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迫着脖子的苏慕白呼吸困难。
他的脸没受伤。
可除了脸以外,其他地方都被殴打出青紫的痕迹。
我已经很久不跟人打架了。
能动嘴的事,我向来不动手。
似乎我在生活的历练中,变得成熟稳重。
可在看到这样的场景,听到这样的挑衅。
我还是没办法压抑住心口暴起的怒意。
这他爹的都是什么纯种傻根。
什么叫卖给我了?
姐从来不花钱找鸭,都是辣弟主动倒贴。
羞辱苏慕白可以,羞辱我不行。
我拿着拖把冲了过去,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径直往经纪人的腿上抽去。
胳膊一甩,狠抽出来的力道,直接让她“嗷”的一声跪在地上。
其余人没想到我会像疯狗一样勇猛出击。
一时间被我凰突猛进的姿态吓得后退。
她们大惊失色的样子,应该是担忧我有精神疾病。
经纪人痛呼着怒骂道:
“打她啊!你们是傻根吗?”
我觉得她这句话倒是没说错。
确实是一群纯种傻根。
不拿拖把的我,已是举世无双。
拿着拖把的我,更是所向披靡。
要不是担心警察阿姨,谴责我使用生化武器。
我真想去旁边粪坑里沾点屎。
拖把沾屎,碰谁谁死。
不能搞这种下作手段。
我只能拿着拖把棍,一挑四勇猛出击。
我握着拖把棍是用了蛮力,直接冲着腿部下手。
目的就是一招废掉她们的武力,又不至于闹出人命。
被我踹坏的房间门没有任何遮挡的作用。
警察怒斥一句抬起手来时,手电筒的强光照的我眼前白茫一片。
我下意识将苏慕白护在了怀中,用衣服挡住了他的脸。
他在我怀里窝成了一团,身上的衣服被血迹打湿,狼狈裹在了腰身上。
像是彻底死去了一般,没有动静。
我勉强冲着警察同志露出一个笑容,安慰地摸了摸苏慕白的金发。
苏慕白身上的伤口太严重。
在进警察局做笔录之前。
他先被送进了医院急诊里。
他本身是明星,这场案件的性质又极度恶劣。
我在警察局做完笔录,才终于得到批准去看望他。
医院里是浓重的消毒水味道,混杂着酒精和血气。
我靠在门边,试图观察里面的情况。
肩膀却被一只笔轻敲了一下。
不重。
轻飘飘的警告。
我有些不爽。
哪来的瘪犊子,狮子的肩膀也是可以随便碰的吗?
暗恋我?
不说话要动手。
被姐迷倒了?
我抬眼望去,一眼盯上了骨感修长的手。
莹白如玉,骨骼分明,顶端的指尖透着淡粉。
虎口处有一枚浅色的红痣。
手背绷起的青筋和脉络,要是包裹在医用手套里时。
能禁欲到让人想要弄脏。
“你是他的家属吗?”
医生的声音冷淡疏离,透着一股高知人土的端正感。
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格外清瘦挺拔。
只是简单站在我跟前。
我都能想象白大褂底下的长腿有多么逆天。
我打量着他道:“你贵姓?”
“免贵姓宁。”
“宁医生?”
“嗯。”宁如琢语气平淡地应了一声,“病人身上的创口面积太大,短期内不能行房事。”
“咳咳!”
我一口气没顺下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
我向来尊重医生,白衣天使救死扶伤。
即便他是个男医生,也值得被人尊重。
问题是我都只敢悄悄打量他的细腰长腿。
他就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
一点身为男人的羞耻心都没有吗?
我正色道:“宁医生,你误会了,里面是我弟弟,不是我男朋友。”
他盯着我看了足有十几秒,才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你可以进去探视了。”
我不死心道:“我和他真没什么,我看上去像是喜欢玩艾斯爱慕的人吗?”
“人不可貌相。”宁医生道,“这是你们情侣之间的小情趣,不用跟我说那么多。”
第123章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变态两个大字钉在我的身上。
枉费我白某人尊老爱幼,日行一善。
连路边挂牌子,求路费回家的帅哥,我都会象征性打赏个一两块。
没想到我此刻成了重口味的代言词。
我要是想玩男人。
自有一番手段与力气。
何必用这种伤身的手法。
蜡烛不香吗?
绳子不好玩吗?
还是男仆装护土装不够有意思?
我真想和他好好的掰头一番,扭转他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我就算不是个好鸟,也不能蒙受如此冤屈。
我憋了一口怨气,正准备好好洗洗他脑子里污浊的想法。
却见这位宁医生转身走向下一个病房。
身形挺拔,腰肢纤细,妥妥的高知冷淡范。
真冷啊。
速冻空调。
动起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也浑身冒冷气......
我暗自思索了一番。
虽然看不清脸,但是那双眼睛清冷剔透。
关了灯应该都一样。
我yy了半天,又被自已可笑的想法逗乐。
这位宁医生一看就是个极体面的人,白大褂上一个褶都没有。
离得近了,身上还有一股浅淡的木质香。
他大概率是要被同科室的医生内部消化。
怎么看都轮不上我。
我心里惋惜。
医生老师幼师。
女人的赘夫职业首选。
赘个医生回家也不错,家里老人有个大病小痛都不用花钱。
我惋惜自已大概是吃不上这朵天山雪草。
进病房的时候却念念不忘。
吃不到还不让yy吗?
宁医生的长腿和玉手是真带劲。
穿什么应该都合适。
我对宁医生的念念不忘,转而落到了苏慕白身上。
吃不着天山雪草,啃一口红玫瑰也不是不行。
都是草。
谁在我跟前,我就呵护谁。
苏慕白俯趴在病床上。
他背后的伤口被处理好以后,全都裹上了厚厚的纱布。
只有一张苍白的脸裸露在外。
他的手背上还打着吊水,撑着想要用手触碰我。
被我强按着才老实不动。
我皱着眉头道:“别乱动,等会跑针了。”
苏慕白眉眼一弯,侧着脸去蹭我的手:“姐姐,你真的来救我了。”
“这还能有假?”我故意逗他道,“难道你还有别的好姐姐?”
“没有。”
苏慕白将手机放到了我的掌心:
“姐姐可以看记录,我只有你。”
上回我要看他手机的时候,他还险些跟我翻脸。
这一回转性了,愿意主动把手机交给我看。
我对小男人的手机不感兴趣:
“算了吧,人与人之间信任最重要,我不查你,你也别查我。”
“姐姐随时可以看我的手机,我不会看姐姐的手机。”
苏慕白撩起眼,桃花眼里含着笑意,望着都让人浮想联翩。
他沙哑道:“女人需要自由,强绑没有意义。”
这话说的挺有意思。
我谈过那么多辣弟。
不说身经百战,也算大致拿捏了他们的心理。
男人只要动心,都莫名其妙充满占有欲。
可怜巴拉的想要乞求相同的爱。
得不到就歇斯底里,被逼疯成丑陋的疯子。
查手机这件事,就像是伊甸园里的苹果。
明知查完以后没法子笑着走出来,却还是犯贱的想要尝试。
苏慕白居然愿意给我完全的自由。
我在心底嗤笑一声,从他的举动中感到了几分轻松。
他不奢求温情,却愿意将自已全盘奉献。
要是在今天之前。
我八成会以为是他钓女人的小把戏。
但见证了他的悲惨过往以后。
我已经能猜出来,是他自卑又敏感的情绪作祟。
想要追寻爱,又觉得自已不配。
前期试探时,有多谨慎傲慢。
爱上以后,就有多卑微下贱。
我坐在他的病床旁边道:
“你活得那么通透,怎么会被她们约束,动私刑是违法行为,她们难道一点顾虑都没有吗?”
“她们手里有我的卖身契。”
“卖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