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观察观察。
陈国国师这一观察，就是好几日。
第一天，楚国大国师没再提过类似的话题，偶尔只说些道法家常。
第二天，对方正常交流道法。
第三日，……
陈国国师渐渐放下警惕，楚国大国师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所以，楚国大国师说的是真的？亲爹真的把证据都扫干净了？
所以……大夏国压根没办法拿这个威胁他？
想到这里，陈国国师心中一块巨石落地，紧接着，那股压抑在他心底的不满随之爆发了出来。
陈国国师表情狰狞，片刻后，他将一块令牌交给了陈国的士卒。
……
一盏茶时间后，楚国将士飞速跑到楚国大国师面前，低声耳语：“大国师，蹲守四门的人看见陈国的士卒出了城。”
楚国大国师“嗯”了一声，看来他给陈国国师埋下的种子已经发芽了。
他轻笑：“二十岁的年纪，正是心高气傲，快意恩仇的时候。嗯，这次大夏春祭你们盯着点，可能，不，是一定会有骚乱。”
楚国将士点头道：“是。属下一定不让大国师被牵连。”
楚国大国师用书本轻敲了将士的额角：“错了，不用管老道。牢记我们来大夏的目的是勘察敌情。春祭是四国大祭，大夏又恰逢干旱，所以春祭上一旦出现骚乱，大夏必全力以赴去解决问题。”
楚国大国师道：“所以那个时候，你派人盯死大夏的官吏，查清楚哪些人负责处理骚乱，用的什么手段，流程之类，最后将其编撰成册，早早带回大楚。”
楚国将士叹服道：“是。”
楚国大国师悠闲地看向窗外：棋子已落，到底是哪几位大才，能在几月内将数年谋划的阴谋都一一戳破，就让老道拭目以待吧。
……
坤宁宫
被楚国大国师忌惮的元软刚出第三颗牙。
她正鼓着腮帮子，偷偷用上下两颗牙含着一小块烤肉咬。
系统：【阿软，就一块烤肉，你，你至于吃得这么虔诚吗？】
元软：【唔嗯嗯……】
系统：【……】绝了，脑电波都舍不得交流。
其实元软的偷吃很明显，就像老师看底下学生吃零食一样清晰可见，皇后早就看见了，但心软没有拆穿。
这时，宫女抱着一摞摞的盒子进来，一个个在元软面前打开。
皇后等元软咽下去，才轻声道：“举行春祭时的道袍、配饰、发饰、还有拂尘这些。九儿你看到喜欢的就摸一下，到时候给穿戴。”
宫女们依次打开盒子，还会主动说，是那个宫哪位娘娘送上的。
元软看见满满当当的小衣服、小拂尘、小饰品，眼睛都发直了。
不是她没见识，实在是这些小东西都太精致太好看了。
系统：【皇后真的用心了啊。都给你等比例做好。即使你听不见，她也不贪墨其他宫妃的功劳，她真的，我哭死。不过阿软你也要斟酌着选。】
元软：【嗯？咋地？】
系统：【你看啊，每一样都代表宫妃的心意，你选了，岂不是代表你更中意哪个宫妃么。】
元软：【系统你糊涂啊。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一个宝宝当然是all in啊！】
话音刚落，皇后就看元软挥舞着肉乎乎四肢，显然是要努力扒拉盒子。
皇后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元软道：“这些都是我们小九儿的，不过得选个最漂亮的，过几天在春祭上风风光光？是四国最漂亮的小国师。”
元软“咿呀咿呀”，还配合地卖了个萌。
这时，二公主与七公主也跟着走了进来，先对皇后行礼，然后笑眯眯道：“九妹九妹，还有我们送的衣裳来看看。”
七公主连连点头，然后从盒子里拿出了一个比元软人还高的玉拂尘。
皇后和二公主眼角微微一抽：一看就是容嫔的风格，非常值钱。
元软眼睛“刷”亮了。
元软“咿呀咿呀”伸出手，七公主祈悦立刻将拂尘递给她。
元软兴奋地握住拂尘，将它往地上一撑，拂尘正好比元软高一个脑袋左右，墨玉被阳光一照仿佛有银龙在掌声杖身流淌。
系统：【这，这不太适合你吧，哪个道长的拂尘比道长人还高的。】
皇后和二公主齐齐点头：……
这一回她们站系统。
这，这大小真不太合适吧。
元软：【你现在就看见啦。】
系统：【……】
元软：【啊，我记得有，比如那个雅典娜女神拿胜利女神权杖的模样！哈，我是不是很像？！】
系统：【你别说，你还真别说……除了你是三头身，肉了点，矮了点……】
元软斜眼：【嗯？】
系统闭眼称赞：【太像了！如出一辙！活脱脱的小雅典娜cos！】
众人一愣：恍然大悟。
原来小国运那边的女神是这样拿权杖的吗？
这么一想，她们再看着造型，仔细看，再仔细看，终于从这造型里看出了一些奇怪的韵律和美感。
七公主祈悦很高兴，道：“我还准备了衣裳。”
然后主动拿出一条黑白相间的道袍。
在她将其展开的时候，道家符文以金银丝绣在黑绸长袍上，即便在没有光的阴影处，都透着一股流光溢彩又带点神秘的美感。更别说这长袍上袖口、领口、以及后尾裙摆的小心机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