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许知愿,盛家的人全部到场,以及即将毕业的许知屹。
开庭时间从早上9点到下午5点,中间休庭一个小时,全天持续整整8个小时,关于杨应然控股的冼扬赌场涉及洗hei钱,违章违法经营,偷(禾兑)漏(禾兑),草菅人命......所有相关事宜皆是杨应然女士同意。
另外,冼扬赌场之所以能维持这么多年,少不了各个关键点的人物的帮助,jing方将这些股东全部调查一遍,发现背后参与的有(禾兑)务ju,发改wei,等多个要职人员。
刑zhen队已经将所有人员捕获,杨应然也承认所有罪责,包括傅氏的利用项目之便,巴结组织人员。
傅仲仁所在的yang氏工作,更是把他这些年在Z治上所犯的错大大小小几百件悉数曝光。
傅家的人脉圈在一夜之间被拔掉,Z圈在短短半年时间重新洗牌。
关于傅仲仁和杨应然的结果,除了赔款,以及喜提无期徒刑。
宋书言旁听得很仔细,傅家是永远没有翻案的机会,这都得益于他们的好女儿傅诗诗,若是没有残害盛家的孩子,傅家至少还能在京圈存活几十年,现在留给他的是一地鸡毛。
关于他和傅声恩的关系以及傅诗诗的关系,宋书言想要重新斟酌一次。
傍晚结束后。
许知愿站在人民法院的台阶上,盛庭桉牵着她的手,望着远处的云卷云舒。
“知知,欺负我们妈妈的人都落网了,希望这个结果没有让她失望。”
“她会开心且释然,盛庭桉,谢谢你,谢谢你每一次帮助我,除了谢谢二字,我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
盛庭桉手上的力气加重,言语里加了一道尾音,“有啊~”
“什么?不过清明节我想回苏州城去祭拜她,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当然,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愿愿?”
许知愿回眸,一直被盛庭桉禁止出行的许得硕,他以证人的方式出现,今天在法庭上将几年前陈竹君被杀害的过程全部阐述出。
因为怕对家说他精神有问题,特地在庭审前鉴定精神方面是良好的,才出席。
“怎么了吗?”
许得硕步履阑珊的走上前,他对两姐弟是内疚的,若不是自己贪恋赌局上的快感,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家就是完整的家,也不会如此的支离破碎。
好在许知愿和许知屹的前途一片光明,并没有因为他受到影响。
事到如今,一声‘爸爸’已是多余。
“愿愿,我想跟你说,这些年,你和知屹受苦了,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你们的妈妈和外婆,以后,我会住在盛二爷给我安排的住处,永远都不出来,我再也不会影响你们了。”
许得硕想到这些年,陈竹君的死,与自己息息相关。
“盛二爷,麻烦您好好照顾我的女儿,她知书达理懂事大方,若有做得不周到的地方,请您不要对她大声说话,她在我的心里很重要,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做这样的事。”
虽然他以前做出那些狗腿子的事,但不代表别人能做。
盛庭桉点头,“你放心,我会对知知好。”
许知愿上前走了两步,缓声说道,“爸,你好好照顾自己。”
关于陈竹君和吴兰英的事,她不能释怀。
这世界上并不是迟来的‘道歉’和‘感恩’就能原谅过去所发生的种种,对一个人的创伤是日渐加重,久而久之堆积在一起的怨恨会崩溃瓦解,但是不能释然。
此时,许得硕虽然没有等到许知愿的原谅,但是能喊一声‘爸爸’已经是莫大的幸福。
许得硕含泪挥别。
另一边,宋书言前往jian/yu去看望傅诗诗。
再次见面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从前一点点嚣张跋扈的模样,重新的洗心革面。
这次,是傅诗诗先开口,“书言,我们离婚吧。”
宋书言没有拒绝,眼下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傅家已衰败,他在宋家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和大哥斗的资格。
“好。”
傅诗诗听闻,两行泪潸然泪下,“声恩呢?他呢?还好吗?”
“很好,爸妈走之前把他送去国外了,有专人抚养,等到满18岁时,会有一笔成长基金进入账户,爸妈的意思是让他永远不要回国。”
傅诗诗点头,“这样最好,永远不要知道上一辈的恩怨,在国外可以无忧无虑。”
宋书言同意她的说法。
“诗诗,傅家没了,以后你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出去。”
傅诗诗忍住哭意,“好。”
虽然知道这是一个没有看不见希望的事,既然死不了,就活着吧。
“书言,再见,以后不要再来看我了。”
傅诗诗骄傲高傲了一生,因为妒忌迷乱她的心智,往后的见面只会看见生活摧残她的一面,她只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至少日后被人怀念起来,会永远都是那个高傲的名门千金。
“诗诗,你好好保重,我先走了。”
彼此的电话挂断后,傅诗诗掀起眼皮,最后看了眼他的背影,转身离开。
第210章 陆黛释怀了....
一个月的时间掐着指缝就溜走了。
陆黛和贾永康的之间的事一个月期限已到,陆黛在家和他远程视频,但是每次聊了几分钟就被贾永康找借口挂断。
她内心隐约觉得不安,但是又想要相信他。
和陆家约定的时间到了之后。
依旧约定在望江路易安居茶馆。
贾永康带了价值不菲的礼物给陆家人,每人一份。
这种人情世故或者说礼物,陆家根本不放在眼里,她们要的是一个答复。
贾永康一身黑色的西装与陆家人面对面的坐着。
陆母雍容华贵,抿了一口绿茶,而后开门见山的问,“这趟出国事情办得如何?”
他已经想好自己的一套说辞,希望能多宽限几日。
“阿姨,我和我妻子的财产还未分割好,我属于婚内出轨,能分到的东西不多,所以.....”
“所以什么?”
贾永康眼神逃避,“我们还在协商。”
陆黛坐在一旁,盯着他,眼里的光一寸一寸的暗淡下去。
这些年,贾永康用这样的说辞已经用了无数次,她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陆母这段时间调查过他的底细,贾永康是个学霸,考上京北最好的政法大学,妻子是学校的校花,与他在一起后,相夫教子,利用家里的资源一路把他捧到如今的高度,至于为什么二者隔着太平洋,这件事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作为女人,她知道,贾永康的努力与她的妻子是息息相关的。
“能谈谈你们是怎么协商的?协商的过程和结果吗?而不是这么轻描淡写的‘我们还在协商’,你可以还在协商,但是黛黛的肚子能等吗?”
“不能。”
陆母步步紧逼,“既然不能,你刚刚反馈的结果我很不满意。”
贾永康被质问出一身汗,眼神落在陆黛的身上,希望她能出面缓和关系。
陆黛接收到他的求助信号了,不过这一次,她没有帮忙。
陆母说得对,难道贾永康真的还想南北各养着一个妻子吗?
她的身份尊贵,起点极高。
为什么会为了一个男人相信他三年的谎言,这些年,她就像是被下了降头一般,围着贾永康团团转。
她也不想走傅诗诗的路子,有钱有权,还怕找不到男人吧,就算找不到心里所想,现在高科技的狠活太多。
陆黛一下子就像是被打通了任督八脉。
看向贾永康,坚定的说道,“我约了今天下午三点半的时间,做人流。”
此话一出,陆家的人纷纷不可置信。
陆黛此前爱得那么深刻,为什么会在一瞬间就释然。
贾永康更是惊讶,她都怀了自己的孩子,不是更应该站在自己这边,与家族对抗吗?
她继续说道,
言语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怒气,“这件事,你回回用这样的理由搪塞我,现在还搪塞我的家人,贾永康,我陆黛离开你,不会过不下去,有了你的孩子又如何?难道要我这辈子做小,她做大?还是我做大她做小?往后几年你又去东西两面找两人?贾永康,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是你的妻子给你的,我为我的冲动买单。”
“妈,时间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贾永康眼看着陆家人要离开,情急之下说道,“陆黛,离开我你会后悔的,你不过是在我贾永康身上徘徊的可怜虫,谁还会要你一只破鞋?”
静静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的陆渊,丢下手中的烟蒂,此时如同嗜血的魔王快步走到贾永康的身后,拽着他的衣领想要抡一拳的时候,陆黛及时制止他。
眼里染满红血丝,抬手在他的左右两边脸抡一拳,他的嘴角很快就溢出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