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愣。
皇帝扭头看向太子：“你是认为临江王的海战无敌，让他带着衡山王，可以为衡山王的幸运E托底，更稳妥。”
太子连连点头：“儿臣知晓这番想法或许显得太保守。但……”
皇帝摆摆手：“你的想法很对，但朕得先试试这两位，尤其衡山王的能力范围。最重要的是，这种神奇的命运受不受他知情的影响。如果不受知情的影响，那最好，衡山王可重用。但若他的能力是受知情的影响，在北地的情况下都能让大夏军败，衡山王就不必再回封地了。”
太子恍然大悟。
也是，如今北地战区几乎被大夏给统治了，大夏胜率奇高，正是测试衡山王能力的最佳场地。
……
几日后，又是一场狂风暴雨。
衡山王站在空旷的草原发呆，临行前皇帝叮嘱的话在他耳边反复萦绕，若他能胜，会给他最好的安排，未来将青史留名，但若来到这里后连败三次，只能隐姓埋名了。
此地距离大夏大军驻扎的地方不到三公里，他这心也是越来越忐忑。
“王爷，风雨大……”
“你进帐吧，本王淋一下。”
衡山王留下这句话，仰头看天，只觉得此情此景与他凄凉的内心无比契合，忽然，衡山王想要为自已咏诗一首。
他刚刚起了一个声调，左肩膀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来。
“嗷”刚呼痛一声，他整个人就被这一股力量往后带飞。
紧接着，耳边传来军汉骂骂咧咧又听不太清楚的语调。
衡山王听不懂，来人的副将听得冷汗涔涔：
“格老子的！大雨天站在树下，找死啊！”“找死也就算了，别把牵着的汗血宝马给连累了。”“陛下干嘛派个傻逼来督军？”……
副将冲过来：“将军！将军！这位是衡山王王爷！”
碎碎念的声音才缓缓消失。
衡山王即便听不懂，也知道对方肯定没说好话，他冷下脸：“本王……”
“知道，信里有，那什么幸运E！”
衡山王：……
那人又道：“还是怎么说来着，天煞孤星？”
衡山王仿佛被人砍了一刀：……
恰在这时，对方哈哈大笑，语气居然还透着一抹羡慕：“真是好福道啊。”
衡山王本来就很难过，听到这句感慨人都炸了。
他两眼冒火，咆哮出声：“什么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第422章 意料之外的场景
来人抚掌大笑：“还有这好事！要，你能转给我吗？！”
衡山王：……
本王要能转，本王还在这？！这是什么品种的铁憨憨。
衡山王莫名想起了临江王，忽然没那么生气了，他直接换了个话题，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唤石三就行。”来人露出狰狞的肌肉，补充了一句，“石家除老大外最强。”
衡山王：……
——本王没问这个，这人好难交流。
“走走走！老子来的地方没下雨。”石三语速很快地招呼其他人，然后扭头看向衡山王，“别躲了。这一片草原气候多变，这一片下雨那一片干旱。赶紧走，别陷在泥巴地。”
衡山王捏了捏拳，跟着下令，让他们服从石三的指挥。
很快，衡山王一行人快速抵达军帐主营区域。
这儿正如石三所言，虽是阴沉天，但并没有下雨，偶尔还能刮过来一丝凉风。
这个地方也和衡山王之前揣测的不一样。
在他曾经的印象中，大厦住边疆的驻军，不说他们过的贫苦，起码也是过得严肃简陋。
起码，车水马龙的走商，随处可见的精致毛毡毯，被人拘着不到处乱窜的牛羊，以及摆在摊位上任将领们挑选的精致漂亮的黄金饰品。
这些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座边境草原的城市，不，这都不能称呼为城，最多叫做帐篷村。
他正想着，忽然有一个胡人操着磕巴的大夏话在在搭腔：“军爷，恭喜凯旋，大胜！可有什么盐巴，愿与小老儿换吗？小老儿这儿有上好的嫩羊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一个壮年胡人挤开，这胡人也道：“尊敬的军老爷。羊羔知道你们不爱吃，也知道你们不喜欢有膻味的胡女人，嘿嘿，我这儿有陈女还有西域女。”壮年胡人伸出手，“只，只贵一点点。可以帮忙运去大夏。”
“还运大夏？！吃回扣的混账！”本来没反应的石三猛地站定，直接抓住这壮年胡人，不耐烦地大吼一声，“抓起来审，看看有没有老兵被骗了。”
壮年胡人吓得脸色一白，忙道：“官爷！你们定的税我都交了……”他连连讨饶，但依旧被旁边的军卒给捆走了。
衡山王看到这一幕微微蹙眉，低声道：“这也太粗鲁了，证据都没有就这么抓……”
“青天大老爷。这里是战场，这么壮实手上还有牛羊女人的胡人致歉，呵，之前啊不知道杀了多少兄弟。还做私人运输去大夏的生意，一旦有老兵同意，不说那些物件都被骗走，起码三分之二要落入这人手中。”石三轻蔑地嗤了一声，“老子没把他们头颅换成军功，已经是忍了再忍了。”
衡山王沉默。
等他一路继续往前走，又看了问了一些事。
衡山王又找上石三，道：“我刚刚问了这里的税收，有四成，比大夏要高很多啊，这样贫穷的小部落交了税后都不一定能吃饱，你们若是再乱抓人的话，岂不是会造成民乱？正因为这里是战场，是辎重周转中心之一，就更不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