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饭, 我订好了餐厅。”林晋慎道。
陆宜了然:“吃完饭再做?”
“……”
林晋慎没回答, 看她的眼神,陆宜能够脑补,是那种高高在上, 睥睨的目光,质问她脑子里除了做, 还能有点其他事吗?
跟他好像没有, 她想象力匮乏。
吃饭都像是个新鲜事, 结婚以后, 两人就没单独吃过饭。
陆宜想起婚前见面那顿饭, 想着他话少,一块吃饭也并不是难以接受,再者她的确没吃饭, 饿了, 而她还念着夫妻生活, 在这段婚姻里,应该有一块最佳敬业的牌匾。
吃饭时林晋慎例行问过几个问题, 无非是法国衣食住行是否还习惯,有没有什么问题,学得怎么样,她硬着头皮如实回答,像是接受长辈的问询。
事实上没区别,她舅舅喜欢聊的也是这些问题。
问答环节结束,两人安静就餐。
餐厅的氛围不错,有乐队演奏,让安静显得没那么难受。
吃过饭,陆宜想总该步入正题,因为有上一次的教训,公寓隔音差,地点不能选在她的住处,她提议去酒店。
“为什么要去酒店?”林晋慎问。
陆宜总不好说不想全公寓的人都知道他们夫妻见面,于是随便扯个理由:“没在酒店做过,想试试。”
在林晋慎的冷峻的目光下,她笑容显得心虚没底气,她眨下眼,让自己显得真诚些。
林晋慎没怀疑,说好。
酒店大堂里,陆宜抓着手臂,在明晃晃的灯光下,有一种见不得光的偷情感,好像下一秒就会上演狗血捉小三戏码。
而她,是那位要被扇耳光的小三。
尤其是中途林晋慎打电话时,一句随意的“我太太”三个字,她茫然抬起头,想着这位太太另有其人,她是每个月被睡一两次的情人。
酒店订的是最好的,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
也许是楼下时的联想,以及陌生环境,陆宜一直没能进入状态。
林晋慎试过后,从她身上起来,倒在旁边,说:“算了。”
陆宜呼吸比刚才还要急,有那么点愧疚,因为她单方面的问题,完不成这次的业绩。
“你再等等我,我调整一下。”她道。
林晋慎的声音像是口渴很久,干哑的回:“不用,今晚算了。”
“算了吗?”陆宜余光偷瞥到支起未消的位置,说:“可是你这样子……”
“等会就好。”
“哦。”
陆宜慢慢调整呼吸,心里在想,如果他们夫妻生活都不和谐了,他们的婚姻还有什么?
真就只剩一张纸了。
陆宜没多想已经犯困,模模糊糊睡到半夜醒过来,因为感觉到的异样,睁开眼,入目的是林晋慎的脸。
平时没什么表情的脸,这会有所松动,看起来忍得很辛苦。
是没睡还是跟她一样睡一半醒了?
说好算了,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陆宜半梦半醒,没之前的不适,她有点以前的状态。
林晋慎见她醒来,动作更放肆,他没再忍着,道:“陆宜,放松。”
陆宜没定力,被引入歧途。
半夜的那次,不比其他时候差,甚至更好,她来不及羞耻,过于配合,后来想起,她都想埋进枕头里。
太晚运动的后果是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
林晋慎因为工作原因已经提前离开,留下便签,说房间定的是两天,她可以继续睡,休息够了再回去。
陆宜闭眼,翻个身,继续睡过去。
在法国这一年,林晋慎来过七八次,她回国一次,夫妻俩不至于许久不见,但这期间也没怎么跟自己老公熟悉起来,反而跟他妹妹林予墨聊的次数不少,她是独生女,一直想要个妹妹,林予墨暂时弥补这个空缺。
林予墨会跟她聊林晋慎的事,时而吐槽时而诉苦,还共享给林晋慎的代号——教导主任,甚至还央求她:嫂子,你能不能说说他。
陆宜回一张西游记里“你去将唐僧师徒四人干掉。”的表情包发过去,她诚惶诚恐跟说“我”小喽啰的表情如出一辙。
只是看一眼,就已经感受到压力,她哪里敢说?
回国后,陆宜仍旧回自己家公司上班,住他们的婚房,陈设跟她走时没区别,她那两盆百合竹也是走时的样子。
只是不久后,她两盆百合竹叶子掉光奄奄一息,她只能求助林晋慎,没得到什么护理秘诀,而是两盆跟之前一模一样的百合竹。
她顿悟,百合竹没长大过,只是有人拿它当鲜活,定期更换了。
陆宜没生气,甚至感谢他百忙之中还肯敷衍她。
林晋慎敷衍的地方不只在这方面,还体现在送礼物,节假日礼物一个不落,但重复的也不少,贵重且重复,次数多了,她就顺手给卖掉。
只是次数多了,陆宜也会无语。
不想送其实可以吧送,她跟林晋慎说过,而礼物照旧,一个没少,重复的仍然在重复。
可能是助理挑选的原因,而他身边的助理通常待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