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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活她才能活[穿书]_春见铃木【完结+番外】(13)

  薛子义看向她,眉目冷凝而认真:“他没有说谎,方才那群人身无内力,射箭无力,该只是起了异心的地痞。我观他衣着旧衣,补丁颇多,确像凄苦之辈,他今日已知大错,定能明白是非。再者,若杀,恐行迹暴露,四方不安。”

  “这里也不安全了,等穆公子带完野果回来,就速速上路吧。”

  提到不安全时,像是想不通某事般,薛子义眉心蹙了起来。月心将他表情收入眼底,联想到方才蒙面人的话,料想是有人走漏了风声,便应了声:“暂时吃点野果就行,鱼就不烤了。”

  “那我去帮忙灭火。”楼婈婈立马说。

  *

  日头不知不觉落了下来。

  镇里,西南隅荒废的杂铺摊子围了一群人,中央长跪着几人,被人揪着面颊,打得双泪直流,打人者手吃痛了,就换别人继续打。

  “啪!”地一声接一声,路过的媪者大爷们见到皱纹都深了几层,然他们只是装没看见,抑或者装模作样提醒几句就又匆匆走了。

  众人避之不及,原因无它——为首的刺头儿昌东是县令的独子,还是老来得子,这好不容易有了传宗接代的儿县令自是溺爱得很,平日那是要金山给金山,要银山有银山。

  要说起来,小时候的昌东皮的虽像只窜天猴,可众人那时半点儿看不出他有颗坏心。

  也不知时候开始,这孩子就越来越歪了,稍长大些就整日拉着狐朋狗友窜街乱逛,再大一些就更不像话了——那是打人,嫖赌样样不落。

  毕竟不是亲生的孩子,他爹又是县令,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他有调皮捣蛋的朋友用了手段帮忙瞒着,整的县令现在还蒙在鼓里。

  “头儿,还打吗?”

  说话的少年手都打的麻木了,实在忍不住挪眼问一句。

  “先停。”昌东捂紧脸上的冰块,睨一眼正跪地的人,一字一顿道。

  有人见他说话还痛,就很贴心地又递个冰袋过去,昌东接过,冰袋叠着冰袋,脸上被石头磕到的肿胀才缓解了些。

  可缓解终究是缓解,他一想到自己慌慌张张最先跑却得了个狗啃泥,而回来的管天州明明最后跑,竟然啥事没有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们怎么肯放了你?”昌东问。

  话音落地,有人立马提溜起一人,“头儿问你话呢,你怎么回来的?!”

  被薛子义放回的正是管天州。

  此刻被强提起来他脑子都是昏昏的,但有人由不得他昏,见他不答就泼了桶水来,那水生生浸入眼珠,浸入鼻孔、嘴里,他再怎么昏,也醒了神智。

  昌东又问了一遍问题,话语已经有些不耐。

  管天州不是个蠢人,他心里门清儿,今日若说不清楚,昌东怕是不会饶了他。

  他还不能死,家里还有卧榻的老母在等着他。

  对,还不能死……

  残存的神志让他缓慢挤出了答案:他们见我可怜,就,放了我了。

  听到这里,众人相看一眼,不出话了。

  昌东道:“呵,算你小子运气好,不过今日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他随手指了个人,“你去把消息带给吴翠英,让她知道生了个怎样的好儿子。”

  管天州猛地抬头,更清醒了:“不!不能让我母亲知道!不能!”

  昌东像看只狗一样看他,毫不留情道:“去——”被派的少年余光瞥了眼跪走的管天州,头也不回走了。

  看到人走了,昌东心底就舒坦很多,他敢笃定,管天州老母知道消息绝对能气昏了过去。

  到时候,他定要好好欣赏欣赏!

  “咱们走!”思及此,他潇洒撂一句,抬步要走。

  身后的小弟就收拾收拾家伙,神气神气地跟上,徒余下被打的几个少年白着脸,蓄着泪,不知所措地看着管天州。

  “天州,咱们的命好苦,还不如死了算了,省的让他们白欺负了。”

  “是啊……这日子我受够了!”

  管天州听着这话怒在心里,然他刚才被打得狠了、加上嘶喊,此刻喉咙早像卡了木头,嘶哑得出不来声。

  啊啊啊——

  忽而,一阵惨音传来。

  几个萎在地上的少年循声看去,瞬间瞪大了眼。

  方才还要死要活的白脸少年颤颤巍巍指着前方,慌乱道:“他……他们都死了!天州天州!咱们快跑呀!”

  管天州抬起眼皮。

  “他们未必要杀我们。”

  他紧紧盯着来人,这般说道。

  同伴闻言惊愕地看向他,却见他一脸从容镇定。

  *

  一更刚过,客栈门前冷落。

  楼婈婈躺在床上忽然醒了,轻翻个身,竟越来越精神了。

  睡不着,她索性看了眼身侧的月心,见她还睡着就没敢太惊动,轻声穿好衣服就朝一地去了。

  穆蔚生和薛子义在隔壁间,来时屋里点着灯,还没睡下。

  “姑娘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穆蔚生静静看着楼婈婈,目光幽深复杂。

  楼婈婈不喜欢卖关子,就把一直想说却没机会说的话问了出来。她微微抬头看他,鹿眸填着认真。

  “你最近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第12章

  一瞬的沉默,漆黑的目光便肆无忌惮地侵略过来,他眼尾细而狭长,在昏黄的光映照下,愈让人捉摸不透。

  “楼姑娘为何这么问?”他问,声音也清泠泠的。

  “感觉啊……”

  自从上次被听到谈话,她总觉得穆蔚生哪里怪怪的,真要说也说不上来。也怪她嘴快,当时只想着顺利进主角团了,失策失策。

  “姑娘多虑了。”

  穆蔚生五官隐没在阴影里,声线淡淡。

  听得这话,楼婈婈心猛地一松,想到上次的事情自己还没给个解释,便道:“那天和月心姐姐说的话,若是对你造成困扰,公子权当没听到就好。”

  “在下从没放在心上。”穆蔚生轻笑。

  “啊…”楼婈婈跟着笑笑,心里却有些尴尬和失落。敢情这些日子都是她多想了,穆蔚生根本啥事没有,是她自作多情。

  也是,她俩才认识不久,平常又没什么亲密接触,最亲近的一次距离还是她飞身挡刀,根本产生不了爱情火花呀。

  不行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我们……算朋友吗?”楼婈婈打破沉寂。

  穆蔚生未多思考,“我哪里需要什么朋友。”

  “需要!你也需要。”

  闻言穆蔚生眼底暗沉,静默盯着她。

  见他不说话,楼婈婈继续说:“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但我早把你当成朋友,我想月心姐姐是,薛公子更是。我今日来,其实就是想让你别想那么多,若你没打算交我这个朋友也没关系的,那就等日后嘛,时间好长的。总有那么一天……”

  说着说着,她显然有些不知道说哪了,想了想,终是抿了抿唇没再说下去,鹿眸静静看着他。

  一片沉默中,有鼓鸣声忽然响起。

  楼婈婈面色一郝,垂眸轻笑一声:“夜晚没吃就饿了……要一起吗?我看你好像也没吃来着。”

  未等他回答,少女讷讷解释:“其实,是因为我一人害怕”

  来时她就发现泊水镇街上有许多地痞流氓,一个个长得凶人恶煞,吓人的很。

  楼婈婈保证道:“你放心,我吃饭很快的,绝不……”

  “可以。”他忽然出声,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像是一副很热心助人的模样。

  楼婈婈意外他这么痛快,旋即莞尔一笑。

  “那太好了,有穆公子在,我就不怕。”

  *

  命是个很玄的事情。

  这事放到以前管天州是不信的,可他现在信了半分——他虽然倒霉大半辈子,但上天还是眷顾,给了他一点狗屎运——第一次是他侥幸被放了回来,第二次是他快被昌东打个半死,突然,一群江湖英雄从天而降把那群欺负过他们的坏人们全杀了。

  更好的消息是,他们还特地为他和其他伤患施了针,说起来,施针的那人医术高超至极,寥寥几针下去,他那痛的快要站不起来的身子忽然就能起来了。

  此外,那些人还特地丢来一个荷包,还说,都是给他的,若是他人敢动歪念,后果晓得。

  管天州打开荷包的一瞬,吃惊愕然。

  十锭银子!

  那么多!那么多的银锭竟都是给他的。

  愕然一瞬,他赶忙把东西退回去。

  我不能收。

  当时的他是这般说的。

  “扭扭捏捏像个女娘一样,给你的就拿上。”五人中的女侠道,“不必再说什么,我们还要赶路。”

  说赶路就赶路,还没一会的功夫,恩人们便留也不留地走了。

  徒留管天州和一群人坐在原地发愣。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就开口说话了。

  “天州,那昌东他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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