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挺起事业线,有意无意蹭皇上:“臣妾铭感五内,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皇上万……”
话没说完,前襟的盘扣不知何时开了……
疼得想躲,反被人拉到膝上,听男人哑声说:“不是你勾了朕来吃寿桃的吗?怎么,变卦了?晚了,今天这两只寿桃,朕吃定了。”
君无戏言,皇上说来干什么,那就是来干什么,干完就走。反倒是鄂婉自己不争气,到最后没挺住。
老司机就是老司机,他不想给前戏归不想给前戏,想给的时候能把前戏当正片来演。
虽然不是真刀真枪,依然过瘾。
事后鄂婉累得蜷在炕上,手指都不想动一下,还是皇上平复情绪之后给她穿好肚.兜和衬裤,叫了水。
眼下并没到就寝的时辰,幸亏李玉听见屋里动静不对,让咸福宫的茶房烧了水,不然肯定误事。
清洗完,见皇上没走,鄂婉撑着酸胀的身子挪过去问:“皇上要留下过夜吗?”
几年过去,小姑娘长成了大姑娘,好像树上熟透了果子,离老远便能闻见香味。
初经人事,虽然没走到最后一步,仍是脸颊潮粉,嘴唇嫣红,又纯又欲,勾人得紧。
鄂尔泰很会选人。
把人拉到腿上坐好,手伸进大红绣鸳鸯肚兜,感受着熟女才有的饱满丰盈。
用力挤一些出来,却见如雪的肌肤上印满他留下的红痕,硬起的心肠又软下来,吻着她的鬓边说:“再来要受伤了。”
鄂婉忍着疼,凑到他耳边吹气:“求皇上垂怜,让臣妾侍寝。”
至少给她一个孩子。
乾隆垂眼听完这段简短的心声,将人推开,站起身往外走。
“皇上。别走。”
身后传来女人如诉如泣的哀求,乾隆的脚步只是稍微滞涩了片刻,很快迈步离开。
走出咸福宫,他竟然有一瞬的迷茫,不知偌大的紫禁城该去何处安身。
见皇上疾步出来,又忽然站住,李玉以为皇上没够要回去过夜,笑道:“皇上,夜里风凉,不如……”
“传魏贵人侍寝。”
养心殿,魏贵人使出浑身解数,也没能让皇上进尽兴。
这一晚,东西六宫不知有多少人的心情如鄂婉一般,忽忽悠悠好像坐过山车。
其中落差最大,拐弯最急的,非嘉嫔莫属。
自从咸福宫的伙食被御膳房踢出来,嘉嫔仗着自己肚里有货,几乎把咸福宫的膳食抢了一个遍。
上午彩月更是因为几罐牛乳,把咸福宫的人给打了。
打了也就打了,从前寒笙在咸福宫作威作福的时候,也没少欺负启祥宫的人。
谁能想到,素有后宫小霸王之称的寒笙能被鄂嫔轻易降服,窝在咸福宫大气儿也不敢喘。
可那又怎样,后宫龙胎第一,宠爱第二,位份都在其次,鄂嫔三样都不占,被欺负了这么久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
就在嘉嫔以为咸福宫这回也不会有动作的时候,下午就听说寿梅跑去养心殿送点心。
她连着让人送了几天点心,也不见皇上过来探望,可见这烂俗的招数实在起不了作用。
嘉嫔左耳听右耳冒,并没放心上,哪知到了晚上风云突变。
皇上移驾去了咸福宫,先是打了御膳房总管太监的板子,而后叫来大膳房的人增加了启祥宫牛乳的分例,最后竟然留宿。
嘉嫔做贼心虚,低头看见自己硕大的肚子,才暂时安心。
她怀着龙胎,皇上自然要多顾惜,可生产之后呢?
纯贵妃便是现成的例子。
六阿哥不到三岁,被迫母子分离,不得不搬去阿哥所独自生活。
只要想一想,那么小的孩子身边没有额娘看顾,嘉嫔暂时安下的心又要碎了。
连夜让人掌了彩月的嘴,打掉一颗牙才罢休,换了彩云明日去大膳房领东西,计划与咸福宫修好。
嘉嫔甚至打算明日挺着孕肚去长春宫给皇后请安,顺便送点东西给鄂嫔。
结果派出去盯梢的人回来说,皇上夜里气冲冲从咸福宫出来,转头传了魏贵人侍寝。
嘉嫔:“……”
“娘娘,彩月的牙不能白掉。”彩云视彩月如亲姐妹,在彩霞出事之后立刻将彩月提拔上来,如今出了这样事,她不敢怨嘉嫔,只能把仇恨都算在鄂婉身上。
没有她狐媚惑主,娘娘怎么可能让人掌彩月的嘴,还打得那样重。
幸亏皇上英明,没有着了鄂嫔的道儿。
明日必然新仇旧恨一起算清楚。
“圣心难测,不急,且再看看。”嘉嫔是主子,比彩云沉得住气,而且今夜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跳,心中总是难安。
彩云口头应是,心中另有一番计较。
翌日,鄂婉早起请安,在长春宫门口意外撞见挺着孕肚的嘉嫔。嘉嫔临盆在即,皇后过完年便免了她的昏省,不知为何今日又来了。
“鄂嫔昨夜侍奉皇上辛苦,难得今早起得来?”狭路相逢,嘉嫔抢在鄂婉前头迈过门槛,出言讥讽。
鄂婉先到,见嘉嫔非要抢路,自然不敢跟她争,生怕对方碰瓷。
清宫剧她也是看过一些的,有的妃嫔明知腹中胎儿不保,故意碰瓷对家,拉人下马的桥段还少吗。
皇后免了嘉嫔昏省,防的也是这个。
嘉嫔今年三十有四,擦着大龄产妇的边,加之平日不肯积福,谁知这一胎有没有状况。
鄂婉让开路,嘴却没闲着:“总算我的点心皇上更爱吃,不是吗?这点心啊,就得吃刚出锅的,凉了就老了,皮糙肉厚实在难以下咽。”
不是鄂婉嘴巴毒,非要攻击对方的年龄,和孕妇都有的身材,但凡嘉嫔安分些,不要事事拔尖,咄咄逼人,她也不至于恶言相向。
谁不想日行一善,可对上恶人,就得用对付恶人的方法。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嘉嫔闻言穿着平底绣鞋脚下都是一个踉跄,狼狈扶住身边宫女的手才站稳。
这个鄂嫔比寒笙还刻薄,难怪皇上不喜。
嘉嫔边走边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让彩云收手。
请安的时候,有皇后在上头镇压,后宫诸人一派和睦,言笑晏晏。
就在众人装够了和谐,准备告退时,有个宫女悄然走进来,在嘉嫔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立刻让嘉嫔沉下脸。
皇后瞧见了,问她:“嘉嫔,可有事?”
嘉嫔挺着孕肚站起来,拂开宫女的手,含泪跪下说:“求娘娘为臣妾做主!臣妾怀这一胎,十分辛苦,只爱吃些牛乳做的点心。奈何身居嫔位,分例不比从前在妃位上,牛乳总是不够用。也是底下人着急,怕龙胎受委屈,今早借用了咸福宫几罐牛乳。咸福宫的奴才不依不饶,动手打了臣妾身边最得力的彩云,把人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身。”
启祥宫欺负咸福宫的事,皇后一早便知道,私下说了嘉嫔几回,奈何嘉嫔有所依仗,鄂嫔也不理会,便没管。
反正嘉嫔快生了,秋后算账也是一样的。
谁知鄂嫔忽然发作,打了启祥宫的人,让嘉嫔挺着肚子跪地痛哭,皇后想不管都不成。
若因此动了胎气,谁也担当不起。
“鄂嫔,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朝鄂婉看去,想听听她的说法。
鄂婉起身,原地跪下,离嘉嫔老远:“皇后娘娘,启祥宫挪用咸福宫的牛乳不是一日两日了。嘉嫔口口声声说借用,却一次也没见归还。嘉嫔怀有龙胎,臣妾可以让着她,不计较。奈何昨夜皇上突然驾临,吃了没加牛乳的饽饽,呛得直咳,臣妾实在惶恐。”
龙胎再重要,还能比皇上重要?
没人提,嘉嫔差点忘了昨夜皇上去过咸福宫,最后气冲冲离开。
皇上爱吃什么,几乎没人知道,可所有人都清楚,皇上很挑嘴,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若是哪天吃到不加牛乳的饽饽,还被呛到咳嗽,嘉嫔后背直冒冷汗。
可话赶话说到这里,再不能退,嘉嫔色厉内荏道:“皇后娘娘,臣妾这一胎怀得实在辛苦,御下难免不严,宫里有些眼皮子浅的奴才便要兴风作浪。”
想起彩月昨夜被打掉的那颗牙,嘉嫔越说越有底气:“听说彩月昨天因为几罐子牛乳打了咸福宫的人,臣妾已然重重责罚过。今早特意派老成些的彩云去大膳房取牛乳,顺便给咸福宫的人赔礼,谁知咸福宫的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打,把彩云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听说两边动了手,皇后有些吃惊,不明白鄂婉忍了这么久,为何忽然发难。
才要问问鄂婉原因,外头又是一阵喧哗,有宫女走进来禀报:“皇后娘娘,咸福宫的寒笙求见。”
人原来是寒笙打的,难怪如何严重。
寒笙仗着是已故哲悯皇贵妃的堂妹,和皇上对哲悯皇贵妃的宠爱与怜惜,在后宫几乎横着走,战绩可查。
鄂婉刚被安排到咸福宫住的时候,皇后还有些担心,后来见寒笙安*静如鸡,这才放下。