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从他的能力事业上攻击他,就只能想办法将他物品化。
业绩好是因为卖笑陪酒,能力再强以后也要赘人。
男强人太强势,以后没女人愿意要他。
把他贬低成为靠婚姻的附属品以后。
他再也没有锋芒和尖刺。
被我训斥的高松冷声道:“我以后不会赘人,就算要赘,也不会赘给你这种没素质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我沉声道,“你再有本事,最后还不是要回家里洗衣做饭,不合适的人就应该把岗位让出来。”
“工作能力不靠性别决定。”
陆霖尧低沉的嗓音响起,眼神冷淡的看向我:
“ic总部的男性高层占据四分之一,我们只看重能力,从不挑剔性别。”
我高涨的怒火,在看到陆霖尧的脸以后彻底哑火。
我没办法对着和云辞如此相似的人,说出一句训斥的话。
爱屋及乌。
我是个怜香惜草的女人。
“小陆总,可能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没什么误会。”陆霖尧道,“我还有点事,希望你不要在ic总部发表关于职场歧视的言论。”
我还发表个屁的言论。
我暴躁的啧了一声,目送他离去以后,连对着小高发火的欲望都消失了。
这说的是什么屁话。
好像我是故意要歧视男性一样。
这本来就是现实,哪个女人不是这么想的。
只是因为他自已身居高位。
光是爬上去就受了不少歧视,才会对这方面如此敏感。
不管怎么说,我想要主动接下汇报这个烂摊子。
最终目的,都是为了在他面前留下好印象。
现在不仅没能留下好印象,还留下了一个歧视男性的坏名声。
这都不能算点背了。
我怀疑我从头到脚,都打上了倒楣两个大字。
人生,易如断掌。
我颓废地走进会场,脑子里都是陆霖尧厌恶的眼神。
我不觉得自已做错了什么。
我怎么可能做错事?
只是原本新手难度的攻略计划。
一朝被我升级成史诗级地狱难度。
我在首都的时间,总共就个把月。
要是不能拿下他,我又有什么机会能再见到他。
凭我现在的功底,在魔都生存都有问题。
我没有信心能在这里打拼生存下去。
我想见他,是因为他和云辞长的很像。
我卑劣的想要拥有年少时逝去的美梦。
可追寻亡夫,重见白月光的桥段,往往只有功成名就的人才配享有。
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强行挽留他?
如果我要是有钱有能力。
我大可以站在他的身边,凭借超强的工作能力财色双收。
可我什么都没有。
属于我的命运齿轮一点都没转。
我人生的链子反而要中途绷断。
我为骟蛋的现实感到无比悲哀,脑子还被动听着上面的讲座。
都是金融方面的话题。
过于专业的术语,和以前的数学老师讲课极其相似。
专业,严谨,抠字眼。
一朝梦回学生时代。
只不过我读书的时候,最爱在数学老师的课上打瞌睡。
第119章 天骟的!
或许小高说的是对的,我的确没有打入圈子的能力。
她们能一动不动听完整场讲座。
我浑身上下跟长跳蚤了一样,听一个字都难受得不行。
天骟的!
亏我天天念叨老天姥。
精明的大脑和过人的财富,却一个都没落在我头上。
好好好。
我把老天姥当祖宗,她根本就没把我当孙女。
舔鸭果然没有好下场。
与其等着天降财富。
不如我自已努力拼搏,粪里淘金也要挖出一条生路。
没有天分又怎么样?
老板只要学会用人就行。
以前的煤老板只有小学文化,手底下的精英高材生,不是照样要给她们卖力!
我不需要比她们强。
只要我脑子灵活,总会有人心甘情愿给我兜底。
最差也不过回到最初的模样。
我本就一无所有。
无需畏惧失去。
会议一开完,我就拦住了杨姐的去路。
“姐,汇报方案能发我一份吗?我也想试试。”
杨姐显然比小高要成熟,说话都是圆滑的官腔:
“思榆,汇报不是念ppt,需要参与其中,才能理解具体的数据实施,你没接触过金融这一块,可能对你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我哑口无言。
她的语气和缓许多:“如果你想要和高层见面,换一个你擅长的领域会更有效。”
我擅长的领域只有摄影。
尽管我曾无数次幻想,成为管理层以后一呼百应的姿态。
但是幻想终究不敌现实。
至少我现在没办法实现理想。
杨姐说的已经够委婉了。
换个人说不定已经自卑。
顺带着给她让出离开的道路。
可我深知机会是靠争取。
想要pua别人,必须内心强大。
我现在自信发光芒。
完全当她说的话是在放狗屁。
她有办法给我指路,说不定能有更好的见解,点通处于迷茫中的我。
“姐,吃午饭的时间了,隔壁的简餐健康养生,一起去吗?”
杨姐没想过我会邀请她,她诧异道:
“你想和我一起吃饭。”
我听出她语气的松动,连忙打蛇随棍上:
“对,我老早就想请您吃个饭了,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给我几分薄面。”
话都说到这份上。
杨姐看在沈泽的面子上,也得跟我去吃这顿饭。
饭吃什么不重要。
重要的是独处的时间。
我挑了家点评上出名的西式简餐,带着杨姐过去。
落座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菜色,似乎没有公司食堂好吃。
看着上菜后一堆价高味淡的食物,我面不改色道:
“杨姐,ic总部的食堂餐重油,吃点清淡小菜清肠胃,晚上培训完我再选个地,包管让您吃好喝好。”
杨姐今年四十多岁了,是个圆滑利落的人。
这种人不会面上给人难堪,但偏偏也最难讨好。
我说的话没讨好她,起码让她绷紧的脸色没那么冰冷。
她搅弄着冰咖啡,直接道:
“思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姐,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直说了。”我认真道,“总部培训的这段时间,我想跟在您身边好好学习。”
杨姐摇头道:“我没什么好教你的,我会的东西,和你的职业关联性不大。”
“姐,您只要给我个机会,让我跟着您学习就好了,不想当将军的土兵不是好土兵,我敬佩您的手腕能力,这些东西不管在哪里都通用。”
“你本来就是团队的一员。”杨姐暗示道,“你跟着我没问题,要学习的话,要看你磨合的程度。”
这顿饭我吃得不舒心。
干巴巴调味,味道不好不说,杨姐说的话也一直萦绕在我心头。
她是想让我被团队成员接纳。
可我不久前才和她们闹掰。
要想取得她们的谅解,我高低要放下身段面子去道歉。
女人的面子比天大。
要我去和一群死装的精英道歉。
不亚于把我绑在绞刑架上灼烤。
烤出来是咸的。
因为掺杂了我的泪水。
我没得选。
杨姐不是季淮。
季淮是我的直系上司,培养我上去对她有利无害。
杨姐跟我八杆子打不到一块。
纯粹是托沈泽的福,我才能接触到她这个圈层的精英。
要想得到她的认可,我总得有能拿得出手的优点。
要么能力超群,要么足够谦卑,要么可屈可伸。
总不能是个没本事且傲慢自大的愣头青,这种蠢货没人愿意带。
下午的培训会和研讨方案,我开的那叫一个如坐针毡。
桌面上的白纸被我画的稀巴烂。
我都没想好一个合适的开场白。
开会的最后一个环节,要求团队成员都做总结发言。
汇报完学习进度和心得体会以后。
再由杨姐下达下一阶段的目标。
这种汇报发言,我向来是不参加的。
我不觉得自已是她们团队里的一员。
这种虚伪的形式主义,在我看来是没有必要的存在。
在场众人轮番起立汇报。
轮到我的时候,所有人都准备收东西离开。
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椅子碰撞地面,发出来的刺啦响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