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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_未眠灯【完结】(271)

  因此在他目光如炬中,黛黎轻点了点头。

  几乎是立马,他便笑了,笑容爽朗豪放,少见的没有深沉或嘲弄的其他情绪,音量还高。

  黛黎毫不怀疑楼梯口那边也能听见他在笑,这人恨不得全传舍的人都知晓他甚是开怀。她面上红晕更甚,伸手捂他嘴巴,“秦长庚,你小声点儿。”

  刚捂上没多久,黛黎火速收回手,掌心微湿的地方泛着痒,“我没洗过手呢,你也不嫌脏。”

  “我何曾嫌过你?”他说。

  但这话说完,男人翘起的嘴角压下了,冷峻严厉,“就算夫人说心悦我,也改变不了你一声不吭地离家出走。此事若不严惩,只一味的轻拿轻放等同纵容,你定还有下回。”

  黛黎:“……”

  她没想到绕来绕去,又回到了最开始,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不再怒气勃发。

  “那秦太尉想如何?”黛黎无奈。

  秦邵宗用实际行动告诉她,黛黎身上那件青衣裳被他撕了。

  是的,撕开了。

  黄府舞姬穿的衣裳材质很一般,甚至为了在玩乐中给某些有癖好的客人助兴,哪怕在日渐凉爽的秋季,美姬的衣裳料子仍特地做得很薄。

  秦邵宗上手一扯,就“滋啦”地撕出了一条衣带,他不满道,“家里好好的不待,偏要离家出走去穿这破烂玩意儿。”

  这人反应是如此明显,抵着她存在感强烈,完全是箭在弦上,黛黎知道他想做什么,“你起来,白日不可宣淫,晚上再做。”

  秦邵宗岿然不动,不退半分,他将刚刚撕下的长“破布”折了折,绑在黛黎眼上,“好了,现已天黑。”

  黛黎好气又好笑,刚想说什么,这人重新压下来,一并将她的话压回。

  这次亲吻比之方才敛了三分怒,却更贪婪。视觉被剥夺,其他触感变得无比清晰,唇舌接触带来了战栗,啧啧的水声似乎响亮了几分。

  粗糙的大掌似乎拥着火簇,所过之处腾起一片热意。

  秦邵宗感受到了回应。

  不是说过往和她亲密时她没反应,过往当然也有,但和她亲口说心悦他以后,他后知后觉两者天差地别。

  以前对他是爱搭不理的敷衍,她兴起或舒坦了才会给他反馈,哪像如今这般热情。

  秦邵宗咬牙,恨得牙根都隐隐作痛,他以前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就在黛黎将将被他拉入迷蒙的欲池时,她猛地想起一件事,“秦长庚,你没有锁门!”

  先前这人抱着她进屋,是用脚踢的房门,后面就没管了。

  身上一轻,笼着她的男人起身,却并非直接离去,黛黎再次听到了布料撕裂之音,紧接着一只大掌伸过,先后捞过她两只手腕并住利落捆好。

  人绑好了,他才下榻去锁门。

  速去速归,待秦邵宗回来,只见榻上的女人还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模样。

  她一头如云的长发散开,脸若银盘,眉间红痣娇艳欲滴,双颊浮粉,微张的红唇沁着水色,面上那道突兀的假疤莫名消去了狰狞,竟生出几分可怜可爱。

  她身上衣裳早和平整扯不上关系,前端交领领口大敞,那堆雪似的深白仿佛是自圣山上融化的春水,明净又晃人眼。

  秦邵宗没有立马上榻,而是站于床前,看着她迷蒙回神之后,试探着将脑袋靠近双手,企图把眼上的细带摘掉。

  他轻呵了声,这时才从重新上榻,给黛黎来个当场逮捕,大掌从后抄过,拍了拍她弧度丰满的那处,“不老实,该罚。”

  方才他去锁门那会儿,黛黎冷静了些,思绪不由飘到儿子身上。

  黄府内发生的事要不了多久州州就会知道,儿子一旦知晓她被秦长庚带走,必定会来找她。

  她得速战速决。

  遂黛黎开口激他,“若非太尉力不从心,那就赶紧吧。”

  秦邵宗额上绷起青筋,低头堵住那张恼人的红唇,等亲后了再缓缓下移,以唇和舌感受她脆弱脉络的鸣动,与她彼此交缠、相融。

  秦宴州是小半个时辰后才知晓太守府中发生的种种。他当即丢了扫帚,毫不犹豫地往府外狂奔。

  旁边的两个仆从瞠目,哎哎地喊了他两声,却见青年头也不回,竟有一去不复还之势。

  “真是的,这个宴二奇怪的很,平日不与旁人说话就算了,如今竟还这般不守规矩。不过是个管事远亲,呵,还真当自己是个主子了?”

  “别理他那个怪人。”

  ……

  秦宴州直接翻墙出府,直奔郡中某座传舍。在黄府混迹的这几日,他有意无意收集外面的信息,因此知晓那人在何处落脚。

  传舍门户敞亮干净,有两道高大的身影站于门前,竟是白剑屏和莫延云。二人似知晓秦宴州会来,守在门口等着。

  一见了人,莫延云当即道:“二公子你莫着急,主母无事。”

  “我母亲在几楼几房?”秦宴州边问边往里走。

  两人不言,青年见状自行上楼,打算从最高层逐一查起。白莫二人劝不动,只好跟在他后面。

  结果三人刚上到三楼,还未往边上走几步,就听见一道女音飘来,“秦长庚,你莫要得寸进尺!”

  这声音似嗔含怒,气势很足。哪怕没见着人,也能猜出屋中不存在某些极端事件。

  秦宴州猛地停下,转了个身慢慢往回走。

  莫延云心里嘶嘶地抽着气,想当初君侯来时多怒气冲冲啊,一连几日雷霆震怒,黑云压城城欲摧。他本以为寻到主母后,天上的惊雷总该落下了,没想到……就这?

  反倒成了发脾气的另有其人。

  白剑屏心里想的大差不差,不过他倒还有旁的想法,幽怨道:“二公子,下回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在下的脖子,也给在下多留几件衣裳。”

  秦宴州轻咳了声,“对不住,我保证没有下回了。”

  黛黎一觉睡到睡到黄昏,让她惊讶的是,此时她后背还贴着暖烘烘的肉墙,被窝里也很暖和,一条结实的长臂搭在她腰上,手臂内收地揽着她,颈侧还有均匀的气息洒落。

  以往她醒来,秦邵宗都没了影,他不是去晨练,就是在处理公务,绝不会还在榻上。

  黛黎翻了个身,面向他。

  夕阳经窗牗斜斜地射入,房中光线不算昏暗,在未散的天光中,黛黎静静地看着眼前男人的面容。他睡着时比白日少了几分威重,看着也没那么凶。

  黛黎伸出一根手指,先碰了碰他眉心的皱褶,试图抚平。

  方才她就发现了,或许是近日时常皱眉的缘故,以往微不可见的折痕如今深刻了许多。

  这令他看起来心事重重。

  黛黎又伸出一根手指,食指与中指并用,试图撑开展平那道折痕。不过她还没动两下,手就被一只抬起的大掌握住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浅棕色的眼瞳好似溪水里的玛瑙,罕见的有几分柔和,“是否忽然发觉你夫君长得很是英俊?”

  “确实是。”黛黎点头,在恋爱中她并不吝啬给对方情绪价值。

  她以为他会高兴,没想到这人居然露出了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恨神色,还不待黛黎问,他一把揽过她,低头就亲。

  虽然不明白这人哪根神经搭错了,但本身就很喜欢和爱人接吻的黛黎,对此全盘接收。

  他顿了顿,随即摁着人亲得更凶了。

  等这漫长的一吻毕,秦邵宗抱着人起身,掐着黛黎的腰气愤道,“原来夫人以往甚是敷衍我。”

  黛黎:“……”

  这话叫她怎么接?

  先前她对秦长庚的定位是床伴,再加州州的继父。她和他搭伙过日子而已,何需谈感情?

  接不了,干脆转移话题,黛黎摸他脸颊侧,“你这胡茬多少日没理过了,刺人得很,赶紧去理一理。”

  又扯开自己的领口往里瞧一眼,方才果然被他蹭红了一大片。

  汉代是中国铜镜发展的鼎盛时期,与汉相似的大燕亦如此。传舍每间房舍均配有一面小铜镜,黛黎先在镜前净了面,将脸上的假疤揭了下来。

  等她把自己打理妥当,便退位让贤,将位置让给秦邵宗。

  却不料这人仍坐在小案前,全然没有要起身的打算,只朝她招手,“夫人过来。”

  黛黎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忽地伸手一拉,黛黎不及防顺着力坐在他腿上,接着手上一沉,多了把短刃,“帮你夫君剃须。”

  那断刃不过三寸长,相比起旁的匕首要轻得多,黛黎推开刀鞘,只见寒光凛冽,其刀身比蝉翼厚不了多少。

  是把能吹毛断发的好刀。

  而此刻这把利刃,在黛黎的手中、离秦邵宗的颈脖尚不足一掌之距。

  黛黎挪了个位置,没把刀尖对着人,“秦长庚,我以前没用过这个。”

  秦邵宗敏锐地从这话里听出了其他,她只是没用过这种方式剃须,不是没帮过旁的男人剃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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