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能缺什么条件？
乔软提议：“要不我们再试一次？再不行就另想办法。”
“行，那就再试一次。”
食堂，正是午饭时间。
路言正坐在餐厅二楼用餐。
林盛坐在他对面，问道：“我听说南屿今天找麻烦了？”
林盛是高三的学长，和路言因为竞赛认识，两人关系还算不错。
想到南屿的所谓挑衅，路言微顿，不太确定道：“应该不算吧。”
林盛笑了笑：“我也觉得。看论坛上的帖子，不少人还说南屿是跟你闹着玩。所以你们俩什么时候熟到这份上了？”
路言抬头，平静道：“几个月前了，算是朋友。”
因为宋得鹿的关系，虽然他跟南屿没说过几句话，但倒也一起相处过不少时间。
既然南屿是宋得鹿的朋友，那……他也愿意。
没想到一向冷淡的路言竟然和南屿熟悉，林盛有点惊讶。
他看向路言的身后方向：“你现在……朋友是不是挺多的？”
“确实多了几个。”
林盛含笑：“那你的朋友们来了。”
路言一愣，没明白林盛的意思，不过他下一瞬知道了。
“嗨，朋友。”宋得鹿为首的几人，端着餐盘坐在了路言身边的位置。
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食堂不少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甚至不少人在偷偷拍照，将照片上传到论坛上讨论。
“学长好。”慕冰沁是认识林盛的，主动跟他打了个招呼。
林盛笑着回应后贴心地给几人腾出了地方：“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看着坐在自己边上的宋得鹿，路言眸光闪了闪，询问：“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碰巧看到了你，我们也算是朋友吧，大家都想跟你一块吃饭。”宋得鹿笑得灿烂。
路言感觉这话不真，宋得鹿和乔软就算了，他知道慕冰沁和南屿平时几乎从不来食堂吃饭。加上这段时间这几人的行为，路言直觉他们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宋得鹿几人也不准备搞什么缓冲时间，没多会南屿就开口。
“路言，我有点渴，帮我买瓶水呗。”
几人暗戳戳看向路言。
这回连事件都完全一样了，要真不行就只得另想办法了。
路言头都没抬，只当没听见。
南屿略微有点尴尬，但是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于是示意其余几人进行测试。
宋得鹿侧身问路言：“今天的菜好吃吗？”
上回路言的冷漠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那种，谁跟他说话都只冒一个‘嗯’字。
路言道：“还不错，你想尝尝吗？我可以给你打一份。”
这就怪了，不仅没有冷漠，还如此体贴。
慕冰沁继续试探：“今天天气不错啊，路言你觉得呢？”
路言诧异看她一眼：“是挺好的。”
确定了，真的没变冷漠。
几人再次聚在一起商讨。
这次连具体事件都一样了，为什么还是不对。
“南屿，你把上次在路言家说的话再重复一遍。”宋得鹿觉得肯定哪里漏了什么。
南屿回忆：“我上次好像说的是，凭什么宋得鹿一说你就给，我要自己拿？”
其余几人看着他，同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宋得鹿道：“不是挑衅路言，是在路言面前对我表现出攻击性！”
有一个想法算一个，现在也没有其他解释了。几人立刻决定找时间再次试验。
这次为了避免引起围观，几人特意选择低调行事。
放学后，路言正收拾东西，手机上传来一条消息。
慕冰沁：【糟糕，南屿和宋得鹿打起来了！我和乔软没办法，你快来！我在校门口等你！】
路言眸光一沉，迅速起身冲了出去。
到了校门口，路言看到了等待的慕冰沁。
“快走。”他几步上前，语气急切。
在几人特意选的没人经过的小巷，宋得鹿和南屿蹲在台阶上百无聊赖地啃着饼干。
南屿抱怨道：“累死我了今天，再不成真说不过去了。”
宋得鹿叹了口气：“但愿吧。”
终于，巷口放风的乔软报信：“来了！”
两人迅速擦掉嘴上的碎屑，摆出扭打姿势。
南屿大喝一声：“宋得鹿吃我一拳！”
第43章 南屿和宋得鹿刚摆出扭打的姿势还没几秒，一道修长的身影便如疾风般……
南屿和宋得鹿刚摆出扭打的姿势还没几秒，一道修长的身影便如疾风般冲来，一脚将南屿踹开。
南屿踉跄着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墙上。
但令人惊喜的是，下一瞬路言的表情突然凝固，眼神变得冰冷而空洞，转身就要往巷口走去。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却又莫名其妙，但正是这种莫名其妙印证了他们的猜测。
果然条件不是南屿直接挑衅路言，而是在路言面前挑衅宋得鹿。
唯独南屿不理解。既然条件正确为什么不快点触发，他就非得挨上一脚。
真狠，跟宋得鹿一样狠。南屿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路言！”宋得鹿快步追上去，伸手想拉住他。
路言却像没听见似的，脚步丝毫不停。
宋得鹿哪能让他就这么离开，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取得的突破。
乔软和慕冰沁闻声赶来，看到路言的状态后，乔软激动地拍手：“真的成功了！”
路言被几人团团围住，眉头紧锁地试图甩开抓住他胳膊的手，结果甩了几下都没甩开。
南屿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凑到路言面前挥手：“喂，能听见我说话吗？”
见路言毫无反应，他忍不住咂舌：“这哪是冷漠，应该是自闭。”
慕冰沁难得赞同南屿的观点：“都不会说话了。”
此时路言虽然一言不发，但还知道挣扎。
早有准备的宋得鹿利落地反剪住路言双手，示意乔软：“上装备。”
随着“咔嚓”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副手铐牢牢锁住了路言的手腕。
慕冰沁：？
什么时候准备的？
好像知道了慕冰沁的疑惑，宋得鹿解释：“就你在校门口等路言那会，我们去商品店买的。”
“嘿嘿，我的建议。”南屿颇为自豪。
慕冰沁：商品店，她想的那种商品店吗。
看着宋得鹿和南屿雄赳赳昂昂，押着人就要大步走出去，慕冰沁简直没眼看：“你们不觉得这很不正常吗！”
这样上大街，亏他们还能这么淡定自若。
“没事，现在的人都爱玩抽象。”宋得鹿摆手。
众人将路言带到了南屿在学校附近购置的公寓。
一路上虽然有不少目光朝这看，但显然现在的人们包容性都很高。
*
当路言恢复意识时，最先感受到的是手腕上的冰凉触感和浑身的酸痛。
他迷茫地眨眨眼，下意识想动动胳膊，然而手腕被禁锢住了。
触感像是手铐。路言的记忆回笼。
“醒了！”宋得鹿第一个发现路言的动静。路言这次被控制的时间格外长，他们几人轮番看押路言，现在正巧她轮班。
她立即呼唤其他人。
原本各忙各的几人立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发问：
“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路言的脸微微僵硬，羞耻感和恍惚感交织在一起，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我...都记得。”
于是接下来又是一场宋得鹿已经驾轻就熟的揭秘环节。
路言若有所思地看向宋得鹿：“所以你们的结论是，当南屿对你表现出攻击性时，我就会变得冷漠？”
“没错。”宋得鹿点点头，心想这恐怕是最奇怪的一个触发条件了。
路言抿了抿唇：“有什么办法能控制吗？”
“目前看来，只要不触发条件就没事。”宋得鹿无奈地摊手。
乔软建议：“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不妨分析一下各自的触发条件。已知我是受剧情惯性影响，但为什么你们三人的失控都跟鹿鹿有关呢？”
宋得鹿欲言又止，受系统限制，最后只能委婉提示：“冰沁，你之前对路言有过好感吗？”
“怎么可能！”慕冰沁立即炸毛。
宋得鹿赶紧补充：“不是你自愿的，是被迫的那种。”
南屿困惑：“慕冰沁的条件不是跟你们俩有关吗？关路言什么事？”
“我上次考了第一。”宋得鹿尝试着暗示，这是她唯一能说出口的话。
慕冰沁立刻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原本应该吃路言的醋，因为你抢了他第一的位置，所以对象就变成你了？”
“没错！”宋得鹿惊喜于她的理解力。
乔软也恍然大悟：“这么说我之前对路言也有过好感？所以南屿是把路言当情敌了？而鹿鹿因为考了第一，取代了路言‘学神’的位置，现在就被南屿当成情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