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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梅她不开窍_四月槐夏【完结+番外】(16)

  明摆着就是故意的。

  言清偏头看他:“采花贼的事有眉目了?”

  抱竹讷讷道:“还未。”

  “没头绪就去找。”

  “哦——”

  送走言清后,纪棠没敢沐浴,洗漱后抱着自己的小被子,就这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窗外传来“嘎吱”一声巨响。

  像是梦醒,又像是没睡着,纪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道,言清走时竟然没帮她关窗吗?

  她迷迷糊糊走到窗边,发现支摘窗关得很紧,并无任何松动的迹象。

  纪棠不困了。

  她睁圆了眼睛看向那道紧闭的房门,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响。

  是她疑神疑鬼了。

  纪棠松了一口气,准备回到床上继续睡,可这声音在她快要睡着后,再一次响起。

  她放平呼吸,提着油灯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顺着门缝探去,果真见到了那团黑影。

  纪棠又害怕又憋闷,她到底作何惹上了这位采花贼大人,非要缠着她不放?

  她抄起屋子里的油纸伞,紧咬下唇推开房门,一举砸在那团黑影上。

  “大胆贼人!”

  “喵——”

  一只黑乎乎的小狸猫从那人身上窜出来,扑到她怀里。

  纪棠被吓了一跳,视线在看清面前之人后,忍不住惊叫:“言,言大人,怎么是你?”

  言清闷哼一声,揉着被戳疼的肩膀,面色冷淡:“忘记提醒你这里养了一只猫。”

  “怕将来千古留名,说我逼死儿时玩伴,对她不管不顾,弃如敝履。”

  第14章

  这话说的。

  纪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油纸伞还孤零零躺在地上,她捡起来放回原处,注意到言清的神色不太对劲,这才想起来她做了什么,圆圆的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她蜷着手指,朝他投向一个歉意的眼神:“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并非有意下手。”

  才怪。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编的。

  方才那下她几乎用了十成的力,不用想也知道,多半会把他砸伤。

  “警惕性强是好事。”言清动了下肩膀,接着说道:“不过,我好像又受伤了。”

  听到这个“又”字,纪棠很想把自己的手剁了。

  人怎么可以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闯出这般大祸。

  她不好意思地揪着衣襟,声音轻飘飘的:“要不然,我帮你看看?”

  同时心里默念,祈祷言清一定要拒绝。

  言清坦然走进房间应道:“有劳。”

  纪棠愣在原地。

  大晚上的,没想到他还真不客气。

  一只棕黑相间的狸花猫伏在她脚边,亲昵地用猫脸蹭她的小腿。

  纪棠被它吸引了注意:“这是你养的小猫吗?”她蹲下来抱着小猫,眼里闪着亮光:“好可爱呀,叫什么名字?”

  言清沉思一会儿,只回答了前面的问题:“三年前在青州捡的,见它可怜便带回来了。”

  “这样啊。”纪棠轻轻抚摸猫头,狸花猫意外地不认生,很配合伸出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发出一声满意的哼唧。

  “大人!”抱竹风风火火赶来,打断两人对话:“大人,纪姑娘,你们没事吧?我听到有人大声喊叫,不会是采花贼闯进来了吧?”

  语毕,余光瞥见在地上打滚的狸花猫,惊道:“欸?纪不理怎么回来了?”

  “是不是在外面又挨揍了?”

  言清幽幽地看他一眼。

  抱竹没注意到他的眼神,继而欣喜道:“纪不理倒是很亲近纪姑娘呢,不愧都姓纪,早知道大人当初应该给它起名叫言不理,哈哈哈哈……”

  “纪、不、理?”纪棠重复一遍,似是疑惑,似是惊讶,问道:“是这猫的名字?”

  “是啊,大人亲自取的。”

  言清扶着肩膀,声音微弱:“伤口有些痛,你先帮我看看。”

  纪棠眯着眼追问:“你养的猫,为何要姓纪?”

  言清没解释,看向抱竹的眼神略显冰冷。

  抱竹后背发凉,脚比脑子快:“大人竟然受伤了?天呐,简直太令人痛心了,我这就去找药!”

  说罢,一溜烟地跑了。

  “言大人,你痛得还能说话吗?”纪棠没头没尾地突然出声。

  言清不知她的意图,心生古怪:“我伤的貌似是肩膀。”

  纪棠“嗯”了一声,凑上去问道:“所以小猫为何姓纪?”

  总不能是他想给大黄找个伴吧?

  言清别开脸:“你听错了。”

  “言清,你该不会......”纪棠对上他的眼神,欲言又止。

  “嗯?”言清声音不带起伏,垂眸望着她的眼里却夹杂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紧接着,纪棠又问:“你是觉得我很黑吗?”不然怎么会让黑乎乎的小猫跟她一个姓氏?

  她摸了下自己的脸,喃喃道:“没有吧……”

  言清额角一跳,被她的想法逗笑:“因为某人当年突然不理我,这只小猫也不怎么理我。”

  原来是这样啊。

  纪棠又心虚了。

  她还未告诉他当初的回信被大黄吃了,心想,怎么也要给大黄留点面子,没再多言。

  他不问,她不说。

  他若问起,她再装不知道。

  说来,她还不知道那封回信里写了什么呢。

  两人前后脚走进房间,昏暗的房间骤然多了几束光,纪棠净手后又将帕子打湿走到言清身边:“你方便把衣服脱下来我看看吗?”

  言清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领口随之坐下来的动作松散了些。

  纪棠怕他讳疾忌医,宽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会保护好你的清白。”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误闯他的房间,不小心被门槛绊倒,扒掉了他的衣裳。再加上今日的不小心误入……

  怎么说也是见过他没穿衣服的样子的,她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纪棠也是今日才知道,原来言清这样看重他的名节,连嘴对嘴碰一下都要难受好久,这要是被她看光光,岂不是又要委屈了?

  莫不会深夜躲在被窝里偷偷哭吧?

  就好比纪禾,每次被阿娘揍都会偷偷哭,明明眼睛肿得像核桃,还是嘴硬不肯承认,说这是什么男子汉气概。

  纪棠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朝他的眼睛看去。

  好歹是做大官的,应该不至于。

  她这般想着,往前又挪了几步,准备吓唬吓唬他:“你不脱,难道是要我帮你?”

  熟悉的香气越来越近,言清喉头上下滑动,低声道:“可以。”

  这下轮到纪棠不说话了。

  她越来越搞不懂他的心思,伸手摸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奇怪,没发烧啊。”随后又摸向他的脖子:“也不烫。”

  言清被她乱摸的动作搞得呼吸一滞,按住她胡作非为的手:“不是要看?”

  纪棠老实点头,将手搭在他泛红的耳朵上:“啊!找到了,这里有些烫。”

  “言大人,你生病了吗?怎么耳朵又红又烫的?”

  就连说话跟行为也很反常,不太对劲。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口。

  言清故作镇定:“我不知我是否发烧,只知道你若再不帮我检查伤口,天就要亮了。”

  纪棠一脸认真:“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先做正事吧!”

  得到他的允许,纪棠上手解他的衣裳。

  男子的衣袍她不会解,复杂的腰带拆了半天也没拆下来,急得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你这穿的什么呀,解不开......”

  言清呼出一口气:“我来吧。”

  纪棠拒绝:“不行,我今晚必须解开。”

  “我来也是一样的。”

  “你不可以质疑我。”

  “......”

  门外的抱竹一手拎着小猫,一手拿着金疮药,正欲敲门时,堪堪停住脚步。

  屋里传来两人打情骂俏的声音,他离屋子内有些距离,听得不甚真切,隐约听到一些碎词,约莫是什么脱衣服、你来还是我来之类的话。

  烛火映照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他耳朵不太好,但眼神没问题。

  他家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抱竹瞠目结舌。

  抱竹若有所思。

  难怪大人提前叫他布置好纪姑娘的房间,却不准他通风报信,明明心里巴不得人家来官府做事,嘴上还非要逞强,即便被纪姑娘误会了也不解释,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不愧是他家大人,好手段。

  好心机。

  为了不耽误他们的正事,抱竹放下金疮药在门口,又让小猫叫了一声提醒他们,然后溜之大吉。

  此刻的纪棠并不知晓外面发生何事,还在跟言清的衣裳做斗争。

  挣扎失败后,她放弃了,弱弱开口:“你说,如果我给他剪成两半,你会一脚把我踢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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