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音闻着这酒,酱香型,她捏着酒杯,闻了一下,“好香,岑爷爷,敬您一杯,谢谢您准备的晚餐,我很喜欢。”
岑老爷子喝之前,梁文音特地嘱咐道,“岑爷爷,你少喝点。”
“那不行,喝酒要一起喝才有意思。”
两人就像是在偷酒的孩子似的,一起干杯一起喝。
梁文音这些年被憋坏了,岑晏派佳慧在身边盯着她,酒都不能喝,原本好酒量的她,因为没有得到锻炼,所以酒量退化,今天闻到这么香的酒,肯定要喝几口。
随着一杯一杯的劝酒,白酒上头。
梁文音撑着桌子,打了一个酒嗝儿。
“岑爷爷,你知道当时我在军区医院碰到您,那会儿您跟我说话,我是什么感受吗?”
岑老爷子回忆起当时的情况,问道,“什么感受?”
梁文音感觉酒精上脑,她想要滔滔不绝的说话,“我就很生气啊,你不让我跟岑晏在一起,你跟我说大道理干啥?你又不是我的谁。”
话音刚落。
岑老爷子立马呆愣住,这话很真实,真实得有些过分了。
梁文音似乎没想过要停下,“还有,我当时受了情伤,最讨厌人家给我讲道理了,我肯定听不进去啊,我当时就只想要跟岑晏在一起,但就是那么难呢。”
嗝嗝嗝。
她打了几个酒嗝,把酒杯递过去,“满上。”
岑老爷子继续满上,下一杯,还没有碰到杯子,梁文音就继续喝。
“岑爷爷,追我的人太多了,但是我都不会把他们拿来跟岑晏比较,岑晏就像是我心口的朱砂痣一样,怎么着都去不掉。他跟陆黛结婚后,那几年是我最伤心的几年,那种心口被挖走一块肉的感觉,谁懂呢?”
梁文音连握着杯子的力气都没有,她的脑袋很沉重,理智尚存一两分,想着不能丢人丢太狠,但是行动没跟上脑子,她的嘴巴就没停下过。
又是诉说这几年的苦楚,又是怨恨陆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总之,就是强调,自己很苦。
最后,晚餐在十点结束。
岑晏在老宅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被岑老爷子的助理电联到门口接人。
他看着醉醺醺的梁文音满脸通红,身上的酒气一阵阵的,定是喝了不少酒。
岑晏弯腰抱起梁文音,紧紧贴在自己的身前,岑老爷子从车内出来,他的脸色也有些红,但是相比于梁文音,倒不像是喝醉的人。
“阿晏,这是今晚我们谈话的录音,你拿去听听,之前,是爷爷乱点鸳鸯谱,让你们错过了这几年,我跟你们道歉。”
岑晏微不可查的拧眉,目光深沉,“爷爷,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能全怪你,我自己也有问题,现在的结局就很好,您放心。”
“我先带她回房间。”
梁文音很轻,他感觉不到什么重量,抱着梁文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唇边说着细细碎碎听不懂的话,抬手就解开旗袍的扣子,“热,热。”
岑晏俯身,“音音,我是岑晏,现在我给你卸妆换衣服,可以吗?”
梁文音咬着唇瓣,嗯了一声。
他走进衣帽间,拿了一件纯白色的衬衫,先是把屋内的灯关了,然后先把衬衫套在她的身上,然后再把里面的旗袍脱下。
随后,把灯亮开,又仔细的把她脸上的妆容卸干净,涂上润肤乳。
“谢谢你,晚安。”
岑晏勾唇一笑,也不知道是真清醒还是假清醒。
“音音,晚安。”
屋内只留下一盏床头吊灯,微弱的光芒映照在宽敞的房间。
岑晏坐在沙发上,把优盘插入电脑里,戴上耳麦,认真的听梁文音今晚到底说了什么。
那些关于过去几年的委屈在一场酒后全部发泄出来,他很庆幸,梁文音终于把那些事说出口了。
他合上电脑,侧躺在梁文音的身侧。
俯身在她的额头一吻,“音音,我爱你。”
第239章 梁文音VS岑晏
梁文音胃里不舒服,总觉得难受,睡觉的姿势没有一个是合适的。
岑晏垂眸低语,“音音,你是不是很难受?”
“嗯~”
她微张着唇瓣,桃花眼半阖着流转着波光潋滟的水色,纤指捏着他衣服的下摆,鼻尖探入那股熟悉的檀香味,梁文音磕磕碰碰的问,“你是岑晏吗?”
岑晏喉结攒动,挪开视线,“是。”
侵着酒意的唇瓣擦过他的下颌,即将触碰的时候她微微往后仰,醉眸微醺,“岑晏,那个渣男吗?你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我在你这儿?我,扶我起来,我不能当叁。”
岑晏心疼的将她紧紧抱住,大掌抚摸着她的背脊,急切的解释道,“音音,那是过去,现在的我不是已婚,我单身。”
梁文音拽紧他结实的小臂,眼波流盼呆愣了神,“单身吗?单身也是渣男。”
岑晏眼眸深沉,附和她,“对,就是渣男。”
她默默的打了一个酒嗝儿,眼角流出一颗颗晶莹的液体,有些酸涩,“岑晏不是渣男,谁允许你这样说他的,打嘴。”
话落。
梁文音伸手在拍打着他的脸颊,岑晏也不躲。
不一会儿,冷白的脸上已经有淡淡的手痕。
梁文音攀附着他的脖颈,轻磕着眼,摸了摸他的脸颊,“不疼吧?谁让你说我的岑晏啊,他是好人。”
累了后,她趴在岑晏的怀里,轻轻啜泣着,纤指触碰到他性感的喉结,仔细的摩挲着,“岑晏,你终于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了。”
梁文音已经分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岑晏被她撩拨得背脊僵硬,完全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音音,你先把手松开,好不好?”
梁文音嘟囔了一声,“不行。”
下一秒,纤长的腿压在他的身上,滑腻的肌肤下是真丝睡衣的触感,两者结合在一起,彼此吸引。
岑晏喘着粗重的呼吸声,大掌掐着她的小腿放下,可梁文音似乎使出了全身力气,就是不肯松。整个人像树赖一样,赖在他的身上。
岑晏不敢动半分,更是不敢逾越半分的视线,他平躺在梁文音的身侧,让她上下其手,从喉结到胸膛到腹
肌,最后停留在某个尴尬的地方。
他一愣,拧着眉。
隔着薄薄的真丝面料,梁文音很好奇,手指在上面忍不住多蹭了几下,蹙眉黛眉,“岑晏,这是什么?”
他眼尾猩红,背脊骤僵,“音音,能不能不要动这里?”
梁文音执意道,“不能。”
“我怕你明早起床会后悔。”
“才不会。”
岑晏咬牙回应,“那行,你继续吧。”
得到同意后,梁文音像是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爱不释手。
岑晏握着拳,一分一秒的等下去,等到梁文音终于睡着后,他才默默的起身去浴室里冲澡。
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冷水倾洒在自己的身上,企图降温,禁欲三十几年,差点在刚刚那一刻就破防了。
他喘着气,半个小时后,走出浴室。
这注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
梁文音揉着眉心,睁开双眼,环顾四周,陌生的房间让她很害怕,她掀开被子,看着被窝里的自己穿着白衬衫,身上并未有痕迹。
浴室的门被拉开,岑晏裹着一条浴巾走出来,头上的水渍顺着脸颊落在他的宽肩窄腰上,没入在腰间的浴巾里。
梁文音揉了揉眼睛,岑晏清晰的画面感映入眼眶。
“岑晏,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嗓音有些不对劲儿。
他慢悠悠的走过来,坐在床沿边上,炙热的目光如同蜘蛛网将她紧紧笼着,“音音,这是我的房间,昨晚喝嗨了,想不起来发生什么事吗?”
梁文音默默的点头,确实是不知道发生啥事了。
依稀的记得和岑爷爷在餐厅里‘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八匹马啊’。
天啊,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她的人设是不是就在昨晚扑到地心了?
岑晏慢慢道,“那昨晚你对我做的事,也忘记了吗?”
“忘记了。”
不忘也得忘。
岑晏不慌不忙,拿过床边的手机,点开录音模式。
娇娇弱弱的声音传来:【岑晏,这是什么?】
【音音,你能不能不要动这里?】
【岑晏,好大啊,这是什么?】
【岑晏,你身上长什么了这是?】
【岑晏,你说句话啊,这到底是什么?】
岑晏:【音音,挺大胆。】
梁文音尴尬得要抠脚,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耐啊,所以,昨晚她的手不干净了。
她呆愣的伸出自己的右手,那种海绵般的触感犹如在掌心里的感觉,她迅速的掀开被子,跑进浴室,被岑晏一把拉出白皙的手腕,“音音,明明就是我吃亏,昨晚你的行为,让我整个晚上冲了五次冷水澡,你不应该对我有所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