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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纸婚孕_玩偶之家【完结】(92)

  午饭是用大油炒的菜,三菜一汤,一碗米饭。

  江一诺想到肚子里的孩子,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她实在没力气,靠在沙发上被女人喂。

  有一道菜里切了点熏肉碎,她一尝到就吐了出来,弄了那女人一裤子。

  “...”女人也不好发作,只能去处理了,等处理完回来,见她那靠在沙发上假寐的样子,估计也不太想吃饭,便道,“林先生雇我来是服务你的,现在你这样他高低要找我麻烦,还请姑娘到时候不要说是我不给你饭吃,没好好照顾你。”

  江一诺无心和她纠缠,摆了摆手:“阿姨你有事就回去吧。”

  半天没等到声音。

  等她再抬起眼皮,是关门的声音,人已经离开了。

  第71章 黎明高烧。

  江一诺睡了一下午,在黄昏时期好像烧退了一些,一身虚汗。

  她实在饿得发昏准备起来点外卖的时候,眼睛刚好扫到一旁餐车上的饭菜。

  中午那股让人恶心的肉味已经消失了,菜汤热一热或许可以喝,但已然厚厚的油凝固在一起飘在汤汁上方,让人实在倒胃口。

  她不想再看。

  这个小区附近的外卖多种多样,江一诺看了半天都没定下来。

  以前她自己租房住在外面的时候,除了门口那几家她觉得不错常常会去吃以外,很少吃外面的饭。

  她保持着自己曾经在国外的习惯,平日里会自己做饭,也不怎么吃外卖,更不知道哪个好吃。

  但现在她没有力气,又特别饿,只好随手点了个粥给自己吃。

  这一觉又不知道睡了多久,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咚咚。”

  “咚咚。”

  应该是外卖来了。

  这一觉沉,江一诺也不知道对方敲了多久,被吵醒后睡眼惺忪地起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人手上的确拎着一份粥。

  江一诺随口道了句谢,本想着接过粥就走。

  可那人却不把粥给她,还朝前迈了一步,把她裹进了自己怀里。

  室内一天都拉着窗帘,光线昏暗。

  江一诺又没睡醒,在被人裹进怀里紧紧地拥抱了好几秒以后,她才缓慢地反应过来。

  熟悉的,淡淡的香味。

  陈寅洲带着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黑衣黑裤。

  脸上瘦了些,大概是才洗澡换过衣服的缘故,下巴上还残留着未刮干净的青色胡渣,一双注视着她的眼睛在黑暗中沉着又明亮。

  江一诺在认出他以后,原本下意识要抚摸他脊背的手很快在空中顿住,就要狠狠地推开他。

  不是打算替父顶罪不回来了吗?

  不是打算丢下她和孩子吗?

  不是自私地替她做了决定安排好了未来吗?怎么又回来了?!

  好了。

  买酒店是希望他开心的一件事;那第二件事,就是要算算他抛弃她的账!

  但一个正在生病的孕妇和男人的力气比起来实在悬殊,无论她怎样挣扎也推不开陈寅洲。

  见无声的抵抗没有用,她只能出声道:“你别碰我!”

  她的声音因为久未进食和身体发烧已久而有些嘶哑,当下又因情绪过度,染上了哭腔,陈寅洲一下就察觉出了不对。

  “生病了?”

  “你别碰——”江一诺还在挣扎,却很快就软下了身子,倒进了陈寅洲怀里。

  在迷迷糊糊快要晕倒之际,她仿佛听见了男人在焦急地唤她,但身体里的每一处都被灌进了铅,无力再挣扎了。

  陈寅洲把人打横抱起来,放进了里面的卧室。

  环顾四周才发现这个房子应该是许久未住人了,连床铺都是新买的,在房间四处都找不到多余的一床被子。

  他想起江一诺上次发烧何韦和他提过的物理降温,于是便起身去洗手间找来毛巾、水盆和酒精。

  但无奈找了一圈,屋内都没找到酒精,只得下单等着外送,先烧了壶水等着给人灌下去,又准备用擦拭先给人体降温。

  陈寅洲开始给她解扣子。

  解掉一层奶油色外衫,露出了里面的蕾丝内衣,又给她脱去外裤,把睡裤索性褪掉丢在了一边。

  江一诺是有意识的,眼皮动了动,好像知道他在做什么,却实在因为身体无力而没法反抗,索性就由他去了。

  陈寅洲越脱越觉得不对,江一诺的身体太烫了,烫到仿佛靠近她人都要烧着了。

  “病多久了?”他原本总是沉稳清冷的语气在这时染上了一层浓重的焦灼。

  像是在自问,又像是在问江一诺。

  江一诺当然无力回答他,也不想回答他。

  他望着才短短小半个月没见就已经瘦了一圈的江一诺,脸色黑了大半,不知在想什么。

  也只是凝视着她瘦到往下凹的脸颊几秒,就开始拧毛巾,像是不敢看她似的,轻柔地来回擦拭她已然通红的颈部。

  她的手腕捏起来也比以前细多了,曾经陈寅洲捏她手腕的时候虽然也细,但好歹是被他养了一段时间的人,手腕附近已经长出了一圈丰腴的软肉包裹着,握上去绵软又舒服,如今却又干瘪了下去,手臂上是清晰可见的青筋。

  瘦得太厉害了,像是遭受了一场虐待。

  陈寅洲细细顺着她的脖颈往下擦,又抬起她的手臂,帮她擦拭腋下和肘窝。

  在把她的蕾丝内衣推上去以后,他鼻尖一直挂着的摇摇欲坠的东西掉在了她那淡粉色的草莓尖上。

  是一滴冷掉的泪珠。

  这段时间竟然已经涨成了这样,按摩师不在,也没人帮她处理外溢的事情,肯定每天都很痛。

  但人经常在某个时刻觉得自己该死和混账的时候,偏偏又舍不得死了。

  他也没空去谴责自己,只得沉默地帮她往下擦拭,顺便打算按照以往的方法尝试着去帮她缓解疼痛。

  可就在他俯身下来刚要张口的时候却想起了什么,于是又把人的衣服拽下来,又拿被子盖住,才起身离开了房间。

  还好

  粥还是热的。

  他把人抱在怀里喂了几口粥,好不容易喂下去小半碗,见人似乎恢复了些力气,立马又出去了。

  他在浴室里翻翻找找,终于在洗手台下的柜子里找出来一套全新的一次性刷牙套装。

  这种一次性的东西目的只在于生产出来临时用,牙刷毛很硬,也不贴合牙齿,又非常容易刺破牙龈,换在以往他是断断不可能用的,但今天毕竟是特殊情况,他等下要帮忙排外溢,为了不感染到孕妇的身体,他必须用。

  挣扎几秒以后,陈寅洲开始站在镜前开始刷牙。

  今天他和姐姐离开以后,他说要去见江一诺,姐姐就带他去了趟理发店。

  那天出了太阳,姐姐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小时候摸他的那样,提议他把刘海剪短一点,说他干的事太蠢,省的到时候见面被媳妇揪头发。

  两人都笑了。

  现在他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他活了小半辈子,从学会掌控自己的人生开始,自诩没做过错事。

  上学的时候很努力,很多同学总是赶ddl,他效率高从来不赶,作业评分非常高,小组讨论也因为英文流利观点足够criticalthinking被各国同学刮目相看。

  毕业后,包括这个被家族中最不看好的洲立,也被他从漩涡中一点一点救了出来。

  但为什么每每到了感情方面,到了父母面前,就变得不那么顺利了。

  爸爸醒来以后,边咳嗽边当着xx人员的面对他怒斥,说他倒反天罡自作主张,说他跳梁小丑,要他滚出去。

  陈寅洲这三个字,无论在别人眼里如何有分量,在他们眼里却是个被嗤之以鼻的、永远长不大,也永远扛不起责任的,不配扛起责任的幼稚小孩。

  但是在江一诺那里,他却是一座可以依靠的山。

  从几年前,在曼哈顿的日子里,哪怕她不是真心爱他,却也愿意依靠他、眼底都是对他的欣赏和肯定。

  如今肯回到他身边,也是他极大的福气。

  可偏是这样的江一诺,却如今也受了他的苦。

  -

  似乎是没刮干净的胡茬蹭得她胸口细嫩的皮肤有些痛,她在睡意朦胧中不太舒服地哼哼了两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陈寅洲停了一下,抬眼去观察她的表情。

  等她又安静下来,他才又俯下身去。

  触及之处柔软如云朵,唇齿间的动作轻盈又温柔如水。

  大概是长久以来的不适的确缓解了不少,江一诺的脖颈都软了下来,歪在枕头上,原本颤动的睫毛也沉沉地落了下来,再也不动了。

  陈寅洲心中的石头落了地,抽了张纸巾,擦去唇边的白色液体,又搓热手,把手摁到她的肚皮上去。

  小家伙似乎是之前听到父亲的声音而感受到了父亲的存在,之前一直没有动,但当他把手掌抚到江一诺的肚皮上时,孩子又开始变得不安分,似乎想和他更亲密的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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