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回到自己身边之后，自己从来没有再碰过她，原因无他，QLKW只是嫌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
或许等天长日久之后，他会慢慢淡忘她曾经献身于萧珣的事情，但眼下他却还记得清清楚楚。
他依旧心有芥蒂。
即便是当下对于萧珣归来的愤恨，也抵不过他此时对明婧柔的嫌恶。
不到今日，萧玧竟不知自己竟然会对明婧柔的身体如此嫌弃。
明明他还记着她从前的样子，便是他百般尊重的那位端庄太子妃，其实亦比不上明婧柔在他心里的位置。
她在他心里，还是像少时那样貌美伶俐。
可他却不想碰她的身体。
萧玧慢慢地从她身上退下，整了整只是有些凌乱的衣衫，却报复般地冷声道：“你当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婧柔拢起破败的衣衫，立刻在地上跪好，低下头不敢再去看萧玧：“妾真的不知道。”
萧玧许久没有应声，等明婧柔跪到膝盖都开始发麻的时候，萧玧才用脚踢了踢她的腿。
明婧柔战战兢兢抬头，却只见到萧玧离去的背影。
她提着一口气，一直等到萧玧出了内殿很久之后，才颓然软倒在地上，攀住床沿想要起来，才发现浑身抖得厉害，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连绿歌的名字都没有力气叫出来。
好在见到萧玧离开，绿歌也很快就进入到了殿内，她先是见到一地的杯盘狼藉，即便方才在外面已经听到动静，还是心往下一沉，连忙一路小跑着往里面去，却见到明婧柔一身被撕裂的衣衫，跪伏在床沿边。
“良娣！”绿歌急忙过来扶她，“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绿歌的声音，明婧柔的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如断线的珍珠，她抱住绿歌，好似要从她身上汲取温暖一般，绿歌这才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
绿歌把锦被给她裹上，想要给明婧柔倒一杯热茶，却不敢离开她，只能回抱住她，先让明婧柔静静地哭一阵。
哭声渐渐小下去，看着明婧柔渐渐恢复过来，绿歌才小声道：“奴婢服侍良娣洗漱，良娣先睡了吧，其他的事不用去想。”
明婧柔抬起头，先定定地看了绿歌一阵，后面才说道：“绿歌姐姐，你为什么不问了？”
绿歌转开目光，没有说话。
比起明婧柔，其实她侍奉萧玧也有许多年，是受了萧玧的信任，这才被指到了明婧柔身边伺候。
做下人的最重要的就是揣测主子的心思，否则主子一个不开心，倒霉的就是底下的人，轻则受点罚，重则被发卖出去。
萧玧从前对明婧柔太好，如今又对她实在残忍。
可绿歌却猜得出，萧玧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所以根本不必再问。
她只是可怜明婧柔什么都不知道。
绿歌咬了咬嘴唇，附在明婧柔的耳边轻声道：“他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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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杯酒
◎你爹没死。◎
傍晚时才陆续有的风声, 皇后也为着这事病了，但绿歌听见了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告诉明婧柔，告诉她怕她乱了心神, 一会儿在萧玧面前露出马脚，反而影响二人, 不告诉又怕明婧柔什么都不知道, 万一萧玧问些什么，她不知该怎样应答。
不过最后, 绿歌犹豫了半日也没说出来。
果然这就出了事。
只见明婧柔听完她那句话，本就轻轻颤抖的身子猛地一震，然后立即便垂下眼去，长长的睫毛覆在上面，使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绿歌握住明婧柔纤细的手指，继续压着声音道：“殿下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不高兴的，难免……对着你出气……”
不知为何，明婧柔兀地想起某一日的午后, 阳光悠长，萧玧扶着她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字，彼时岁月静好。
可曾会想到今日的陌路？
她的身边带着一个没有萧玧血脉的孩子，她欺骗了他，而他亦深深猜忌于她, 甚至……厌恶她的身体。
明婧柔深吸一口气, 却依旧低着头，问：“那么皇后娘娘也是为了这事才病的？”
绿歌点点头：“都是奴婢不好, 一念之差没有告诉良娣。”
“怪不得, ”明婧柔苦笑, “他一直问我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问我皇后是怎么病的。”
可她要怎么才能回答他呢？
若是绿歌提前告知于她，她也回答了他，恐怕萧玧会更加生气吧？
天家你死我活是常事，明婧柔理解萧玧想要把萧珣除之而后快，此刻萧珣定也是如此作想，可她实在不知萧玧为何仇恨萧珣仇恨到了这个地步。
萧珣虽然蛮横霸道，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而他的母亲郑皇后更是温柔贤德之人，丝毫不会给萧玧和他的母亲一点罪受，他到底为何如此？
绿歌问：“殿下……应该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明婧柔摇头。
“殿下也只是心里一时不快，都怪奴婢主张去请了他来，这才连累了良娣，”绿歌看见明婧柔烫伤的那只手手腕上又青又紫，“奴婢去拿点药过来。”
明婧柔道：“绿歌姐姐还是先给我拿一身衣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