之后他便药不离身,这回也是,随身带了好几种,全叫陛下撞见了。据浮玉称,陛下到时他已有些癫狂,一时竟未认出君父!”

  严彧眸色一片阴凉:“浮玉太着急了些。”

  “属下也这般说她,药给得狠了,只是报私仇,爷要的是他那一船人翻覆!爷放心,浮玉听进去了。不过他闯入冯少使处,似是被下了套!浮玉说他服了药之后,燥得在外转圈儿,似是见了……见了文山郡主,一路跟去了醉心苑!”

  眼见着主子眸色发寒,天禧嘴角一抽,又道:“这自是不可能,郡主当时还在爷怀里……呃,我是说,是有人故意引他悖德,有胆做这事儿的,您说会不会是昭华?想搅黄了婚事?”

  严彧没吱声,有人比昭华更可疑。

  他抬足往山下去,天禧跟在后面继续道:“陛下禁足他未下明旨,一半天还有得圆,可若禁足令不解,明日围狩他便参加不了,且冯少使死了,有心人一联系便会生疑。”

  “生疑又如何,便是没有此事,朝臣和陛下也知其秉性,只不过这等事翻到台面上来,天家难堪罢了,陛下倒也不会因为个把女人便舍弃儿子。何况中宫母族势力和威望还在,李老国公一天不闭眼,李晟便是稳的!”

  “那他也成不了太子!”天禧忿忿的,“此等德行,连先太子爷一个手指尖都比不得!他要是能封太子,早封了!我看陛下也不过是在熬老国公咽气……”

  “慎言!”

  天禧撇撇嘴没再说下去,心里却觉着一旦缠绵病榻的老国丈咽气,必有一场权势谲变。眼下各方都在蓄力,时不时搞些小动作,为的便是最后一击。皇后想在老国公在世时拿下太子之位,连同长公主及多位亲贵不断向陛下施压,而九皇子那边也绷着弦蓄力,若单论人品才志,老九倒是比李晟更强!

  严彧却想着远在文山的先太子李啠,他当时被抄家下狱,是因“矫旨谋逆”。自己当时不在京中,未见过那道调兵的手谕,据说陛下见了那道手谕后,气得一把扔进了恭桶,之后那道手谕的去向便成了诡谈。有说随粪水出宫不知所终,也有说被捞出来

  毁了,还有说被密存,只不知存在哪里,但时任左将军的梅敇领旨向狱中罪人问话时,还曾领出来过。

  一场谋逆案疑点重重,查断过程也瑕疵昭昭,判的却是斩钉截铁。

  拿人下狱和抄家都是梅敇干的,事后他见了这位蛮王世子,这世子给他的感觉可一点不蛮,相反他外表如清风朗月,内心则如深谷幽潭,讲话办事滴水不漏,连自己在他面前也显浅躁了些。

  彼时李晟刚晋封端王,势头正盛,尚不似这般狂悖,他一度疑心梅敇党附中宫,以为文山铺远路。可他后来竟是在李晟举荐下出征东海身殒,蛮王虽未向皇权做实质性报复,可心中未必不生罅隙,这也是他忧心李啠质于文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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