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宁挑起她的下巴,淡笑,“二哥也不想这样。可冉冉,你不够乖。”
他的指尖好似一根根针,刺得云冉悚然,想要往床角瑟缩。孟宴宁眼眸一敛,顺势抓紧她。
云冉更加恐惧:“对,对不起二哥哥,我错了。我确实不该不和你商量,在你大婚当日,妄想跟从之先回家。”
她能想到自己招惹他的地方,就只有这点。可他一直疼爱她,从来待她很好的,怎会如此恼怒?
是不是因为从前她一再攀缠,滋长了他不该有的心思,他气她和周从之见面?
可无论如何,她还是先稳住他,再设法跑吧。
孟宴宁忽地攫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看她。
“你是有错。冉冉,”他眼尾沉郁,好似一眼洞穿她的把戏,“可你错不只在刚才,你错在根本就不该妄想,离开二哥。”
云冉瞳孔一抖。突然发现,他玉白俊美的面孔,竟如此的叫她陌生。
原来他、他果然……
她怎么这么傻!
其实她曾无数次捕捉到细节,只因为信任他,才一次次地打消了怀疑。
可林无霜的猜测没有错。周从之的猜测也没有错。
云冉不禁慌了神,愈发的想念周从之了。慌乱地踹他腹部,爬下床去。还没够到床沿,整个人竟又被他拦腰勒回。
孟宴宁蓦然发狠,将她狠狠掷在床榻上,自己也翻身上榻,倾身压住她,声音森沉桀哑,
“冉冉!今日是你和我大婚之日,你不与我喝合卺酒,想逃去哪?”
他阴谋阳策,觊觎她那么多年。期待着盼望着他成为自己的妻子。
可事到临头,一听到周从之的名字,她竟然不管不顾,又要背弃他。
孟宴宁眼神炽烈,大掌缓慢地抚上云冉纤腰,阴鸷地盯紧她,神如鬼魅,
压抑着,又似欣赏她这副挣扎的模样,“你之前不是说,想尝尝跟阿兄绵延子嗣的滋味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便与我洞房花烛。”
他从云冉的腰际向上,轻缓摩挲,直到她的前襟,帮她去解那系带,声音蛊惑。
云冉身子颤颤,眼泪不禁汹涌,咬着自己的唇摇头。
“不要,二哥哥,求求你不要……”
她终于彻底明白了,不是他不得已娶,是他根本从来都对她有孽心。她太单纯,一步步陷入他陷阱不自知。若真的和他洞房,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周从之?
云冉不禁激烈的挣扎。
可下一秒,身上冶艳的吉服便被他扯下,烛火明灭,粉腻的肚兜映在孟宴宁的眼里,灼灼如焰。
云冉颤呼,不禁想去阻止,进而连那肚兜,也被他不由质疑,一并拽掉。
她臊极了,交臂挡在身前,手腕处却传来痛楚,银链响动避无可避。
“二哥哥……求,求求你……”
云冉泪雾涟涟,哀求愈发恳切,实在是想不到,她一直依赖的兄长,竟会变成这副,叫她全然陌生的模样。
孟宴宁的声音于是变得温柔。
“冉冉,只要你乖一些,阿兄定会让你快乐。”他微凉的手指,像一跳细滑的蛇,在她身上游走,云冉脸颊透红,抗拒着,却又无能为力的,被他揉弄。
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自然也清楚,孟宴宁所说的快乐,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在那惊颤中,想到了还在等她的周从之。不免紧咬住自己湿润的口唇。
……
“冉冉,爱我。”孟宴宁眼尾薄红,俯身而下。
寻觅了一阵后,终于在她的呜咽声中,彻底和她如水和水纠缠交融,发出了喑哑而满足的叹吟。
那滋味太愉悦,以至于他脑海里也光晕阵阵,情不自禁地,想呼一声痛快了。
……
那是在很多年前,早在她不知所谓的,跑到听松院里,一次次对他露出甜美亲善的笑容时,便想对她做的事。
她那时明明说过,会一辈子和二哥哥在一起。
孟宴宁眼底渐渐起了水泽,用尽一切办法……直叫云冉呜咽声断断续续,近乎要支离破碎。
她先始还想求他……便也不敢再求,只能紧咬着润唇。可心底是很痛的,懊悔自己之前为何那么信任他,用指尖去掐,去拧他,真希望他也能和她一样感到撕心裂肺……
但她指尖碰到他的皮肤,却感觉他的汗逐渐渗出来,兴致高涨,不知餍足,
“冉冉,你不也喜欢吗?快绞死二哥了。”他……说着让云冉臊得慌的话,她一时无地自容,泪又涌出来,不禁想大声地喊叫。
便在这时,外面有管事匆匆忙忙过来,不想又不得不打断他,“二爷!不好了!周、周家二郎过来了!”
孟宴宁动作一顿。
“让他滚。”
他眼底是厌烦,不悦于周从之的打扰。但转眼,瞥到云冉突然暗淡的光彩,愈发的恼恨,“慢着。”
他扣住云冉下颌,迫使她正眼看他,“冉冉,你不是想见妹夫?”他勾起唇,笑容狂热,“不知妹夫看到冉冉眼下这副模样,会不会也如二哥这般,心生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