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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_未眠灯【完结】(198)

  他想了一圈,如今未明确站队的好像没多少,就算有,也抵不过南宫雄的势力。

  “可给三公子做妾。”盛燃补完后一句。

  如今的贵公子的后院,多则满屋子女人,再少也有几个。这不单单是本人贪色,更有权力之间的结盟。

  尤其是一方霸主,膝下儿女不是和这个成婚,就是和那方势力联姻。按顺序排个主次,母族强势且来得早的做妻室,没那么强势或嫁得晚的,就做妾。

  像秦邵宗这种两个儿子都没有娶妻的,完全是凤毛麟角。

  秦邵宗此时却说:“云策还未成婚,也比秦三要年长,为何海清和虫亮不约而同越过他,而提秦三呢?”

  崔升平和盛燃皆是一愣。

  主公的语气依旧平静,乍一听这话也不重,但其中的内容却叫人心下一惊。

  这话不好接,崔升平斟酌道:“主公,再过些时日就是大公子的及冠礼,他是否向您透露过……改认回生父一事?”

  秦邵宗说未曾。

  崔升平心思转了又转。

  未曾?

  如果大公子不认回生父,那就是继续在主公名下。按照长幼有序,大公子尚未娶妻,三公子先娶确实不合适。

  但是大公子……

  “主公,您是想让大公子娶南宫青州的嫡女?”盛燃迟疑着说。

  秦邵宗惜字如金:“再看。”

  几人都摸不透上峰是何意。

  说他要扶大公子嘛,又没点头让大公子娶南宫青州的嫡女。说不扶,又不怎么说得过去,因为他方才分明截断了盛燃的话。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主公他似乎——

  不太乐意让三公子有太强势的妻族。

  秦邵宗忽然喊了崔升平的字,“海清,云策的及冠礼,能否劳烦你为他加冠?”

  崔升平忙正襟危坐,“某荣幸至极。”

  今年冬季不止有一个及冠的小子,崔升平又问,“主公,秦小郎君的及冠礼……”

  秦邵宗:“秦宴州交给无功,无功觉得如何?”

  纳兰治拱手作揖,同样接下任务。

  又说了几句,最后几人拱手告退,秦邵宗却在此时道:“无功,你且留步。”

  纳兰治被留下。

  崔升平和盛燃脚步稍顿,随即一同退出书房。待他们走开一段,盛燃低声道:“海清,你说主公这是何意?”

  崔升平比盛燃年长,也比秦邵宗年长。但此刻,他来来回回摸胡子,最后摇摇头,“主公的心思向来深如海渊,令人琢磨不透。不如且待及冠礼后再看看,那时一切皆会明了。”

  “你说得有理……”

  书房内。

  房门重新关上,秦邵宗看着不远处的纳兰治,以掌指了指旁边的座位,“无功,坐。”

  “不知主公有何吩咐。”纳兰治眼里有疑惑。

  秦邵宗沉声道,“海清出身河东崔氏,虫亮暂且不提,但他们已明里暗里为秦三持筹握算。无功,秦宴州这小子是块璞玉,他既拜你为师,往后还望你雕一雕这块玉,多帮他算一算。”

  纳兰治眼瞳微微收紧。

  第132章 长生与重乐

  纳兰治从书房内出来, 他抬头看顶上苍穹。

  今日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日光照在地上的白雪上, 映出一抹灿烂的亮色。

  雪景美如画,但纳兰治却隐约看到了风起云涌。

  他驻足片刻, 面色复杂,只觉很多东西都看不透。而唯一明确的是,从今日往后他就是秦宴州的师父。

  不是先前那种只开导他、免得小子钻牛角尖的谈心先生,而是倾囊相授, 得带着、推着、也照顾他往后之路的——

  真正的师父。

  主公给他安排的这条路, 他也不知晓究竟会通往何方,是柳暗花明, 还是险象丛生最后落得个安闲自在,亦或是道阻且长终死路一条, 他也摸不透。只知晓这一路一旦踏上了,大概永无回头路可走。

  纳兰治长长呼出一口去, 提步离去。

  秦氏两位公子的及冠邀请函, 如同插了翅般迅速在望族间传开。不仅是渔阳郡,其他地方的望族也收到了观礼邀请。

  外地的望族欣喜过望后,忙让家奴准备重礼,而后提前动身。

  时间一晃而过, 转眼就到了及冠礼这一日。

  北地的冬天极少下雨, 通常飘雪居多。今日黛黎起了个大早,而她起床时,窗外飘起了小雪,待她洗漱和更衣完毕,窗外的雪停了。

  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白, 像轻薄的面皮铺开。

  奴仆拿着扫帚在“刷刷”地扫,声音规律,轻重适中,倒是别有趣味。

  今日的黛黎盛装,着藤青色广袖交领长裙,叠至锁骨以下的交领之上,悬着一串红宝石颈饰,剔透如水的红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醒目。

  她一头流云般的墨发被念夏仔细盘起,左右两边插入银鎏金鸾凤掩鬓,特制的点翠步摇在日光在鲜艳夺目。

  现今流行贴花钿,在女郎的额间贴上花鸟或蝴蝶等图案,以增加美感。但碧珀拿着花钿瞅了片刻,迟迟下不去手。

  秦邵宗像是掐着时间点回来,见黛黎已梳妆完毕,他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忽然说了句,“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黛黎:“……君侯好雅致。”

  秦邵宗看到碧珀手里的花钿,“花钿就不必贴了,无需多此一举。”

  不贴花钿,妆已成,黛黎缓缓起身,“是否宾客已入府了?”

  秦邵宗颔首说是,“已先让红英和几个小子代为迎客。夫人,云策比秦宴州那小子要年长一个月。今日及冠礼,我打算让云策在前,先行加冠。”

  黛黎说好。

  两人相携走出主院,院中的雪已被奴仆扫到一侧。凉风拂过时,偶尔携了些雪沫吹过。

  秦邵宗:“今日云策的妹妹云姝也会回来,到时让她来拜见你……”

  黛黎的脚步突然停下,一段记忆猛地浮现。

  那是她初到渔阳时,卫家长史听闻秦长庚归来,直接堵了门口,说有要事要见他。当时秦长庚把人打发走了,后来这人告诉他,卫家是他亡妻的母族。

  他曾说:“……秦卫两家曾是姻亲,我娶过卫氏嫡女,不过卫氏身体羸弱,生下一子没满两年便病亡了。”

  卫氏女嫁给他,生下一子后就病故了。后来卫澄登门,秦祈年喊对方为姨母,想来他必定是那个孩子。

  那么秦云策和他口中的云姝,难道是庶子庶女?

  可黛黎又觉得不太对,不仅是秦祈年待秦云策的态度尊敬有加,更是秦长庚方才那句“云策的妹妹云姝”。

  换位思考,如果是自己女儿,黛黎一定会说“我女儿”,何需如此拐弯抹角?

  但她初见秦云策时,对方又确确实实喊秦长庚“父亲”。

  秦邵宗饶有兴趣地看着黛黎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展眉,脸色怪异,似被什么难题困住了。

  片刻后,他见她缓缓抬眸,问他:“秦长庚,你到底有多少个孩子?”

  秦邵宗长眉微挑,“我从回渔阳一直等到如今,终于等到夫人有空过问家中事了。”

  黛黎:“……”

  他这话不好接,黛黎干脆咳了声,“先前事情一桩接一桩,先是州州解毒,又是冬狩,后面又想着及冠礼,紧锣密鼓的,我一时未顾得上。”

  这话解释完,黛黎赶紧接上一句,“秦长庚,所以你到底有多少个孩子?”

  每回她连名带表字一同喊他,不是有正事与他说,就是多少有些恼了。男人笑着负手身后,“可能是一个,也可能是两个,还可能是三个。”

  黛黎:“?”

  这孩子有多少个,还能这么变来变去的吗?

  生了就是生了,还能塞回去不成?

  黛黎一言难尽:“君侯的孩子难道是藤上的葫芦,还能依时节变化而变化。”

  秦邵宗解释说:“云策和云姝是我兄长的子女。昔年我胞兄在战场上阵亡后,长嫂跟着殉情,留下一双年幼儿女。那时秦氏内有人不太安分,我便想将云策和云姝认到膝下。而那年,云策五岁,云姝两岁。”

  黛黎恍然。

  怪不得那对兄弟没有半点龃龉不合,原来是堂兄弟。

  秦邵宗和她一同往前走,“云策记事早,他与我胞兄感情深厚,起初并不愿认我。我便和他说,等到及冠后,他若想认回我胞兄,我亦无意见。”

  黛黎这时才明白,刚刚那个变量从何而来,“所以你方才说可能是一个,这是在云策和云姝都改认回你胞兄作父亲的情况下?”

  秦邵宗颔首。

  黛黎瞅他的表情,“如果喊了你十几年‘父亲’的孩子,一朝改为‘叔叔’这个称呼,你有什么想法?”

  秦邵宗看向无垠的蓝天,眼里似有怀念,“我胞兄是个很好的父亲,在我的记忆里,他甚至会让云策骑在他头上,顶着孩子到处转,也会手把手教他读书识字。每回出行,必定给妻儿带手信,甚至云策儿时的一些小玩具,都是我胞兄亲手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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